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瞟了带队的执事弟子一眼,风里希不经意的问道,“我师尊呢?!他在哪里?!”
如果纥奚舞雩不在司刑峰,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跟随执事弟子走这一趟。那司刑峰元衡长老本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他的独子江俊逸更是死在她和纥奚舞雩的手中,还不得趁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击她嘛!
再加上,如今,风里希体内虽然灵力充沛,却苦于灵力被封,完全无法施展开。就好比用茶壶煮饺子,再怎么倒也无法将煮熟的饺子倒出茶壶一样。所以,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自然也就防不胜防,也不能硬碰硬。
闻言,执事弟子虽然不知道为何风里希要询问舞雩真君身在何处,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舞雩真君也在司刑峰坐镇!”
点了点头,风里希心中的大石头稍微落了地。
有纥奚舞雩坐镇,她多多少少放心了些!
想到这儿,风里希理了理衣裙,对带头的执事弟子说道,“走吧!”
得到风里希的首肯,在场的所有执事弟子也不敢耽误时间,当即祭出各自的飞剑欲踏剑而行。
可是,带头的执事弟子还没踏上飞剑,只觉自己的衣摆被人往后一拉,一声很是诡异的‘呲啦’声响,他的后半截衣摆已经被人毫不留情的撕扯了下来。
带头的执事弟子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望向手上还提着他衣摆碎布,一脸无辜表情的风里希,语气不佳的问道,“单九灵!你这是做什么?!”
摇了摇头,风里希将手中的碎布一丢,很是无辜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我如今修为被封,没法以气御剑,你们不带我一程,难不成还要我自己靠双脚走到司刑峰吗?!”
望了望躺在自己脚边的碎布,带头的执事弟子忍无可忍的抽了抽唇角,冷声道,“有话,你不知道要好好说吗?!”
如今,眼前的女子灵力明明早已被封印,居然还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身上的法衣撕毁,可见她得有多大的蛮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再一次摇了摇头,风里希摊开双手,怂了怂肩膀,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身上的法衣居然会如此脆弱!”
闻言,带头的执事弟子早已气结,却也无法反驳,只能自己生着闷气,将风里希带到自己的飞剑之上,一路踏剑而去……
这么多年来,风里希恐高的毛病虽然好了一些,但是,基于这位带头的执事弟子的飞行技能实在有待提高,所以,待一行人终于飞到了司刑峰时,风里希早已一脸菜色。
这会儿,风里希终于明白,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人不会御剑而行。猪队友还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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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下飞剑,还未站稳,风里希只听四周齐刷刷的喊道,“拜见舞雩真君!”
环顾四周,只见在场所有的执事弟子整齐化一的跪于地上,双手抱拳。
抬眼望去,一身淡紫色道袍的纥奚舞雩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温暖的晨光倾泻于他的周身,衣袂逶迤,曲裾塍扬,墨发飘逸,踏光流连。
纥奚舞雩负手而立,静静的傲然屹立在那处,目光颇为柔和的停留在一脸菜色的风里希身上,此时,纥奚舞雩周身都散发着无垠飘渺的光芒,给人以最空灵翎寰的感觉,他身上有灼千余年来惯有的淡漠与冷凌,还夹杂着铅华皋壓的至尊华贵之姿。
深沉了打量了风里希周身,纥奚舞雩这才迈出步伐,顷刻间,萦绕于他周身的飘渺旋光瞬时沿着他足下的足迹铺洒开来,星星点点,宛如九天上的银河一般耀眼,夺人眼球,纥奚舞雩迈着庄严,鎏宸的步伐,沿着星点旋光铺设开来的神道,踏着万里星河缓缓向风里希走去。
眼见风里希气色不佳,纥奚舞雩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静静的立于风里希的面前,颇具温柔的问道,“你怎么了?!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摇了摇头,风里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向纥奚舞雩行礼,她只是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狠狠的瞪了眼依然跪于地上的带头执事弟子,语气中带了些许娇嗔,道,“只是恐高的毛病又犯了而已!还有,就是腰……酸软了一些……”说完,风里希还不忘狠狠瞪了纥奚舞雩一眼。
若不是纥奚舞雩那么放纵,她的腰也不至于如此酸软!果然正应了别人一句好话,千年老处男,一旦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有正行了!
如今,风里希和纥奚舞雩的关系早已算不得是普通的师徒关系。虽然她曾经竭尽全力的去抵抗,努力的想将她与纥奚舞雩的关系拉入‘正途’,只可惜,纥奚舞雩还是‘逼’她不得不进入他所编织的‘陷阱’之中,事到如今,床单都滚过那么多次,再想回头,再矫情也于事无补,还不如顺其自然为好。
事到如今,风里希再也不可能将纥奚舞雩单纯的看做自己的师尊。所以,也就跟他随意了些,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礼数周全,毕恭毕敬,保持距离。
眼见风里希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毕恭毕敬,随意了很多,纥奚舞雩冷然的面部表情瞬间柔和了许多。
“莫君雅百天前化神失败,此时正在司刑峰!关于这事,你无需多想!”纥奚舞雩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同时,只见他抬起素指,从纳戒中拿出一枚通体翠绿的药丸,直接递到风里希的唇边,示意她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