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以庞癝为首的三公就位,轰轰烈烈的大变革在魏国就此展开。
调查户籍、丈量土地、调整税率、任免官员、改革军队等等忙的庞癝脚不沾地,幸亏在任免官员和改革军队方面由孔斌和尉缭、魏无忌、侯嬴等人主导展开,庞癝这才有了喘息之机。
这也是庞癝为了防止魏王猜忌自己才不插手的,毕竟官员和军队可以说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自己做的太过,只怕下场不会多好。
任何一个君王,无论如何的贤明豁达,都不可能让手下的大臣大权独揽的,这也是庞癝的聪明之处,该插手的毫不犹豫,不该插手的连问都不问。
在孔斌把有关官员任免的名册递交到魏王手中之时,朝堂上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名册中的官员无论是升是降还是被罢免,大多数都还是公室子弟,也没什么可闹的。
朝中不开心的人还是有的,毕竟自己被降职或罢免了,不开心也是人之常情,但升上去顶替自己的又多是自己的兄弟亦或亲族之类的,又有什么好反对的呢?难道说自己的兄弟不如自己贤明亦或其他的,这不是让自己家宅不宁吗?
关于官员大多都是公室子弟这一方面,在庞癝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个时代知识都是被贵族垄断的,一如隋唐时期的山东士族,即便英明如李世民,不也照样眼睁睁的看着山东士族把持着朝中大部分官职吗?
庞癝现在能做的不过是从这些公室子弟中选拔优秀的人才而除去尸位素餐之人。即便现在新设立的官学正在魏国各地轰轰烈里的展开着,但不用想也知道能入学的大多都是各郡县的豪富之家,平民百姓想都不要想,不是说官学不让平民子弟入学,而是平民百姓根本就承担不起学习所耗费用。
那么平民子弟想要出头就只有从军一条路可走了。
在庞癝的军队改革中,中下层军官的职位都是为这些平民子弟所留的。在军队中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立战功,没别的。
当然,被举荐升任的官员也不都是公室子弟,其中就有魏无忌从赵国带回来的毛公、薛公及前世那个以九十岁高龄出使秦国并说出“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而最终使得始皇帝拜服而保住方圆五十里安陵国的唐雎。
毛公、薛公、唐雎虽然没有得到九卿的高位,但也是能够进入朝堂的千石之官。
此时的唐雎还不没有拜入安陵君门下,而是信陵君魏无忌府上的一个门客。
而安陵君呢?安陵君身为昭王之弟,魏王的叔父,也是魏国公室中最年长同时也是最德高望重之人,被魏王任命为宗正,处理公室事务。
在魏国的变革正在如火如荼时,三晋与秦国约定的会盟时间也到了。
这一日,庞癝随同魏王一起来到洛邑城下,除却还未到来的秦王,赵王及韩王都已经到来。
听说魏王已经到来,赵王、韩王急忙出城迎接。
赵王是由平原君随同,而韩王是由其国相张平随同。
说起张平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但张平的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良。张氏乃是韩国累世之家,张平与其父亲张开地先后辅佐韩国五代君王并担任国相之职,世人都称张开地、张平父子二人为五代相国。
这年头各诸侯间时常来个会盟什么的,故而各国国君之间彼此都很熟悉,根本不用专人介绍,韩、赵、魏三国国君就彼此寒暄起来。
“你就是庞癝?”韩王看着庞癝诧异的问道。
“正是外臣!”
“果然年轻有为啊!”韩王只是略一提就拉着赵王、魏王二人的手向洛邑城内走去。
看着韩王的身影,庞癝总算是明白了韩王话中的讥讽之意了。
韩王又不是傻子,又怎能不知道邯郸之战后赵国原本打算把上党地区归还给韩国的,但中途却被魏国亚卿的庞癝阻拦。韩国这才没有收回上党地区。因此,韩王对庞癝的印象并不友好,相反还有些敌意在内。
对此,庞癝丝毫不以为意,自己现在是魏国国相,以韩国的弱小程度,根本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反倒是韩国国相张平对庞癝发出了十足的善意,邀请庞癝及平原君前往自己的住处,对此二人都未推辞便跟着张平前去了张平的住处。
到了张平住处三人寒暄了一阵之后,张平便问道:“两位以为此次秦王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每次会盟,三晋君王都会被秦国弄得头痛不已,落面子是常有的事情。
平原君道:“估计这次秦王十有**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张平忧虑道:“那到时候改如何是好?”张平怕秦王到时候不仅会削了三晋国君的面皮,只怕还会找借口进攻三晋,特别是最弱小的韩国。
平原君脸上也满是担忧之色:“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还能有什么旁的办法不成?”说话的时候平原君眼睛不时的观察庞癝,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结果是徒劳的,庞癝脸上始终如一的平淡。
察觉到了平原君的眼光,庞癝淡然道:“我说二位有些杞人忧天了不是。眼下秦国早已不是当日的秦国了,又经过和楚国连续几个月的鏖战,国疲民竭,只怕此时秦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