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管你要不要跟秦道非寻仇,我与项王,你与项王之间的仇,你是不会放弃的吧?”胡寒之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是他掩饰得很好。
玲珑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那是自然?”
胡寒之眼里的幽暗之色,越发的浓重起来。
沉默许久之后,胡寒之对玲珑说:“玲珑,我准备要对项王下手了,谭惜音也有可能被波及。”
“可是若是他们都死了,那躲在幕后的人,会不会就逍遥法外了?”玲珑没法忘记自己孩子的仇恨。
胡寒之看着玲珑说:“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出手吧,只要我们将项王和谭惜音逼到穷途,那个人自然会浮出水面!”玲珑坚定的说。
胡寒之给玲珑续了一杯热茶,淡声说:“既然如此,打起精神来,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让我再一次失望!
“你放心,我会的!”玲珑坚定的说。
胡寒之淡笑,“不要让我失望的第一步,就是先将阿良嫂安葬,她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也一定能报!”
“我听你的!”玲珑思忖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下定决心。
阿良嫂出殡,时间定在第三日的清晨。
因为阿良嫂没有儿子,玲珑便让青云善堂的少年帮着送葬,而她以女儿的身份,给阿良嫂送葬。
天灰蒙蒙的时候,玲珑跪在阿良嫂的棺椁前,看着那些婶子给阿良嫂做最后的整理。
“大小姐,您还要不要看看她?”大婶问。
玲珑摇头:“我没查到凶手,没脸见她!” “那,我们要封棺了!”大婶说完,玲珑跪伏在地上,按照习俗大喊三声:“母亲,您安息吧!”
玲珑的话音刚落,轮到儿子盖棺的时候,胡寒之居然穿着儿子的孝服出现了。
“你……”玲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胡寒之淡淡的看着玲珑说:“我与你情同手足,无妨的!”
看着胡寒之,玲珑忽然就想起,她爹爹出殡的那日,秦道非也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以孝子的名义给她爹扶灵,那时候玲珑以为,秦道非是害怕别人说闲话才不得已去的凤家,可现在想想,他那样的人,谁能逼他?
“玲珑,怎么了?”见玲珑发呆,胡寒之柔声叫了她。
玲珑摇摇头说:“没事,我没事!”
“出殡大吉!”有人唱喏着,玲珑便跪在地上,看着胡寒之他们扶着灵柩出了灵堂。
玲珑以为,她会哭的。
可是奇怪的是,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只是不停的磕头,不停的磕,额头都磕破了,眼泪也流不出来。
“小姐,你别这样!”画儿不忍心见玲珑这样,便伸手挡在玲珑的额头上。
玲珑喃喃的说:“画儿,我不知为什么,竟哭不出来!”
“阿良嫂是去见老爷了,她是去见自己心爱的人了,你不用哭的,你该为她开心,因为她们终于团圆了!”画儿忍住眼泪对玲珑说。
玲珑无助的看着画儿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画儿点头,很坚定的说。
玲珑惨然一笑说:”我大概是最不孝的女儿了,双亲枉死,我却坐以待毙!”
说完,玲珑捂着胸口,闷哼一声,便吐了一口血。
画儿伸手抱住要倒下的玲珑,哭着喊:“艾菲姐姐,我家小姐吐血了?”
艾菲从房梁上下来,蹙眉看着玲珑说:“你这样下去,不用谁弄死你,你自己都能弄死你自己!”
可惜,此时的玲珑脸色青白一片,什么都听不见。
艾菲不知去哪里寻夜离殇,便去了二皇子的府上。
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见二皇子与夜离殇在屋里插科打诨,基本上是二皇子调戏夜离殇,而夜离殇负责炸毛这种。
“夜离殇,女人!”艾菲嫌弃的看着夜离殇。
夜离殇最恨别人说他是个女人,听了艾菲的话,他瞬间便炸毛了。
“你他娘的说谁呢?”夜离殇扑上来就要上手挠艾菲。
艾菲冷笑着说:“你要是挠我,就更像女人了!”
“把你剑给我,我不弄死这个女人就不叫夜离殇!”夜离殇挠二皇子。
二皇子颇有些无奈的说:“你弄不死她的,还是问问她找你干什么吧?”
“对啊,你找老子做什么?”夜离殇这人,看似仙风道骨,其实一肚子的匪气加傻气。
“凤玲珑这几日接连吐血,我担心她再吐下。
嘶!
二皇子头疼的捻着眉心说:“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秦道非执意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离开,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约就是一个蠢男人跟一个作女人的互相伤害而已!”艾菲极不耐烦的回答完,然后追问:“给不给玲珑治病?”
夜离殇傲娇的甩了甩头发说:“凤玲珑那身体只能调养,她那性子怪得很,平素闹死闹活,真到了有事的时候,比谁都要冷静,不哭不闹的,这样对她的病反而不好,吐血就吐血吧,至少不用郁结在心里,给她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夜离殇说完,便对艾菲伸手。
艾菲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他娘的不给银子,还想让神医给你看病啊?”夜离殇怒了。
艾菲挑眉冷笑:“祸是秦道非惹出来的,要银子也跟他要去!”
“老子要先见银子!”夜离殇这会儿倒是傲娇上了。
二皇子幽幽的看着夜离殇说:“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找死,要是秦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