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语气给人趾高气昂的感觉,仿佛只有他才是高高在上,其他人都只配匍匐在他脚下一样。而他在提到郝叟退休时,更是充满了嘲讽和鄙视的意味,让人一听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萧平连忙转身往后看,发现出言讽刺郝叟的就是之前在外面见到的西蒙-拉菲。这家伙已经结束了外面的采访,到会场里面来了。
凭心而论西蒙-拉菲的卖相确实不错。一头金色的短发,再加上英俊的面容和衣冠楚楚的打扮,确实当得起一声“老帅哥”的称号。
不过这家伙的表情就有些让人不爽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说,眼中还总是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在和郝叟说话的时候,西蒙-拉菲目光中的嘲讽意味更浓,而且他也显然没有要掩饰的打算。
如果放在两年前,被西蒙-拉菲这样嘲笑的郝叟肯定会勃然大怒。然而今年法国老头有新酿的红酒在手,心中对接下来的评选也是非常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郝叟的胸怀也宽广了许多。面对西蒙-拉菲的挑衅,法国老头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休假而已,拉菲先生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酒,想想好如果拿不到冠军的话,回去怎么向你的父亲交待吧!”
没料到郝叟居然还会还嘴,西蒙-拉菲冷笑道:“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们拉菲的酒什么时候输过?”
说到这里西蒙-拉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用夸张的语气对郝叟道:“郝叟先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那个小破酒庄酿出来的酒,居然能打败拉菲酒庄,吗?哈哈,这简直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西蒙-拉菲的话引起了另外几个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走过来嘲笑郝叟。
“郝叟老头,你该不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吧?”
“你的那个破酒庄想战胜拉菲酒庄,简直就是在做梦!”
“郝叟。我记得你酿的酒连续好几年都被大家评为中下的吧,居然想要挑战拉菲酒庄,未免也太一厢情愿了!”
见萧平很有兴趣地看着后来加入的这些人,伯纳德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些人都是各大酒庄的代表,他们和拉菲酒庄同属于高级酒庄联盟,从来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中小酒庄。前几年郝叟可没少被他们嘲笑,所以我才以为他受不了这些退休了呢。”
伯纳德的话让萧平恍然大悟,看来“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在世界各地都通用。虽然按理来说郝叟对这些大酒庄根本没有什么威胁,但还是逃不过被他们排挤的命运。
虽然被那么多人嘲笑。但郝叟却没有丝毫退缩,而是骄傲地大声宣布:“现在我工作的酒庄已经更名为‘圣壶酒庄’,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来自中国的萧先生!你们都记住这个名字吧。今后圣壶酒庄将会是高级红酒业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郝叟的这番话也让西蒙-拉菲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固执的老头子不但没有退休,居然还攀上了近来在食品行业很是大放异彩的圣壶公司。
不过当西蒙-拉菲得知圣壶公司的老板是来自中国的,心里刚刚升起的几分警惕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为拉菲酒庄的经理,西蒙-拉菲对中国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因为那个国家新兴的有钱人很多,不少有钱人都喜欢在各种场合开一瓶著名的拉菲红酒来品尝。事实上在最近几年。中国已经成了拉菲酒庄最重要的市场之一了。
然而即便如此,西蒙-拉菲却根本看不起那个国家的消费者。在他看来许多中国消费者喜欢拉菲,只是为了摆阔而已——他们根本喝不出红酒的好坏,点拉菲只是因为这酒够贵,能让他们在别人跟前有面子而已。
事实上每年在中国卖出去的拉菲红酒。比拉菲酒庄一年的总产量都多,大多数拉菲红酒都是当地奸商炮制出的冒牌货而已。即便是这样。那些不懂酒的大户还是乐此不疲,似乎每次喝到红酒不点拉菲就开心似的。
在西蒙-拉菲看来,一个来自这种国度的老板,想要经营好一家酒庄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如果萧平收购的是本来就口碑不错的酒庄,也许还能生产几年好酒。偏偏萧平收购的是一家原来就经营不善的酒庄,这就注定了他的失败——你怎能指望一个本来就不懂红酒的人,去挽救一家经验不善的酒庄呢?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让西蒙-拉菲把郝叟的宣言当成笑话来听。看着一脸认真的郝叟,西蒙-拉菲忍不住嘲笑道:“老郝叟,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在今年的品鉴会上,圣壶酒庄的得分高过我们拉菲酒庄,我就输给你一万欧元,怎么样?”
西蒙-拉菲赤-裸-裸的鄙视让郝叟把老脸涨得通红,他想都没想就打算接受对方的赌约。
然而就在郝叟答应西蒙之前,萧平已经抢先开口了,他斜眼看着西蒙淡淡地道:“一万欧元……那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提高赌注,五十万欧元怎么样?”
萧平这句话一出口,立刻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西蒙说要和郝叟赌一万欧元,其实已经是个不小的数字了。西蒙就是确信郝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故意要看他的笑话。然而萧平却一开口就把赌注提高了五十倍,结果陷入窘境的人反倒成了西蒙了。
不过西蒙本来就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特别是在这种同行聚会的场合,他更加不会当众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