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惊呼出声,他以为眼前这黑衣人就是赤狮,然而似乎并非如此,因为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收功了。
没错,黑衣人不知为何放弃了攻击,好像不是要取沈啸的性命。
这一诡异的行为令沈啸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看着沈啸吃惊的样子,黑衣人笑了笑,双手一松将沈啸给放了,接着他又后退一步,站到了一个让沈啸比较有安全感的位置。
沈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想不通黑衣人到底什么意思,索性运起内功,结禅定印开始疗伤。
刚才和这人交手倒是没受伤,但之前的伤势并未痊愈,经过这么一番剧烈的折腾,沈啸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沈总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疗伤,不怕我偷袭吗?”
“你能杀我却不杀,说明你另有来意,我怕什么。”
听着沈啸比较流氓的回答,黑衣人笑道:“刚才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身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沈总多多见谅。”
“客气了!你练的是狮吼功,又会狮爪和虎爪擒拿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赤狮的徒弟,吴越吧。”
黑衣人点头承认,摘下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了一张坚毅俊俏的面庞。
这吴越摘下面布后,双手交错置于胸前,旋即一掌置于肋部,另一掌平平打出,掌间隐隐有蓝色真气流动。
沈啸眉头微皱,道:“墨龙将他的墨蚕冰掌都教给你了?”
“墨蚕冰掌过于阴毒,刚才在下没敢用,主要是怕沈总伤势未愈,不小心中了招,后果不堪设想。”
“墨蚕冰掌确实阴毒至极,但是你就那么有把握一定能杀了我?”
吴越沉吟片刻,道:“我没有要伤害沈总的意思。”
“那你今天是来干嘛了?难不成是来找我切磋武艺的?哈哈。”
说着,沈啸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根递给吴越,而吴越也干脆的接了下来。
接着,沈啸又拿出一根给自己叼上,道:“开门见山吧,我怕一会有人来人找我,影响到你。”
吴越一愣,说道:“你就不怕我图谋不轨?”
“呵呵,命都攥在你手里了,我还怕什么?”沈啸耸了耸肩,语气特别轻松。
“沈总果然有风范,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告。”
听到这话,沈啸一愣,道:“嗯?什么要事?你不是来讲和的?也不是来劝降的?”
吴越摇了摇头,道:“沈总,我可不是以天寿堂外门副总执事的身份来见你的,而是以我本人的身份。”
沈啸有点糊涂,不明白吴越在搞什么名堂,只得说道:“好,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与此同时,天寿堂总部的一间书房内,正有三人坐在一起,交流着什么。
这为首的正是墨龙,在他左右手边,是海帮的蓝蛟和那个橙狼。
橙狼,本名程浪,年仅二十七岁,就已经成了天寿堂各项生意的总负责人,此人练得一套孤狼手,阴险狠毒,招招致命,也算是天寿堂的一号人物了。
橙狼本是墨龙的义子,后来跟着墨龙加入了天寿堂,战功卓著,这才在去年,晋升为天寿堂外门的新供奉。
王家家主特意以他的名字为谐音,替他取了个外号橙狼,如此,终于凑齐了天寿堂的五色供奉。
此刻,三人坐在一起,却不见金虎和赤狮,想必是这两人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赤狮面门毫无防备的受了沈啸一记膝顶,内伤外伤都比较严重,估计一时半会是别想好了。
至于金虎,那就更惨了,肩头先是被陆涛的金刚一指禅击穿,后背又中了两次沈啸的般若禅掌降魔印,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唉,想不到二爷竟然这么冲动,公然和部队的长官动手,这不找死吗?这种事政府要不管,那以后还了得。”
墨龙出身名门望族,懂得东西比较多,知道轻重和分寸。
但那王铭就不同了,说白了他就是一混混,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无非就是天寿堂的生意做大了。
蓝蛟沉吟片刻:“难道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比如去找找沈浪,或者沈啸?”
“糊涂!商量什么?现在人家占据着主导地位,加上沈浪的身份摆在那里,人家为什么要跟你商量。商量也好,周旋也罢,前提是地位和实力对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以沈家兄弟的性格,会跟你商量?”
被墨龙呵斥了一句,蓝蛟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
墨龙看着他的样子,叹气道:“你当时知道事情有变,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王穆年纪小不懂事,又好出风头,怎么着,蓝帮主你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有脾气了?出不了这口气就难受?”
“墨老大!我哪敢啊!我当时是怕我们天寿堂的名声有损,您又昏迷着,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您千万别多想!”
墨龙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你记得,个人的荣辱永远不能和天寿堂的利益混在一起,尤其是当两者只能顾其一的时候。”
墨龙自从加入天寿堂的那天起,的确是尽心尽力的为天寿堂办事,一切都以天寿堂为核心,没有半点杂念和非分之想。
这时,橙狼突然开口说道:“义父,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墨龙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才说道:“等二爷传回来的口信,不过这沈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