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燕南山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讲起了二十多年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个故事。摸出了斩鬼剑,一剑灭了还未成型的厉鬼,次来是要给冥阳送生活费,兄弟二人聊了几句后,萧何离开,冥阳前去报道。
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才十来岁,对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却是十分清晰。那一年村里的富户老周家去世了,也算是个万元户,家里一共兄弟四个,头脑都很灵活,有倒腾买卖的,跑汽车运输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家里早早地就盖起了大瓦房,可周家老爷子却是没享福的命,早早地去世了。
眼看着老爹去世了,周家哥几个聚在一起,张罗着办丧事,在我们那里,谁家不管有个丧葬嫁娶这类事,都会找一个阴阳先生来给算算日子,或者主持仪式,这老周家也不例外,家里由老二主事,一早就打发家里的老四去请先生燕南山。
可人去了几个钟头也不见回来,老二和老三多少有些着急。哥俩正在院子里说这事儿呢,老四突然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身后跟着燕南山。周老二和周老杜离得老远就迎了上去,对燕南山那是毕恭毕敬,把老爷子的丧事操办全权交给了这个燕南山。
这个燕南山对他人的恭敬也早就习惯了,也没和周家兄弟客套,倒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老爷子昨晚走的,进而不是啥好时候啊!”
这句话说得周家老二心里有点不高兴,就抢白了几句:“瞧您说的,这生老病死的事,谁也没个掌控,自己还能看时候啊!”正在说着,被周大哥一把拉住了,说现在咱是有事儿求着人家,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吧!
周老杜心中很是不服,说这燕南山虽说是挺有本事,可也不能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这么抢白咱们啊!年轻气盛的他也根本没把燕南山放在眼里,周老杜也是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劝他让他压着火,眼下办理老爷子的事情方为正道!
周老杜对弟弟说道:“再难听你也得给我忍着,眼下老爷子的事情最为要紧!”弟弟也没再多说什么,在老杜的推搡之下,慢慢地走进了灵堂。周老杜陪着燕南山走到了老爹的棺木之前,亚南山上下打量了一番。
要说这周老爷子也算得上是寿终正寝了,当地有个习俗,就是条件好的家庭都会提前给老人准备好寿材,老周家也是一样,老爷子一死,寿材都是现成的,当时已经装殓好了!燕南山眼瞅着周老爷子,眯缝着眼睛对周家几个兄弟说道:“你们家老爷子死在了昨晚的重丧日,实在是太不吉利,这丧事恐怕要费点事才行!”这里有必要多扯一句,所谓的重丧日,就是死的时辰很不好,死在这个时辰的人,子孙后代每年都会死一个,如果不把丧事特殊处理,简直是后患无穷。周家兄弟听了燕南山的话,心里也是打起了鼓,要说燕南山说的话,也是真够吓人的!还没等周家兄弟做出决定,燕南山起身就往外走去,说是要去看看老周家的坟地。留下了最后一个兄弟在家里招呼客人,几个人跟着燕南山往坟地走去。
燕南山说着坟地的位置是极其的不好,而且超出了老周家坟地的范围,就问老周家的哥俩,这坟址是谁给他家点的?
老周家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了,光坟地就站了一个山坡,而且早早地也给老爷子留出了坟坑!到了坟地,周老杜走在最前面,绕过了一堆的大小坟头,用手一指跟燕南山说道,他爹的坟坑就在那边。
周老杜手指的坟坑在坟地的最边上,是把坟周围的树砍掉了,新理出来的一块地。燕南山一看,就是眉头一皱,对几个人吼道:“这都出了你们家坟地了,谁指给你们家的坟地?”
与此同时,冥阳也终于上了江都大学,可是内向的性格,却是让他很难和外人打成一片。萧何即便在地府里,也一直在挂念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于是他问身旁的判官道,我兄弟冥阳性格内向,如何才能让他变得开朗一点呢?
后来,冥阳终于变得外向开朗了起来,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也没经历和室友之间因为性格不同而必须经历的阵痛期,特别是同宿舍的几个同学,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江都大学非常新,校园的周边十分荒凉,景色十分好,小区的学生经常会在休息日的时候去虎啸山踏青!
这天刚好是周六,按学校课程的安排,周六下午会放出半天的假,冥阳和同宿舍的舍友周大刚和李辰博准备去虎啸山游玩。
“阎洛,快回来!”一道呼唤的音声从身后传来,是爷爷的声音。我回头望去,爷爷正向我奔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拽住我的肩膀,猛地将我向后一拉,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然后。。。。
“嗨,嗨,醒醒!“这是一道浑厚的嗓音,仿佛自天空传来,一阵猛烈的晃动,把我带离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我睁开眼,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视线也逐渐清晰:一个圆形物体慢慢浮现。我使劲晃了晃头,总算记起了一些事情,视觉随着意识的恢复也彻底清晰了,我辨认出,那圆形物体是王林的脑袋。
我的名字叫阎洛,屌丝青年一个。大学毕业了,我找不到工作,天天呆在家里,还时不时和高中时代的狐朋狗友出来鬼混。王林是我高中时代最铁的哥们。
我们一些人,一天一小聚,三五天一大聚,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如今,我就是刚从昏沉的醉梦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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