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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间的这场婚礼,无论对于晋国公府,还是西北张氏来说,都有些过于仓促了,所以在京师坊间并未引起多少热议。
京师之地,权贵无数,每一年,甚至每个月,都有这样的婚事在举行,能劳动皇帝陛下赐婚的也非一桩两桩,和那些大场面比起来,两家的婚事办的有些过于不起眼了。
没有特意请礼部或者其他身份显赫之人前来观礼,也没向上请旨,趁着大喜之日,让皇帝陛下做个主什么的,甚至于一些细节之处,还不如长安小门小户人家注意礼节。
除了两边有两位枢密副使坐镇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想想也就似乎明白了,这两家都是将门,定然不会讲那些繁文缛节。
所以,两家的亲事弄的简单而又粗犷,新郎去转了一圈,把新娘子接过门儿,然后两家大排筵宴,好酒好菜管了个够,婚事也就成了。
一些交好的朝臣甚至白日里都没抽出功夫,只能晚上到两家露上一面,吃几杯水酒,便都辞了出来。
没弄的那么张扬,也未显示出与两家相称的奢华,几乎就是简简单单的将婚事办了下来。。。。。。。
这一天,晋国公府张灯结彩,赵石和范柔儿坐在正中。两边妻妾都陪着,受了小两口一跪,吃了奉上来的香茶。
赵石“老怀”大慰,领着自家儿子,乐呵呵的开始给外面的宾客敬酒。和赵石结亲时不太一样,这回没将宾客按照品级什么的分的清清楚楚。。。。。。。。。
这里只有年长和年少一个区别,年长者让到里面,年轻的在外间接受款待,其实几乎就是一视同仁了,晋国公府现在不缺少这样的底气,什么李家。郑家的。在晋国公这里已是不太好使。
敬了一圈酒,赵石便将儿子赶了出去,陪那些年轻人们尽兴,好在,赵君玉在武事上虽然不随父亲步伐,但论起饮酒来,却也酒量甚豪。加之有人陪着挡酒,最终也没被外间的年轻人灌翻在地。
不过这一次,没人再在晋国公府中大打出手,有的年轻人到是很想往能在晋国公府门前把上几天门儿,顺便为自己传传名声,但今时不同往日,在晋国公长子的喜宴上弄出事来,也许晋国公就不会有当年那般度量了,真恼起来,也有太多手段收拾这些胆大妄为的年轻人。。。。。。。
那般一来。也许他们过后守的不是晋国公府的大门,而是长安城门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这一天深夜,晋国公府的宾客才陆续散了个干净。
其实,府中几个妻妾对这场婚事都颇有微词,这是晋国公府长子的婚事,即便是庶出,如此也太过寒酸了些。过后李金花和种七娘都叨咕了两句。
但赵石这里却是振振有词,几个儿女生产的时候他都没在身边,难道儿子结亲的时候,也不能喝上一口他们献上的香茗?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所以,这场由晋国公一力主持,推动,在京师豪门之中快的难以想象的婚礼,就这么过去了。。。。。。。。。。
好像除了晋国公府中多了一对新人以外,也就没了太多的话题,和当年赵石自己大婚时的波折比起来,安静而又平常。
也许,晋国公府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石头娘了,只是老太太精神头不足,在外间观礼,同样接受了两个孩子的叩拜,献茶这样的仪式之后,便回到了内宅,没怎么尽兴。
大秦成武六年二月中,一行人风尘仆仆从东边而来,悄无声息的进了长安城。
这一天晚上,晋国公府的书房之中,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外间除了大将军亲卫把守之外,再没有一个外人。
天妖南宫燕摘掉了斗篷,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珠儿滴溜溜乱转,脚下好像没根一样飘来荡去的不老实,她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天生大妖,果然格外得老天眷顾,时光好像并未在她那张娃娃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不过她却努力的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想的嘛,自然想让自己弄的辛苦些,也好在这里讨些好处回去。
赵石对她这副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一路辛苦,都谁跟你一起回来了?”
南宫燕麻利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圆润无比的珠子,在手里来回把玩儿,撇了撇嘴道:“也就关胜还讲些义气,其他那些家伙,都不愿跟我回来长安享福,真是一群笨蛋。”
林暗草惊关胜,一个刺客,赵石也见过,果然一身鬼气,和传说中的荆轲,专诸之类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当然,南宫燕可不想自己的地位降低下来,立即补充了一句,“有他就够了,京城许多人都怕他怕的要死,只要听到他回来了,定然都会乖巧起来,嗯,小女子可是费了多少口舌,才让他答应随我回转的呢。”
赵石笑了笑,这小女人的软肋,他清楚无比,立即顺着话音道:“待会让人领着你去库房,挑两件看的上眼的物件。”
顿时,小女人两眼放光,身子飘了几下,显然就想拔腿去那日思暮想的库房瞧瞧,自家的东西还都在不在了。
赵石敲了敲桌案,小女人才不情不愿的又坐了下来。
“这次回来,先安顿一下,过后,给我查一件事,去年科考,有个叫卢近贤的榜眼,如今已经获罪出京,你要查的事情就是,这人都跟什么人交往过,是哪些人鼓动他前去大长公主府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