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是当真差点吐血。
就在她怒目瞪着三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沈韵堂冷嘲热讽的声音射向上官游,“上官公子可真会找借口,千姿乃本少的妹妹,她的安危自有本少负责,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上官游温润如玉的脸上硬是找不到一丝怒色,依旧笑得温和优雅,只不过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不甘示弱,“沈少主,千姿可是我爹的义女,也是我的义妹,算是我沈家半个女儿,而她也叫我大哥,如今她一人在外,作为大哥,自当要保护她。”
“你!”沈韵堂脸都黑了。上官游的话几乎是踩到了他的死穴,他们三人之中,明明他同沈千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此刻他却是最站不住脚的一人。
月钦城是怀着追求的目的在这里,而上官游是被沈千姿承认的义兄,他自己,虽然是亲哥,可并没有同妹妹相认。
“够了!”看着沈韵堂脸黑筋涨的,沈千姿害怕他动手,赶紧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
抬起头,她从右边指向中间再指向左边,心里呕得要死不活,就差没当场晕过去了,可是看着三个衣冠矜贵的男人,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是集体脑子进水了?
瞧瞧这三人,哪个像落魄的人了,竟然各个挤到她家院子里来还在院子里分地搭棚,这特么是不是太扯了!
“给你们半个时辰,把这些东西给我统统搬走!”指着院子里各处摆放的桌椅睡榻,她沉声命令起来,“你们若是不走,那我明日就搬走,我把这地方让你们三个行不行?”
吼完,她转身跑回了房,‘嘭’的一声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这几个男人绝对是疯了,才会干出这么幼稚不可理喻的事出来。
她一个单身女人,院子里挤着三个大男人,特么,这要是传出去,这是何等的劲爆八卦?
月钦城要在这里住下,她还能想得通,毕竟他们之间暧昧不清,还没断干净。
可是那沈韵堂,纯属是在瞎搞!
那上官游更是凑热闹!
尼玛,这一个两个三个的,是不是太闲了?
门外,开始有搬动东西的响声传来,沈千姿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出去,就在房里竖起耳朵听动静,直到两刻钟之后,外面才安静下来了。
捂着胸口,她缓缓的打开房门,确定外面真的没声了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家具摆件了,三个男人也同时没了影,而且还帮她把大门关上了。她有些不放心的把各个地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连茅厕都去看了看,发现家里是真的没人之后,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三个男人不走。
特别是月钦城,那家伙霸道又难缠,她真的不敢保证他会乖乖离去。好在,他终于肯听一次话了,他若是要在这里留下,其他两个人肯定也会死皮赖脸的在她家里。
这几个男人,一个个身份显贵,都不是好伺候的人,一个月钦城就让她头疼了,若是再加两个人进来,特么,那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安宁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为了防止有人再进她家大门,沈千姿去大门检查了一遍,刚准备上闩,突然听到门外热闹不已。
好奇之下,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这一看不要紧,直差让她找堵墙撞死。
在她家对面,一群人正在搬动家具,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三帮人马。
其中一帮人马是穿着侍卫服,腰间还配着刀剑,其中一帮人马穿着黑衣,各个面无表情,还有一帮人马穿着虽然平常,可同样款式的服饰一看就知道是某家的家奴。
看着这三帮人马,沈千姿什么都明白了。
忍着冲出去的冲动,她咬牙切齿的重重关上了大门,并立马上了门闩。
神经病!
三个神经病!
在她家住不成,竟然跑到她家对门去了!
。。。。。。
皇宫里
月凛傍晚到宜寿宫见宁太后。
“母后,你派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未回,可是出事了?”谴退了左右宫人,月凛焦急的问道。
宁太后皱着柳眉,美目中闪出一丝厉色,似是很气,还忍不住拍了一下软榻的扶手。
“哼!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如此难对付!昨夜我派去的人全都不见了,定是被那女人杀了。”
月凛龙颜上同样带着厉色,恨道:是我们太小看那女人了!”
说起沈千姿,宁太后就是一肚子厌恶,不过眼下,她却有件事极为不解。
“皇上,哀家瞧着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啊。”
月凛面露不解的看着她,“母后,您发现有何不对之处?”
宁太后柳眉皱着,端庄的容颜上带着深深的不解,“你不是说淮阳王几日前上奏将那沈千姿休了吗?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哀家才派人前去捉拿沈千姿。可是哀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月凛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母后的意思是说淮阳王在说谎?”
宁太后接着说道:“哀家只是觉得奇怪,听宁珍说,这沈千姿可是很得淮阳王宠爱,甚至还让她掌管淮阳王府,这突然间说休就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月凛倒有些不以为然,“母后,休妻之事也不是小事,那淮阳王若是没休掉沈千姿,为何要上奏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