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凝目,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禁下意识打开法眼,向翠虚子身上望去。
但见他头顶清光璀璨,成十二层云,有魏巍叠叠之势。铺洒下来,将他全身包裹住,形成一个保护圈。
安逸见了,不禁更是疑惑:“这翠虚子身上玄光纯正,分明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道家修炼之法,而且他的境界,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同等境界的人也只高不低。如此一来,不可能是佛家功法高出太多的原因吧?只不过……”
只不过此时他还未亲眼见识过佛家功法,所以也不能确定,他的猜测到底对是不对,但对于翠虚子的心性,他却有些吐槽了:
&护体玄光上看,这翠虚子修为无比扎实,离炼虚合道仅有一步之遥,观其顶上玄光,相信用不了一年时间便会突破,而且又修的是玄门正统功法,根基十分牢固,照这样看来,日后升仙根本不成问题,即便有功德这个硬性条件,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收徒弟竟然还考虑不幸转世的问题,这未免也太过谨慎了吧?”
其实这也是他误会翠虚子了,这翠虚子只是劝他才那么说,其本身而言,根本没有考虑过转世的事,这是属于他的傲气!
他收徒弟,完全是靠机缘与心情。不过话说回来,这有时候心情好坏,也未尝不是机缘所在。
自古以来,凡是收徒弟的,哪个不是心情好时收,若是心情不好,对方但又一点错误,也被放大,如此一来,高人怎么可能收到徒弟,凡人怎么可能拜得名师?
所以,在高人心情好时遇到他,那就是一场机缘。即便不能收为徒,哄他两句骗些法术也是有希望的,就如《聊斋》时的吕洞宾……
&友在想什么?可是已经决定了?”翠虚子见安逸长时间走神,不禁打断道。
安逸摇头甩开早已偏的不能再偏的念头,笑道:“多谢道友美言相劝,不过贫道心意已决,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是以这徒弟一事,还是就不收了。”
翠虚子见此,心知安逸主意以定,劝也无用,但也不失望。
他不过一时起意,又没有什么目的,哪里会有什么情绪。是以对于安逸的拒绝,他面容十分平和,伸手接过安逸一直递着的书册,道:“既然道友心意已决,那此时贫道就应下了。”说完,却忍不住问道:“道友难道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将功法贪默?”
安逸大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有求于道友,又怎敢新生怀疑?更何况,道友所修法术,比之此本功法一点不差,何必贪恋我的,坏了修行?”说完,不等翠虚子答话,稽手道:“今日之事还需多亏道友帮衬,贫道再次谢过。此时我也不便就留,不若你我二人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来谈玄论道……也罢,话由此止,贫道告辞……”声音飘飘渺渺,还未落下,再看原地,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翠虚子望着安逸离去的方向出了会儿神,才转过头来,开始处理陆无踪、宋适同之间的事。让他好一通手忙脚乱。
而此时安逸,却悠闲无比的漫步在大街上,向着葛长庚家中走去。
他却不知,此时长庚在家里已经等的急慌了魂,若是他再不回去,只怕去梁王府要人的心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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