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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转运使齐子平?这人末将见过,年纪轻轻的。。。。。。。。在金州呆过些时候,听说乃是陛下潜邸旧臣,哦,怪不得,大帅也曾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在利州城,还把城池守住了,当初可没看出来,文文弱弱一个人,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大帅,你和他是如何相识的?当初怎么就进了景王府?”
关于赵石的来历,种七娘可没少打听,这会儿并辔而行,小小的八卦之心熊熊欲燃,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石这里也有些后悔了,本来想着带这丫头在身边,比旁人都合适,一个是种七娘是他的中军官,这时大军中无事的人没几个,中军官就是其中之一,带她出来也不会耽搁了军务,一个呢,种七娘是种家人,他和南十八也商量过了,种从端自他领兵时起,相助良多,加之现在手里握着大军命脉,两个儿女都随他入蜀参战,这么一来,相报一二乃题中应有之事。
不然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让种遂统领前军在前,又让种七娘统领中军于后呢?这时将种七娘带在身边,未尝没有给齐子平引荐一下的意思,种家恶于当今圣上甚深,这个结不好解,而他也无意帮种家去解,借花献佛而已,至于怎么把握,却是种家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看来,种家这对儿女都还不错,起码比京师见到的折家子弟强的多了,尤其是身旁这丫头,虽说泼辣了些,但在阳平关下,却能力挽狂澜,对于一个世家子,还是个女孩儿家来说,尤其难得。
所以这时赵石没满足种七娘旺盛的好奇心,而是答非所问的道:“齐子平原是景王府长史,很。。。。。。很不错的一个人,我与他相交不深,但也颇为佩服他的为人,不为利诱,不为势屈,性子醇厚,很是难得。”
“那就是一个好人了?”种七娘若有所思,不过说的却是有些促狭,可见当初齐子平在金州时并不怎么得人看重。
赵石微微一笑,点头道:“陛下派他来蜀中,取的恐怕就是他做事能有条不紊,不偏不倚,你父亲现在可也是大军转运使了,不知之前和他相处如何?”
种七娘偷偷打量着赵石的神色,本来是想察言观色的,但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悄然红晕,赶紧掩饰似的转过头去,嘴上却道:“他既是天子近臣,我父亲还能怎样?再说之前金州安抚使,大军留后可是陈祖陈大人,我父亲想见其人一面都难呢。”
这话里多少有些怨气,毕竟他父亲种从端在金州已经呆了十几年,对于京师来人定然瞧不顺眼。
赵石笑了笑,没接这话茬,不过从这一句话里就能听得出来,世家子好像天然就对官场中事有着敏锐的直觉,这话就更好说了。
“利州城依旧还在我军手中,这是好事,但齐子平身份特异,我不欲留其在军前,所以之后我想派你护送他回金州,使其与你父亲共掌大军粮草事,你可愿去?”
突然听了这么一句,种七娘猛的转头,直愣愣的盯着赵石,仿佛想从他脸上瞧出花来,半晌过后,种七娘慢慢低下头,只是嘴角噙出一丝笑意,心里默道,这还没怎的,就已经开始替种家着想了吗?还在父兄那里听了什么风声,这才如此?
“好,既然是大帅的意思,末将遵命就是。。。。。。不过,过了利州城,就是蜀中第一雄关剑门,大帅打算如何破之?”心里做那般想着,口气中不由带出了许多关切之意。
赵石听她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由转头审视般瞧了种七娘几眼,有些神思不属,几年功夫,自己心境变化颇大,只平平淡淡之间,就已经送了一个人情出去,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前世的教官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军人不应该去琢磨政治,但现在想来,却觉颇为可笑,军人若没有头脑,只知道听令行事,天下可谓之以太平了,可惜,军人多数不但懂,而且会参与政治,若是不懂,才真真的要命,乱世之中,如果说懂政治的军人会死上一大半儿,那么,不懂政治的军人大多都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样清晰的界定,但他现在也算是一个稍懂政治的军人了吧?微微有些自嘲,又有些兴奋,滋味莫名,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身旁这个种家丫头,虽说小小年纪,但这聪明劲却着实够瞧的,果然是家学渊源,不服不成。
心里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一边随意的回道:“这个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一句话将心里甜丝丝,却又有些别扭的种七娘拉回了现实中来,嘴巴一撅,心里哼了一声,和老头子一样,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当然,她并不清楚的是,一个女儿家若将一个同龄男子与自家父亲相比,这其中的意思后世的大多数人都会明白的。
种七娘犹自不觉,只是道:“剑门天险虽没见过,但也总听人谈起,都说天下雄关,莫过于剑门者,由此可见其易守难攻了,之前大军入蜀,却是蜀国自己先乱,蜀主听信谗言,杀了剑门守将理国公赵方全家,这才使得剑门蜀军出降,不费一兵一卒占了剑门,现在剑门守军数万余众,我军太少。。。。。。。你不会真的想强攻剑门吧?”
女儿家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