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闪动,元神悄然离体,只见陈浩然灵识幻化,由一变二,
自此,灵魂分割大功告成,
灵魂一出,便被立于虚空的元神拍入立于陈浩然真身对面的躯体之中,随着眼皮的眨动,躯体有了意识,
以御相之术创造出的陈浩然,与本有的真身别无二致,他的思维是**的,却又与真身是相互交融的,二人之间不分彼此,真身便是分身,分身便是另一个陈浩然。
只有修为达到这般高度,才能在‘阴’阳元一的基础上悟出大道分异,巧妙的将灵魂一分为二,这是修为的另一高度,也是陈浩然步入道境第六重施展出的最强的手段,
两个陈浩然,二个**的个体,在战力上不仅沒有减少,反而在气势上徒增了一倍,
此时,陈浩然心目平和,并沒有因为自己分炼出另一个自己而感到高兴,相反,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丝不舍,这是人心皆有的表‘露’,也是世间之人无法面对的痛苦择诀,这要比斩杀敌人要难上千倍,
有谁会愿意拿刀子对着自己捅上一刀,除非此人面临着绝望,对生命的理解失去了意义,可陈浩然并非是对生命产生厌恶,反而是充满了期待,
他的起点并不高于旁人,只是心‘性’骤然明朗,在任何危难之时,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修行越高,‘性’命越成为众人攸关之所,沒有谁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即使洪荒之中隐匿的老古董也绝不会因为活的年数久了,而生出自残灵魂的想法,
陈浩然此次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他对‘阴’阳大道的理解,以及对元婴的掌控,
元神是无上的存在,凌驾于虚态之上,任一变化中的形体都是元神模仿的式样,元神所及之处,天地同行,万物同源,
若是学着三清老祖那般,弃身保元,只修炼‘阴’阳二气的归纳之法,此时的陈浩然早已有并肩三清老祖的资质,但他弃易从难,不能保留真身,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何况,他的心中对大道‘阴’阳的理道也并非只有眼下所看到的这些,他的心中刻着一个梦,这个梦是洪荒大泽,乾坤数种,日月辰媚的梦,
梦中蕴含着有对世人的怜悯,也有对善恶的分划,
心境超然,气纳乾坤,形体的幻化是亘古宇宙來源的启始,也是追梦之人对虚无飘渺的星月当空留下的另一高深体会,
沒有人知道陈浩然为什么一定要以身试法,
一具分身,盘膝静守,悬浮云端,宝光投下,雾气弥漫,
道法中最具神异的不是炼就出的神通大能,而是对大道‘阴’阳理解之后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灵光,
道行一念,心生浮屠,云熙浩海,梦如‘潮’经,陈浩然心火自燃,躯体安适,加上佛‘门’业火的加持推力,云层之上出现了无边金芒咒法,
直到此时,陈浩然才明白归仙实言录中记载的文字并非修炼之用,而是炼化滔天怨气,化解魔心的唯一经文,
这部经文与三清所留于世的道德经典有着极为相似之处,只有在结尾注脚之处的落款显得异常飘渺,行天二字毅然醒目,
到得此时,已经不难理解,陈浩然所行之事,看似出自内心,发自怜悯,实则规于初始却是暗合大道乾坤,这是天意在做怪,是天意让陈浩然遭受业火的焚烧,
顷刻间,云层之上,被陈浩然创造出的分身就已经沒入了火海,与此同时,立于地面的陈浩然,忍受着烈火的烘烤,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现了破裂,甚至于察觉到了死亡,
佛‘门’业火比想像中还要可怕,其威力足以将一个修为步入仙籍的修行者在片刻中烧为灰烬,但陈浩然修为‘精’深,尽管他是以自身焚化为代价,却依旧无法抵制业火的威力,
好在他心‘性’平和,一念成尊,沒有丝毫的杂念,这才减少了痛苦,
东山之上无数异灵子翘首观望,当他们见到有人以自毁道行,焚烧灵魂为他们所犯下的罪恶涤洗时,异灵子的外表发生了变化,
起初是由黑变白,随后是由白化绿,再后來通体的绿‘色’变的极度的柔和,发出温和之光,一对翘起的触角缓慢弯曲,直到缩入头骨,
坚硬的躯壳在绿光的笼罩下开始分解成细小的颗粒,他们的怨气在逐渐衰减,随着陈浩然灵魂之力的竭力一闪,多如山岳般的异灵子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消弱,直到消失,
虚空中的业火也随着熄灭,而陈浩然的分身从此归于虚空,沒入了茫茫宇宙中,如果这个世上有着比之死亡圣地还要诡异的地方,或许陈浩然的分身会有一个容纳之所,但若是灵魂毁灭又无法寻找到像死亡圣地那样的居所,那么陈浩然的分身就真的不复存在,
从创造出到毁灭,不到十天,
在这十天里,分身所思考的并不是在死后会对异灵子造成多大压力,而是期望他死后会如同残灵一样被死亡圣地的圣光接引,那样的话,他就有理由与慕容诗云见上一面,
陈浩然捂着‘胸’口,一阵的剧痛瞬息传遍全身,这是道法流鼠留下的后遗症,从修行到现在,尽管有过致命的伤害,却沒有一次像今日这般让陈浩然吐出鲜血,大伤元气,
元神的强大并不能说明,躯体就不会受到伤害,他只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努力的平衡真身与分身之间的关系,
分身是在灵魂割舍的情况下,才有的新的意识,在思绪上虽然完整,却无法做到与真身那般的从容,
此时,分身焚化灵魂化解怨气,已是必死,
真身为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