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蓝天白云,骄阳横空;脚下石山峭拔,连岭排峰。邓隐看着面前的安逸,心头一阵阵惊骇。只见其背后一青一紫两道剑光交织,森寒凛凛,摄人心神,不是昔日长眉手中的紫青双剑又是何物。
&究竟是谁!”邓隐不禁大声喝问。却见对面安逸一笑:“血神君的名头,在下是早就听过了,如今看来,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怎么,堂堂血神子还怕我一个小子不成?”
邓隐闻言大怒,他何时被如此小瞧过,当即便是合身扑上,想要吸取安逸元神精气。
但只见安逸临危不惧,招手一指,身后紫青两道剑光当即迎上,拦住邓隐血身,一时间剑光闪烁,竟让他突破不得。
邓隐大是心惊,自从修炼血神经以来,他何时遇见这般情景,哪次不是合身扑上便能灭了对手,即使是面对长眉,也是因其手上有一柄翠玉莲蓬是他功法的克星,他才不敌,如今这紫青双剑怎会有这般威力?想到此,邓隐不禁心头疑惑。
然怀疑刚刚生出,却互听对面安逸一笑,道:“血神君,你且看看我手中这是何物?”
邓隐闻言,一边抵挡剑光,一边忍不住偷眼望去,只见一颗碧绿色莲蓬模样的法宝被安逸拿在手上,其上七颗莲子泛着青光,熠熠生辉。当下不禁大惊失色:“如今峨眉还未开府,此宝怎么可能落在你的手中!”
却听安逸不屑道:“也只有你当它是宝,不过是一件护身之物而已,你且看我手中这又是何?”说着,从手中拿出一盏灯,也不待邓隐看清,便继续道:“此物名为佛火心灯,又叫散花檠,最是能够明心定性,驱邪除魔,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邓隐当即面色大变,却见安逸嘿嘿一笑,道:“看你的表情想必你也听说过了?你《血神经》虽然不错,但却只得下册,正好被此物克制,只需我催动里面心火,看你还能猖狂几时。”
邓隐心知安逸所言非虚,心中虽然疑惑此人为何有如此多的至宝,但却难免生了一丝退意,但在此时,只见安逸仿佛失去耐心一般,不在与他废话,手中一挑,一点灯火就被挑出,瞬间在天空中蔓延开来。只见天空中被火光映的红彤彤一片,一道道佛光充斥其中,发出无上威严。
邓隐此时再躲已来不及,只得运气玄功抵挡,但果真如安逸所说一般,这心灯是他的克星。任凭他如何催动法力,但要被火光一撩,身上血光便要削弱一分;但要被佛光一照,心底疼痛便要加深一分。一时间他竟逃脱不得……
安逸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乱窜的邓隐,心头嘿嘿冷笑。
任凭你多大修为,只要心中有欲,有惧怕喜爱之物,都逃不过天魔的诱发,而此时他便是凭借天魔元神的特性,一边布置幻境,一边慢慢引诱,让邓隐在幻境中越陷越深,让天魔元神更加深入他的心里,挖掘他的隐秘、私欲,如此“良性”循环,他不信这邓隐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暗,天空之上,邓隐所化血影之中,一丝黑气越来越深,渐渐从其心中往外扩散,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安逸暗自高兴之际,忽然夜空中几道流光,宛如飞星陨泻般划破天际,其方向正是他头顶上空。
安逸心中一惊,暗道此时峨眉开府之际,这帮剑仙怕是参加开府盛事的,若是让他们发现,先不论他如今尴尬身份,即便让他们看到邓隐,上来添乱也是大大不好。
心念一动,指挥着天魔元神在邓隐心中布下种种幻象,将他引至地上,然后悄悄带着他隐到一边隐秘之处。不让过路之人发现。
就在安逸刚刚藏好之际,五道剑光自天上而下,落在安逸之前所在之处,现出身形。五人有男有女,一老四少,只见他们四处打量了一番,当先左边一位男子对着最前方的老者道:“师父,我们刚刚是不是看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如今正值峨眉开府之际,所有魔头都争相隐匿,哪里还敢露头。”
被称为师父的老者也是疑惑,皱眉道:“不可能,刚刚我明明看到这里有血光闪烁,难道他藏了起来?”
之前说话的男子笑道:“他定是怕了我们师徒,如今我正道大兴,又有峨眉做领袖,所有旁门左道哪里还敢放肆。”
&啊,师父。”一名容貌靓丽的女子插嘴道。只见她骨秀神清,明艳绝伦,宛如美玉明珠,无限容光,自然流照。语声清婉柔丽,如啭笙簧:“师父,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峨眉开府在即,我们既能够收到邀请,定不能去的晚了。”
老者哼了一声,傲然道:“晚了又如何?为师虽是散修,但峨眉也要卖我几分薄面,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给我发出邀请?要知道可不是谁都能参加峨眉开府盛典的。”虽如此说,但老者还是不敢耽搁,对徒弟们吹吹牛皮还可,但若真让他刻意迟到,他还是万万不敢的,只听他道:“好了,既然你们如此着急,那我们这就动身,峨眉开府那天,也好让你们长长见识,省的去的晚了看不到,你们怪我。”
女子嘻嘻一笑,道:“师父好不知羞,若师父当真不在意,那为何把那块“首山之铜”带在身上当做贺礼,听说那可是轩辕黄帝铸剑的材料……”
&了!”老者脸色一红,干咳一声打断女子,板着脸道:“来前没有对你说过吗?路上不能乱说,要是被旁人听到了,起了歹心,岂不麻烦。”
老者说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