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甫的话令郑弘文十分不满意,说了半天,竟然是一个死人,这不是拿他寻开心呢吗。
可安逸此时却有不同的看法,神情一动,问道:“前辈所说,可是钟思宇?”
王玄甫诧异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你难道认识他?”
何止认识!安逸笑道:“见过两次面,对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的?”王玄甫动容问道:“那他拜地府阎君为师这事你知不知道?当真属实?对了,我听说,当时还有一位道友在场,难道就是你?”
安逸点头:“当时我确实在场……”话音未落,郑弘文插嘴打断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死?”
安逸笑道:“何止没死,估计他现在活的要比之前还要滋润。”说完,将钟思宇的事情向郑弘文大体说了一遍,只不过,此时他心中却在疑惑。
钟思宇难道在地府?可是既然把事情告诉了他师父,难道就没有告诉他进入地府的方法吗?
然而就在他疑惑之时,这边王玄甫却是心中大喜,暗忖:按照李道友所叙述,那钟思宇曾经说过,他拜师之际,旁边有一个法力无比高强的道友。甚至连阎君都说,看不透那位道友的修为。之前我们还在感叹,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这对付魔魂想必能轻松的多,但可惜不知其名,无处可寻。却没想到竟然刚出门就被我遇到!
想罢,不由大笑一声:“妙矣!”然后拉起安逸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之前我们还苦于不知是谁,无法联系。却没想到当初那人竟是道友,道友快快随我去岳王庙见诸位同道,有道友在,此时定能想出解决之法。”
安逸不解:“王前辈此言何以?”
王玄甫见拉不动他,只好解释一遍,然后道:“此时封印恐又有变化,方才那处面馆四周风水不好,容易吸引煞气,是以最先出事。但此事若不赶紧解决,必然越引越大,伤及更多的无辜百姓!是以还望道友赶紧随我回去,与诸位同道一同商议解决之法!”
煞气不光对人体有害,有时候经过特殊的风水布局,甚至会引发一些意外。就如那个面馆。
对于这一点,安逸虽然清楚,但是却不甚明了,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他的决断。
他虽然没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心思,但若是危险不大,还是很愿意帮忙的,毕竟……做好事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嘴角一翘,安逸发现自己想到个不错的主意,笑道:“前辈有命,在下敢不从命。”说完,转向一旁的郑弘文,刚要开口,郑弘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别说了,我也要跟你们去看看!”
见安逸不解,他低沉道:“反正按照你们说的,如果你们不能解决,那早晚都会死。更何况,如果按王前辈所言,那小雯就是被他害死的。我……我要去!”
安逸呵呵一笑,没有拒绝:“你愿意去我不阻拦,不过这还要看王前辈的意思。”
郑弘文闻言,满眼期盼转向王玄甫,王玄甫摇头苦笑:“既然道友都这么说了,贫道哪里还好拒绝。”
郑弘文大喜,口中称谢,然后由王玄甫带路,引着两人来到北新桥,岳王庙。
此时北新桥很少看到人影,很明显被政.府隔绝。此时庙内外多是佛道打扮的修行之人,不过也有那身穿军装的,估计是上面不放心,派下来的。
三人一来到庙门口,恰好里面有人走出,见到王玄甫,当即与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疑惑的看着安逸两人。
王玄甫笑着给几人引荐,先是对安逸两人道:“这位就是我刚刚对你们说的李景阳李道友了,其不光是钟思宇的师父,还是茅山教当代掌门。”
&过李掌门。”安逸拱手做礼,郑弘文有样学样。
李景阳六七十岁的年纪,身材干瘦,但两眼却炯炯有神,先是不紧不慢的还了一礼,然后疑惑看向王玄甫。
王玄甫笑道:“李道友,这位是安逸安道友,你或许没见过,但你一定听过他。”见老友更显疑惑,王玄甫没有再卖关子,直接道:“这位就是你那宝贝徒弟提到的,在阴间所遇的那位道友!旁边这位,是安道友的朋友,郑弘文。”
&来是安道友。”李景阳心中惊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安逸,发现其浑身并无不同,但却会给人一种错觉,一种远在天边,看得到摸不到的错觉。当即心中一震,不再有半分怀疑。重新做礼道:“没想到安道友竟也前来,有事远迎,还望道友恕罪。”说完,又向郑弘文点头,打了声招呼,之后引着众人向庙内行去。
跟在李景阳身后,进了庙门,大殿内空空荡荡,李景阳解释道:“诸位道友都在后院,道友请随我来。”很明显,是专门对安逸说的。
安逸点头称善,穿过大殿,只见后面院子摆满了石桌石椅,各种和尚道士已经坐满了整个庭院,不过怪异的是,大体都是年轻人,而且有的还身穿便装。三三两两聚在一堆,有的说说笑笑,有的愁眉苦脸。但随着四人的进入,都不由静了一静,然后小声向身旁人打探:
&不是李前辈吗?他不是刚刚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知道呢,你看李前辈旁边,是不是“坐地阎罗”王玄甫王前辈?唉,真想找他给我算一算,看看我究竟什么命数。”
&就别想了,王前辈是轻易就会给人算命的吗?他可是前辈高人,给谁算命是要看他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