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的勇士,我听合撒尔,博尔忽曾经说过,并不比蒙古勇士差,而且,合撒尔也曾跟一个汉人将军结过安达。。。。。。。”
铁木真一边说着,一边抿着奶酒,这些不是他想听到的,并不太感兴趣。
道人微微沉吟,接着道:“大汗的另外一个敌人,乃蛮人,他们正在和克烈部交战,而我所说的这位大将军,也率部北上,他已经收服了鞑靼人,并在和乃蛮人交战。”
这一下,铁木真的目光马上锐利了起来。
他从的一生好像都在征战中度过,之所以在乃蛮部和金国之间犹疑不定,是因为他在征战中懂得了一个道理,夺取敌人的部众,羊群,勇士为己所用,才是蒙古人壮大的根本。
而他也坚定的认为,草原上的各个部族,才是出产战士的好地方。
蒙古人自己的力量,还太弱小,跟强大的金国作战,会分外的吃力,而且既不能得到适合放牧的草场,也不能得到羊群。
就算将金国人辖下的汉人百姓掳掠而来,他们最多也只能当奴隶,他们不会骑马,不懂放牧,连奶酒都酿不好,更不可能作为战士来用。
和金国人打仗,在他现在看来,没有多少好处,反而会让战士们的鲜血白白流淌,得不偿失。
他更愿意率领勇士们向西,去挑战乃蛮人草原霸主的地位,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在战争中不住的壮大自己。
草场,羊群,女人孩子,那里应有尽有,南边能有什么呢,他想不太清楚,塔塔尔人在金国北边年年劫掠,却看不到多少用处。汉人奴隶软弱可欺,汉人的女子娇柔美丽,但他们根本不适合草原的生活。
所以在草原上的奴隶中,汉人是最没用的一种,连向来豪奢的乃蛮部,也不太愿意跟蒙古人交易汉人奴隶,他们用几头羊。就能在塔塔尔人那里换走一大群汉人奴隶,但据说没几天。就死个干净。
他的目光,一直是在西边的,金人那里怎么样,他反而不太在意。
但克烈部挡住了他西进的道路,那里有他的义父和安达,在克烈部没有被打败的时候,并向他求援之前,他不可能派兵过去。
和札木合的争斗,已经让他的声名受到了损害。如果率先攻打克烈部的话,他不知道,蒙古人看向他的目光,将会变成怎么一个样子。
听到道人的话,他吃了一惊。。。。。。。
他不由皱着眉头道:“鞑靼人不是失去了他们的大汗,正在内乱吗?”
道人苦笑,克烈部与乃蛮部的交战。让东北草原的消息更加的闭塞了,“我的大汗,我听说,鞑靼人已经又再次拥有了汗王,应该是秦国帮助他们结束了内乱,现在。他们正在和乃蛮部交战,这应该是不会错的。。。。。。。现在只是不知道,秦国跟乃蛮人的战争到底进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已。。。。。。”
铁木真点着头,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又问道:“道长以为,这些。。。。。。汉人与乃蛮部谁会成为胜利者呢?”
道人马上摇头道:“大汗。这个贫道可说不好,如果换一个人领兵,我一定会说,他们不可能战胜乃蛮人,但领兵的是秦国最善战的将军,那可就说不准了。”
铁木真摸着胡子,想了想,却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将军,真的很勇武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道长这么。。。。。。。。这么称赞过一个人,我。。。。。。我想知道,道长是怎么看我的呢?”
道人愣了愣,却马上道:“大汗是英明而睿智的王者,所有蒙古人敬服的可汗。。。。。。。”
铁木真点点头,笑道:“这样的大汗,值不值得人投效?”
道人郑重点头,“当然,没有人会不向往为您所驱使,在您的麾下效力。”
“那么,你能不能为我去说服这个勇猛的汉人将军,让他来投奔我呢?我想,如果他能向我献上忠诚,我会让他拥有一切,比他的大汗给他的还要多,甚至于。。。。。。。我可以把麾下的勇士交给他,只要他能带给我胜利。。。。。。。。”
虽然,这些话有着无知和狂妄在里面,但只是听了道人的叙述,便能给下这样的承诺,却不得不说,在心胸以及气魄上,世间之人,很少有能比得上的。
但道人却只能苦笑已对,琢磨着措辞,缓缓道:“大汗。。。。。。。。。我想,这不太可能。。。。。。。。”
“难道我不够英明吗,难道给下这样的承诺还不够吗,这样的话。。。。。。。你还可以带话给他,只要他能为我征服更多的敌人,在恰当的时候,我会封他为汗王,统领一个部族,这样应该足够了吧。。。。。。。”
铁木真有些疑惑,蒙古人中的许多人,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都会来投奔他,即便是蔑儿乞人,塔塔尔人中间,也有这样的人存在。
而眼前这位道长,不也是被自己的威名吸引而来的吗?
在草原上,只要他给出承诺,一定会得到被自己垂青之人的响应,这个已经是被无数次证明了的事实,而他也相信,如果不是乃蛮人离的有些远,乃蛮人中间的许多勇士,也会自动的来投奔他的。
现在,他给出了这样的承诺,难道还得不到一个汉人将军的效忠?他没有听到过成吉思汗的威名吗,难道他会不相信铁木真所说的话吗?
实际上,这便属于坐井观天的范畴了,再英明的王者,总困居一地,难免也会生出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