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套间内,萧副总理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薛秘书长和苏韬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萧副总理的心情很愤怒,没想到对方这么胆大妄为,竟然安排了杀手。
“这件事并不难猜。对方是针对苏韬而来,担心他治好马蒂尔的病。同时也给我们释放信号,让我们和马蒂尔保持距离,不然的话,他甚至可以不惜和华夏的关系决裂。”薛秘书长叹气道。
萧副总理语气幽沉道:“在你看来,应该大事化小?”
“没错,这是在南非,我们能够调动的力量实在太有限。”薛秘书长无奈道,“而且我们没有证据,那几个杀手是由亨特拉尔所指使。”
“真是欺人太甚。”萧副总理狠狠地用手掌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此刻在南非,如果在华夏,动动嘴,就可以让这些人灰飞烟灭,哪能这么憋屈!
“您不要生气。”苏韬耐心地劝说,“他这么怕我治好马蒂尔的病,那么我就偏要治好他,那样就让他的计划难以得逞。”
薛秘书长和萧副总理彼此对视一眼,薛秘书长叹了口气,问道:“马蒂尔的病,能够治好吗?”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有百分之八十治愈的可能。”苏韬沉声道,“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和信任,我能够控制他的病情,让他的身体慢慢调理好。”
薛秘书长摇了摇头,低声道:“苏韬,现在给你下达一个全新的指示,即使你能治好马蒂尔的病,也不能治疗。”
“为什么?”苏韬疑惑地看了一眼薛秘书长,随即投向坐在薛秘书长旁边的萧副总理。
萧副总理坐直身体,平静地解释道:“我和马蒂尔的友情长达数十年,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就与他相识,这是一个心怀理想的男人,在他的推动下,南非这几年的经济发展才会如此平稳,成为非洲首屈一指的国家。然而,马蒂尔这段时间病得很严重,丧失了对经济发展的控制权,所以从国家战略角度,我们必须物色新的人,取代马蒂尔的位置。”
苏韬很快明白萧副总理的意思,表面来看萧副总理此次访问南非,是来与马蒂尔见面,事实上他早就物色了新的合作对象,即使马蒂尔真的病重不治,那么南非的大趋势依然不会改变。
苏韬明白萧副总理和薛秘书长的意思,他们已经决定投资其他人,至于马蒂尔也成为弃子了。
苏韬沉默片刻,缓缓道:“如果我治好了马蒂尔会对国家利益造成损失吗?”
萧副总理暗叹了一口气,“至少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如果马蒂尔没有疾病困扰,势必会对导致现在南非的局势变得更加不明朗。我们选择的另外一个势力,他也将面临马蒂尔的威胁。如果不是你,由其他医生治疗,马蒂尔康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萧副总理和薛秘书长的话,其实说得很明白,希望苏韬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即使能治好马蒂尔,也不要出手治疗。他们现在需要苏韬告诉自己,马蒂尔能够康复的可能性。
苏韬没有正面回答萧副总理和薛秘书长,他很严肃地说道:“我是一名医生,面对病人,绝对不会弄虚作假,遇到疾病,会尽心尽力地去医治。尽管可能会影响大局,但如果有机会见到马蒂尔,我不会违背我的职业道德,还请见谅。”
萧副总理微微叹了口气,朝薛秘书长淡淡苦笑,“我们还是低估了苏小子的决心啊。”
如果正常人,面对萧副总理的要求,肯定会选择放弃给马蒂尔治疗了。
薛秘书长也是微微颔首,规劝道:“苏韬,现在医治马蒂尔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还没有治好他,就遇到了袭击,如果你真治好他,绝对会遭到反对者的报复。”
“国家会保护我吗?”苏韬淡淡地看了一眼薛秘书长。
“当然!”薛秘书长很认真地回答,“你是华夏的公民,当然会保护你。不过,这是在南非,总有我们力量难以企及的地方。”
“谢谢薛秘书长的承诺!”苏韬轻松地笑了笑,“没有医生会畏惧死亡,千百年来,医生一直与层出不穷的未知疾病抗争。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给马蒂尔治病。或许会给国家带来损失,但我也只能如此。因为我是个大夫,疾病就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只能一往无前,不能瞻前顾后。”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有所改变了。”萧副总理朝薛秘书长看了一眼,“如果苏韬能治好马蒂尔,取消与那个人的会面吧!”
“这样一来,我们会很被动……”薛秘书长急切地说道,语气中充满担忧。
“要相信苏韬的医术,同时也谨记不忘初心。”萧副总理嘴角浮出一抹笑容,“我还记得第一次与马蒂尔见面的情形,那时我们的想法都特别纯粹,希望通过两人的努力,能改善华夏和南非人民的生活水平。我们虽然分隔两地,但一直翘首互助,这次马蒂尔需要我雪中送炭,我不能辜负他!”
薛秘书长见萧副总理心意已决,微微颔首道:“我们还有时间,等苏韬今夜为马蒂尔治疗之后,再做决定?”
萧副总理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韬,笑道:“现在你身上的责任很重,必须要治好马蒂尔,因为这事关无数在南非和华夏辛勤工作的企业家和奋斗者,如果你治不好马蒂尔,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将会混乱不堪,你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吗?”
原本萧副总理已经找到马蒂尔的代替者,那些在南非投资的华夏企业,经过这番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