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迅速飞奔,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跑很快就出了村,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地,来到了虎啸山,这山如何得名已经无从查找,只是当地的村民都盛传这座山乃是当年龙虎争斗之处,神虎一吼就吼出了一座大山,进了虎啸山冥阳依旧速度不减地在树林子中不停地飞奔,这可把燕南山给累坏了,纵然他是身有仙骨,可这一路十几里地跑下来,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可又不能停下来,生怕跑丢了,冥阳有什么闪失。
燕南山被累得直流汗,心里那个气啊,不停地咒骂着那只死黄皮子,回来非得把他烤熟了不行!又跑了一阵子,冥阳终于是停下来了,燕南山隐身在一棵大树的后面观察着,就见林子里的空地上设有一个法坛,冥阳走到法坛前便停了下来。
法坛之后站着这么一个人,身披道袍,手持桃木剑,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冥阳乖乖地站到了他的身后,这设坛的不是别人,不正是下午在大集上碰见的那个算命师吗!
燕南山在树后面缓了缓神,从树后走了出来,满是嘲讽地对算命师说,也真是难为你这鼠辈了,起个坛做个法也至于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你这心里是多害怕啊!害得我这一把老骨头愣是跟到你这里来了!
黄皮子本来以为燕南山已经被冥阳杀死了,而燕南山再度出现,让他也是吃惊不小!这算命师行事缜密,他不相信自己失了手,扭头去查看那冥阳是否是真的被操控了,只见冥阳毫无知觉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神智,他这可就疑惑不解了,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呢?
燕南山看着黄皮子那一脸不解的样子,感觉十分好笑,向前踏了一步,嘲讽道:“就凭你那不入流的小法术,想对付我,还是嫩了点!害得老子跑了几十里山路,累得我两腿直打晃,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越说越生气,对着那黄皮子算命师就是一顿臭骂,黄皮子对自己的法术一向很自信,这时被眼前的这个疯老头子给化解掉了,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羞愧,把牙齿咬得嘎嘎作响,马上就要再下杀手!只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掐诀,口中还念念有词,念完了口诀,木剑猛地向燕南山一指,说了句,起!只见原本站在那里如同傀儡一般的冥阳晃动着身形,慢慢地向燕南山冲了过去!
燕南山看到神算子又操控冥阳来攻击自己,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在手里撕扯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一张黄纸撕成了冥阳的模样。然后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口碗来,把小纸人放到了石头上,用碗扣了起来,说来也怪,当碗把小纸人扣住的同时,冥阳停在了原地,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阻止了一样!任凭冥阳如何冲撞,也突破不出来!
神算子此时也慌了神,他原本以为燕南山只是个普通的疯癫之人,轻易就可以解决掉,可没想到自己两次施法都被他化解掉了!神算子再次念动口诀想要操控冥阳上前进攻,可几次发力冥阳都是难以突破,神算子似乎是体力消耗得很多,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燕南山看着眼前的黄皮子算命师手舞足蹈地一通忙活,累得满头大汗也无法破解冥阳,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便嘲讽道:“你可别瞎忙活了,我这叫番天印,被扣在下面别说是你了,就连太上老君来了,也不见得能出去!”
说完后,燕南山的面容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问那个黄皮子,说还在江湖出没的茅山派传人已经不多了,你既然有如此天赋,不如多学些能够济世救人的道术,这样一方面造福世人,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积些功德,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然后又问他师从何人,这燕南山废破了嘴皮子说了半天,神算子也不答话,之后他又拿起了手中的那一枚秤砣,说这甲鱼就是你,你要是能老实服软,我就饶了你,不然老夫也给你使个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那黄皮子算命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燕南山,燕南山一看他是油盐不进,干脆也就撕破了脸皮,说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啦!”
神算子一阵喘息,似乎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在法坛上抓起了一把纸钱用力地向空中一撒,又念起了口诀:“阴钱开道,冥府门开”看上去也像是个大招!
话说这口诀燕南山听着十分耳熟,只见那黄皮子口中不住地嘟囔着:“亡魂回转,助我锄奸!”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啥,只能站在那里瞅着这个算命师看他又要耍出什么花招来。只见那算命师把手一扬,念罢了口诀,一伸手又抄起来法坛上的一碗鸡血,这是他事先准备的。
端起这碗鸡血,神算子一口气全部都喝了下去。紧接着在法坛之上拿起了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用力地将一口血喷到了稻草小人上,稻草人乃是诅咒法用的替身,在其上用银针扎着一张符纸,被血水一淋,显得格外诡异,这时茅山术中的一种,也叫作傀儡术,至于这次神算子要操控什么人,却是还不知道。喷过了血,神算子又将稻草人置于法坛之上,两手掐诀,又开始作法,就见她口中念念有词,而且手决不断地变幻,这一招似乎十分耗费心神,神算子全身抖如筛糠,就像是灌注了全部的力气在手上一样!
燕南山只觉得这黄皮子着实是可笑,看来不把他的全部手段都使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燕南山只是像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