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云载着林皓进了巷子，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下。
“怎么不走了？”林皓问道。
“先是带你去河边吹风，又载你来夜市买衣服，不该请我吃顿饭啊？”
林皓想想也是，总不能白坐人家车。
里确实有点钱。
小饭馆生意不是很好。
俩人进店，老板十分热情：“两位吃点什么？”
“西红柿炒蛋、韭菜炒蛋、蚕豆炒蛋。”牛小云说道：“然后把三道菜放一起热下。”
老板没闹明白，看向林皓。
林皓对老板说道：“别理她，来个蚕豆炒蛋，再来个油焖茄子，另外烧个红烧鱼，炒个土豆肉丝，再加个紫菜蛋汤。”
“好嘞，一会就好。”老板到厨房去了。
和牛小云坐下，林皓小声问道：“你想闹哪样？”
“我什么时候闹了？”牛小云装出一脸无辜。
“三个炒蛋混一起，那是什么？”
牛小云噗嗤一笑：“没想到你心眼还挺多……”
“能不多吗？”林皓说道：“我知道你骂谁呢？”
“还能有谁？”牛小云促狭的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牛小云耸了下肩膀。
林皓正郁闷着，牛小云问道：“你怎么有那么多钱的？难不成傍上哪个富婆了？”
“我能干那种事？”林皓没好气的说道：“学校门口游戏厅赢的。”
牛小云愣了一下。
表情虽然变了变，她却没有多说。
林皓从她心底听到一个声音。
用来捞钱的地方，所有的机器都调试过，在那赢钱可不容易……
牛小云想的被林皓听个真切。
他并没说破。
没一会，老板把菜端了上来。
“吃吧！”自打知道林皓从游戏厅赢了钱，牛小云的情绪和刚才明显不同。
“怎么了？你有点怪啊。”林皓明知故问。
夹了一块肉沫茄子，牛小云放在面前的小碗里：“林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以后别去游戏厅了。”
“怎么？”林皓说道：“怕我把赢的钱输光了？”
“赢是偶然的，输才是必然的。”牛小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游戏厅那些赌博机都被调过。”
“调过？”
“对！”牛小云说道：“胜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到四十，他们想怎么调都可以。”
“还有这回事？”林皓咧嘴一笑：“然而我赢了！”
“总会输的。”
林皓能预料到机器将在哪个位置停下。
无论怎么调，只要还有胜率，他就能让机器吐出钱来。
怎么说牛小云都是好心，他本来对那种事情就不是很有兴趣。
不去就不去。
顶多少个赚钱的门路。
吃完饭，林皓结了账，牛小云骑车把他送到路口。
“你家住哪栋楼？我送你到楼下呗。”
“不用了！”林皓下了车：“天也不早，你还是回去吧。”
“怎么？怕我认了门自己去见公婆？”
“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你想耍赖怎么着？”牛小云板起小脸，装作生气的说道：“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让我看你换衣服，你就不觉得该对我负责？”
“是你要看的好吧？”林皓哭笑不得。
明明是牛小云死乞白赖的要看，这会倒赖到他头上了。
“你不给我看，我怎么能看的着？”牛小云把小脸一仰：“说吧，你打算怎么着？”
“你这人……”林皓说道：“偷看我换衣服我还没说，你先倒打一耙……”
“我看你怎么了？”牛小云杏眼一瞪：“我看你，那是你有暴露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骚扰我，难道一点责任都不想负？”
林皓被呛的好半天没缓过劲。
她说的还真是。
男人看女人那叫偷窥；女人看男人，只要证据不充分，不仅不是她们的错，反倒要赖男人有暴露癖……
这世道……
“你慢慢想，明天接你的时候再问。”发动摩托，牛小云一甩车头走了。
“不用……”林皓正想说不用她接，牛小云已经一溜烟的走远了。
目送她的背影远去，林皓只得回家。
骑车到了路口，牛小云手机响了。
靠边停下，她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林皓送回去了？”
打电话给牛小云的，正是她拜山头的大哥花皮。
花皮从小生了白癜风，皮肤一片黑一片白。
外面的人都叫他花皮，拜他山头的牛小云则尊。
“你跟林皓走的挺近。”电话里，花皮说道：“是不是想泡他？”
花皮提起林皓，牛小云说道：“林皓只是个学生，他要生气的事情，我替他道歉。”
“没有！没有！你不要想太多。”电话里传来花皮的笑声：“我知道你对林皓动了念头。自家老妹看上的小帅哥，我怎么可能动他？”
。”
“都是自家人，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跟林皓在一起我不反对，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正题来了，牛小云您说。”
“留意林皓，看他有没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和别人不同？”
“有件事也许你还不知道。”花皮说道：“他到我们的游戏厅，连着两把押独头，赢到赛马机吐不出硬币。”
“有这事？”牛小云一愣。
“我也觉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