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历,九六五五年秋,东宋皇宫右少监主官高凤芝,勾结邪教匪类落莲门,残害子民收入宫廷,欺上瞒下,致使皇城匪患大起。
吴王世子明,身先士卒,大破落莲门巢穴福寿洞,揭露高凤芝等阉党害民之举。
是日,天降雷霆,为民鸣冤!
朝野震动,万民齐哀,皇帝赵宇坤下令,处死高凤芝,明正典刑,千刀万剐!
“小王爷,您是没看到啊,堂堂法相宗师,像条狗一样被活剐,真是大快人心!”
吴王府后院,王安兴奋的讲述刑场上的见闻。
吴明微微颔首,看不出喜怒的雕琢着木牌。
“小王爷,您好像不太高兴?”
红莲小心翼翼道。
相处日久,此女对吴明极为关注,依稀能觉出其心思。
就连平日里闹腾的小猫,此时都乖巧的趴在吴明脚下,慵懒的打着哈欠。
“死了一个高凤芝,不算什么!”
吴明淡淡道。
王安和红莲互视一眼,顿感不对劲。
“你们先出去,我跟小少爷说几句话!”
就在此时,吴福走了进来。
“是!”
红莲和王安齐齐俯身一礼退下。
“福伯,死的是个替死鬼吧!”
吴明吹走木牌上的木渣,目光平静道。
“嗯,朝廷律令,罪不及意武,更遑论法相宗师!”
吴福沉重点头。
“嘿,朝廷那帮官老爷的说辞,恐怕是什么‘死得其所’一类的了!”
吴明冷冷一晒,轻轻拂过木牌上的字迹。
上书猛士胡庆,正是其灵位!
“哎,这是多年的弊病了,绝对不是一夕一朝能够更改的。
能让皇室和朝廷捏着鼻子认下,已经算是赢了,如今他恐怕改头换面,成了死士一流了!
吴福深深叹了口气。
“不够!”
吴明缓缓起身,仰头望天,目中隐现凛冽杀机。
“小少爷,如今皇城初定,不能再生乱子了!之前差点激起民变,法家已经颇有微词!”
吴福劝道。
“我知道,但虎叔不能白死!”
吴明回想半年来的种种,手掌青筋暴突,捏的嘎嘎作响。
“为今之计,只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胡庆的仇,只能从长计议!”
吴福满脸无奈。
他何尝不想报仇,可莫说如今的吴王府,就算吴雄在时,也不可能逼迫皇室杀死一名宗师强者!
此等修为的强者,无论对任何势力,都是中坚,除非叛变,但这可能吗?
“福伯,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吴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道。
“嗯,区区一个高凤芝不必劳心,但落莲门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吴福松了口气,老脸一紧道。
落莲门、莲华会、丐帮三足鼎立,号称乞儿中的顶级势力,就算顶级宗门也不会轻易招惹。
只因为其情报传递,堪称神州无出其右者。
当然,这也仅限于中、低层,真正的秘闻,虽然也有,但远不如正统宗门!
即便如此,也不是吴明能够抗衡的!
也就是在皇城,落莲门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可若离开皇城,势必难逃追杀。
如今被吴明搞臭,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此仇难解!
可以说,自落莲门创立以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闷亏!
若是武道强者或朝廷出手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未入气境的半大少年!
这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柱!
可想而知,吴明活着一天,就是在提醒世人,落莲门的惨败!
“福伯,守孝过后,我欲前往少林,以求真经!”
吴明摸着温润如玉的砗磲念珠,目光飘忽道。
“小少爷,《洗髓经》乃是少林不传之秘,强求不得,纵然你身有佛缘,希望也不大”
吴福早就知道他的打算,但依旧觉得太过虚幻。
“易经洗髓,可养内腑,如今我卡在炼腑门前,望眼能及者,唯有此路!
而且,我离开后,落莲门想必会紧跟而来,不会对家里造成多大威胁!”
吴明淡淡道。
“你想一个人去?”
吴福瞬间听出了其打算,不由勃然变色。
“嗯,表哥被驱逐出京,虽然是要走自己的武道,但想来最惦念的还是表妹。
我不在家,唯有您在,我才放心!”
吴明郑重道。
吴福面露挣扎,可反手着吴明那双灼灼目光,叹了口气答应。
雏鹰,终究是要放飞的!
……
时光荏苒,晃眼月余过去。
毁坏的南外城早已恢复如初,而且更胜往昔!
如今,满城都在看着吴王府,或者在看吴明实现当初的承诺。
在这段时间里,吴明没有催促朝廷监办边镇文书,除了为胡庆办了葬礼之外,便一直闭门不出。
即便往来官员拜见,想要陈述边镇事务,也都一盖不见,由吴福和红莲处理。
胡仓老来丧子,悲痛欲绝,强提精神没有跨掉,只能勉强护持王府职责。
而柴青桑妻,独女受惊,暗责因自己之事害死义兄,愧疚不已,每日里严厉督促众小练武,以此来忘却仇恨!
众小年纪太轻,担不起府中重担,虽然悲痛于胡庆之死,可在每日严酷训练下,就连胡来也没多少时间感怀丧父之痛。
吴明平日里除了在灵堂外,甚少外出,也不跟众小一同练武,唯有红莲和陆子衿能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