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输了吗?”迪尔.梅林走到书桌边,拿过父亲的酒杯,“早说要你放弃打牌这种爱好了,那并不适合你。”
&的……我输了……”伊瓦.梅林拿起酒瓶狂灌一口,“全输了。”
&吗?这次输了多少呢?”迪尔.梅林问,父亲输钱的事几乎过几天就会发生一次。
父亲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短剑,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尔,你一定要帮我……”他说,“不然我就完了……”
迪尔.梅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接受父亲输了很多钱的事实。
&说吧,你今天输了多少?”
伊瓦.梅林先生说,“迪尔,我很抱歉……”
&底是多少?”
伊瓦.梅林先生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
&亲你太过份了!竟然荒唐到一个晚上输掉四十金币!你知道……”
伊瓦.梅林先生非常艰难的说,“不是四十个……”
&是四百个!”迪尔.梅林小姐鼓起了眼睛,“那是我们几乎全部财产!”
伊瓦.梅林先生底下头去,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也不是四百个……”
迪尔.梅林小姐瘫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浑身无力。
&要是再不说到底输了多少……我发誓我再不管你……”
&输了……”伊瓦.梅林先生看着地板,“近五千个……金币……”
“……”
&很抱歉!真的!我真的很抱歉!”伊瓦.梅林抬起头看着他的女儿。
&知道我们就得有这一天,只是想不到来得这么快……我们得上街要饭了。”迪尔.梅林小姐彻底愤怒了。“男爵先生!你想好要去那条街了吗!”
&不止这样……”不知是怕上街乞讨。还是对女儿的歉意,男爵先生的眼中闪出了泪光,“他们还看到我藏牌……”
“……”
&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太多酒了。”
“……”
&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去死吧!”迪尔.梅林小姐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的父亲,站起来,转身出了房间。
伊瓦.梅林先生重新底下了头。
&的一声,迪尔.梅林小姐踢开门冲了进来,收走了书桌上的短剑,书柜里的长刀。墙上挂着的长矛……等等一切可以用来痛快自杀的东西,然后,再次走出去。
&现在最好滚回去睡觉!”她还站在门口说,“到天亮时如果你还没死,就给我起来准备早饭!”
&是你父亲!”伊瓦.梅林大声叫道,“你得尊重我!”
&嘴!”迪尔.梅林头也没回,“现在我是你父亲!”
迪尔.梅林小姐走到大厅,把手上的一大堆东西丢到地上,坐到厅角的一张椅子上。
长长吐出一口气,她的小脑袋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首先,五千个金币。自己家里绝对是拿不出来的,那怕是卖掉所有的东西也不够。
对于现在能够被她叫做“父亲”的男人,她无话可说,如果自杀可以让这笔欠款一笔勾销的话,她可以亲自为他准备好一切,可惜不行,那牵扯到家族的声誉。
家族的声誉,是每一个人的,其中,也包含着母亲的声誉……母亲什么都没有了,她就在世人的记忆里留下了这点声誉。迪尔.梅林小姐可以不管家族,可以不管父亲,甚至可以不管自己!但是,惟独不可以不管母亲,唯一一个值得她爱的人。
她坐直了身子,擦掉眼角的泪水,开始计算起自己的所有财产。
&姐,”一个仆人走进来,“有您一封信。”
&谢,”她接过来,点点头说,“麻烦你通知其他人,我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将会搬家,大家做好准备。对了,叫大家连夜清点家里一切物品并打封。”
&姐……”仆人很吃惊,“事情严重到这一步了吗?”
&的,很严重。”迪尔.梅林小姐说,“但是我们还是要面对。”
她打开信笺,是债权人写来的,这个叫欧塔的混蛋把还款日期后延了十天,还一再说明当时男爵先生喝醉了,他和他的朋友一致原谅他最后几局的行为。
&蛋!”迪尔.梅林小姐骂,“我会在还清你的债最后一个铜板后杀掉你!”
不过她现在要面对的,是从来明天起所有对她不满的人的嘲讽以及普通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同时她也明白,自己在万普的生活,结束了。
起身把信放到桌上,却看到左手缠着一根金色的头发,哦,是那个黑衣强盗的吧,她想起那个可笑的家伙,想起俩个人交缠在一起他却没有占自己的便宜,不知道自己唇膏的香味有没有留在他的手上?迪尔.梅林小姐苦笑一下,把头发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传遍了万普的大街小巷,伊瓦.梅林家——破产了!他家的所有家产,包括他家的住宅,奢侈品,家具,他女儿的服装店以及货物,都要在一家拍卖行拍卖。
迪尔.梅林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母亲那一套蓝宝石的首饰,一条项链,一对耳环,还有一颗戒指……这是母亲除了爱,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望你可以帮我卖个好价钱……”她关上盒子,把它交给拍卖负责人手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科恩.凯达站得在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下那个盒子!”他对身边的人说,“还有房屋。服装店。买下一切可以用的东西。”
&是老大!”身边的杰克说。“那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