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将,你言重了,治好水老病的,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我而是你。”苏韬语气诚挚地说道,“如果让我来治疗的话,的确无能为力,只有你能在劝说水老的过程中,突然当头棒喝,让他脑中枢受到刺激,最终解决了失声的问题。另外,此事对你而言也是有不好的地方,我曾经跟你说过,你不能喝酒的。”
“能治好首长的病,我受点醉,又算什么。”靳国锋暗忖苏韬心细,还为自己考虑。
苏韬现在的解释,正是佐证了一开始,他与靳国锋说自己无能为力的原因。
如此一来,靳国锋只会觉得苏韬并非摆架子,而是真心之言,更关键的是,苏韬现在将功劳轻描淡写地转到靳国锋的身上,这无异于让靳国锋更加受到水老及家人的感激。
靳少将在苏韬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心情不言而喻,对苏韬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这是一个有内涵,深得处人与事的年轻人,暗中也下定决心,将之视作好友来交往。
水来凤疾步跟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愧疚道:“对不起,苏大夫,此前我一直态度不好。”
苏韬大度地摆了摆手,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者无罪,毕竟跟我不了解,也不知道我的深浅,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水来凤见苏韬这么说,只觉得羞愧不已,她见管阳在不远处走动,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之所以对你诸多阻挠,关键是有小人在其中作祟。”
如果不是管阳煽风点火,苏韬第一次见到水老,恐怕就直接治好他的病,这样水老也可以少遭受几日的病痛折磨。水来凤并不是随意任人玩弄的傀儡,如今误解了苏韬,自然要找原因,条分缕析之后,就想明白管阳在其中处心积虑地为难苏韬。
苏韬淡淡地笑了笑,道:“事情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水老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就能完全康复。”
水来凤见苏韬越是不在意,心中越是打定主意,要让管阳受到惩罚,她暗忖自己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还想着让管阳追求自己的侄女水君卓,而且水来凤知道靳国锋对管阳也极其不满,之前多次顶撞靳国锋,她也是看在眼里。
与苏韬道完歉之后,水来凤直接找到茅永胜,茅永胜见她面色不善,连忙笑着说道:“请坐!”
水来凤皱眉道:“茅院长,从去年年底,军区对疗养院进行了重点投资,结果让人很失望,虽然硬件换了一批,软件差了不少,你们疗养院竟然连一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茅永胜面对水来凤这样直截了当的质问,也是尴尬不已,去年年底疗养院刚刚进行升级改造,军区财政投入两亿元,其中一部分钱是用来升级设备及完善疗养院的各项设施,另一部分钱则是为了广招名医,提升疗养院医护人员的水平。
他尴尬地笑道:“主要是水老的病,实在太罕见,我们请了国家保健组的专家,甚至还进行了视频会诊,都束手无策。”
水来凤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道:“你们所说的难题,被半瓶白酒给治好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们的水平有问题吗”
茅永胜哑然无语,苏韬治疗水老的方法,前所未闻,若是记录下来,一定能成为流传百世的典型案例,他苦笑道:“我必须得承认,苏韬大夫的水平很高,已经达到了国医级别,刚才阚专家与几个专家组成员沟通此事,他们也均认为苏韬是一位有实力的大夫,尽管他年纪轻,但心细如发,已经深得医理,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水来凤见茅永胜这么说,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淡淡道:“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天才,那就要加把力,将他吸引到疗养院来,有个好大夫坐镇,总比那些虚有其表的面子工程要好许多。”
茅永胜感觉额头冒汗,这水来凤虽然不是什么军区的重要干部,但她现在代表的水家的态度,整个东部战区,水老是绝对的功勋与灵魂,茅永胜连忙点头,沉声道:“我晚点一定会去说服苏大夫,加入咱们疗养院,无论他要什么样的待遇,我们一定竭力满足。”
水来凤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吸纳人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清除一些品行不正,心思不纯的投机分子。”
茅永胜听出水来凤话中有话,尴尬地笑问:“不妨明说。”
水来凤沉声道:“管阳这个年轻人,太过轻浮,把病人的健康当做儿戏,而且煽风点火的本事一流……”
还未等水来凤将管阳的问题说明,茅永胜连忙抢着说道:“在跟进水老病情的一事上,管阳的确出现诸多疏漏之处。只能说他以前太擅长伪装自己,以至于我们还准备重点培养他。之所以安排他重点关注水老,也是以为他足够细心,没想到他人品如此恶劣。请你放心,我们会让管阳离开疗养院。”
水来凤点了点头,淡淡道:“不仅让他离开疗养院,像他这样的人,不具备医生的资格,把病人当做儿戏,隔岸观火,根本没有医德。”
水来凤的处世哲学很明显,既然是落水狗,那自然要一竿子给捅到底,坚决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茅永胜咬了咬牙,沉声道:“同时我们会发布公告,声明他是违背纪律,才被开除的。”
茅永胜也不想做这个恶人,管阳要怨的话,只能怪自己惹上了不敢惹的人。管阳善于经营,处事太过圆滑,茅永胜以前倒也没有觉得,如今仔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