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邵卿和穆邵礼至于那么紧张,不过是因为这个人让他们有危机感,因为蔚擎的能力太高,若是蔚擎跟穆栀接触太深,穆栀受了欺负,他们不敢说绝对保证能替穆栀讨回公道来。
“也是。”穆栀点了点头,这些年,大哥和二哥给她的准则就是,你开心就好,反正有大哥二哥在呢!
程云正落下棋子,穆栀便输得落花流水,老人看着对输赢不甚在意的外孙女,凝神,“我们家小栀也挺厉害的。”
“嘿嘿。”穆栀笑了两声,“外公又哄我。”
“呵呵……”程云正呵笑了两声,摆手道,“丫头啊,你外公我看了这么多人,就目前看来,就你跟他一起蛮相配的,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穆栀:??
她外公这话,怎么像是……有点像城东街尾做媒的吴大娘总说的话,差不多的意思啊。
穆栀看了看程云正,浑身都觉得怪。
谁知程云正还加了一句,“宋家那小子啊,一般中看,一般中用,中规中矩,算不得良人。至少,要我这能选学生,绝不是选宋锡初,而是选他。”
“不过,照这目前看,我这也没什么可教的。”虽然两人谈话后来一直都用的是“他”代替,但穆栀能明白说的是蔚擎。话落程云正又摆了摆手,“不说了,咱再下一局。”
这是穆栀第一次从身边的人口中听到对蔚擎不错的评价,平日里都是叫她离远些的,一时间有些恍惚。
讷讷点头,捡起棋盘上的棋子,装进棋盒,然后取出一颗,放到棋盘上。
棋下到一半,程东森便处理完自己的事走了过来,坐到旁边。
虽然穆栀下得贼烂,但谁都知道,程云正醉翁之意不在棋,也就默默地看穆栀一步步把自己下上死路。
一局又结束,差不多都九点了。
程云正看了一眼程东森,“挺晚了,小栀上楼去休息吧。”
然后顿了顿,“东森,坐下陪我下一盘棋。”
“爸!知道您喜欢小栀,但您也不能这么偏心啊。挺晚了,小栀需要休息,我就不要了?”虽然程东森话的语气是满满的埋怨,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等穆栀站起来,便坐了过去,还顺带的把散乱的棋子捡进了棋盒。
穆栀看着灯下的程云正和程东森两父子,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其实程家穆栀母亲程茹香的房间一直是留着的,也有叫人定时打扫,就是备着以前程茹香带穆栀回来住,后来出了事,也是留着给穆栀过来住的。
但是穆栀不想动母亲生前的东西,通常都是跟程念慈住的。
洗漱后窝在床上,程念慈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穆栀转头瞥见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本书。
她顺手拿过来,看了看,是有关于剪纸的。
书下还压着几个精致的剪纸,穆栀小心地拿起来,看了看,比那天她在店里看的还要好看。
“念慈姐姐。”她欣喜转过头。
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程念慈柔柔一笑,上前小心地从她手里拿过剪纸,“这个我可不能送给你。”
不待穆栀反应,她便从旁取过一本大的书,把剪纸小心地放了进去,小心地合上。“最近我在做一个关于剪纸的课题。二哥帮我找了一些手工剪纸。”
“哦!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课题,而是二哥送你的吧!”穆栀贼兮兮地笑着问到,话落,灵光一闪,好像把什么串联起来了。
穆邵礼最近经常去艳阳天,而去了艳阳天谁也不找,就找阮雨菡。
偏巧了,阮雨菡众多的手艺中,从她的语气中来说,对剪纸是最为自信的。
而刚刚,程念慈说,她最近在做剪纸相关的课题,这剪纸是穆邵礼送的。
那就是……她二哥心里在乎的还是她念慈姐姐呗!
这下她就对念慈姐姐和她二哥这对儿又放心了,两情相悦,不求朝朝暮暮,但愿能携手白头。
那她现在就剩下,只要搞清楚阮雨菡喜欢的人是谁,能不能给乐承善一个机会就好啦!
程念慈对穆栀的话,没有否认,只是悄悄地红了耳廓。
“说到剪纸,我也认识一个人,挺在行的。”谁让她二哥不老实,还凶她,那就让她也做一回坏人,断了他这次在念慈姐姐面前表现的机会。“要不改天,我带你去见见她!”
一听剪纸在行,程念慈立马忘记了方才穆栀调侃她的话,立即应下。
可是一连三日。
穆栀每次想出门的时候,都被程云正和程东森用其他借口留在了家里。
最后,终于两人没有理由把穆栀再留在程家后,再留下去,怕是穆栀都要起疑的,于是便跟程念慈打了招呼,才放行了穆栀。
为了怕穆栀在路上听到闲言碎语,程东森拒绝了两人坐黄包车的想法,硬是让司机全程跟着。
穆栀皱着眉,笑道,“舅舅何时这么紧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还是怕我做坏事,人家找上门来,舅舅怕担责任呀?”
闻言,程东森立马脸色一僵,缓了缓,接着话,“那可不,你舅舅我就一个给学校打工的,你这无法无天的闹,可是赔不起的。你可得想想你舅舅的钱袋子才行。”
“再说了,今年开年来,就出事情不断,你在家,老夫人,还有你两个哥哥把你看得多重,要是出点啥事,可不能让他们记上。”程东森为了表现说服力,又添加到,“要是穆家说我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