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孔斌其人,前世史书上记载并不多。只是提到长平之战前魏王三请而入大梁。
而后魏王便拜孔斌为相,但孔斌的建议多不被魏王所采纳,故而孔斌做了魏国国相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辞去了相邦之职。
这其中可能不止是因为魏王不肯采纳自己的意见,估计还有其他的原因。这里就不一一一说,怕书友说我注水。
孔斌迈着老弱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走进了田太后的宫殿。
“老臣孔斌见过太后!”孔斌喘着粗气说道。
见是庞癝到来,田太后阴郁的面容有了几丝改观,忙命人把孔斌搀扶着坐了下来。
田太后问道:“老先生所为何来?”
孔斌并没有直说魏王请求之事,而是道:“老臣老了,细数大梁城内与老臣年龄相仿又能说得上话的,没剩下几个人拉啦,便想着能走动走动也是好的,这不第一个便想道了太后?因而来太后宫中拜访拜访。”
“老先生有心了。”田太后叹息道。‘
孔斌盯着田太后看了一会儿道:“老臣见太后脸色苍白无力,面色不虞,是不是大王又惹太后不快了?太后且告诉老臣,老臣自认为在大王那里还有几分颜面,一定会劝说大王回心转意为太后道歉的。”
田太后道:“有劳老先生了,不过这事只怕老先生是劝不动的,还是算了吧!”
孔斌道:“太后不防说说,说不一定老臣还真有法子呢!”
见孔斌如此说,田太后便把庞癝变法之事和孔斌一一道来,而后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儿子。变法之事列国时有发生,老妇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如果想要魏国变强,非变法不可,如非必要也不会干涉。
可······可大王竟然听信了庞癝的谗言欲要废除世袭制度且还大张旗鼓的收回国内各封君的权力,老先生你说说,你说说这不是兴风作浪吗?
即便是虎狼之国的秦国也没有彻底废除世袭制啊,这个庞癝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胡来呢?
这些封君如果是不忠不孝之人,收回权力也就收回吧,老妇人也不会阻拦。可······可这个庞癝却把所有封君的权力都收回了,这·····这是祸国殃民啊!
这些公室贵族无论才能如何?老先生且说说他们可有做过任何有对我魏国不利之事?”
孔斌摇头道:“老臣未尝听闻。”
田太后道:“就是。朝中这些公卿贵族哪一个不是对大王恭恭敬敬的?可这庞癝收回了他们手上的权力,不是逼着他们犯上作乱吗?
再说这些公卿贵族哪一个不是我魏国公室子孙,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无爵可袭,到时候只能流浪街头,与平民无异,老妇人想想就心疼。
难道要让老妇人百年之后见到先王之时说老妇人无德,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儿子,让其儿子胡作非为,使得其他的公室子孙只能一代代的丢掉自己的爵位,最后冻饿而死?老妇人可说不出这话,也丢不起这人啊!”
听完田太后的话后孔斌哈哈大笑起来。
田太后生气道:“老先生为何发笑?”
田太后问道:“难道刚才我哪句话说错了不成?”
孔斌点点头又摇头道:“太后这话对,也不对!”
“哦?哪里不对?”田太后问道。
孔斌道:“老臣敢问太后,在您看来,是自己的后世子孙重要还是魏国的国祚重要?”
田太后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魏国国祚重要,如果魏国国祚不存,只怕这些公室子弟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孔斌又道:“那老臣再问太后,庞癝变法内容可会使魏国变强。”
田太后道:“老妇人虽然愚昧,但也知道变法内容对魏国是有利的。”
孔斌笑道:“既然太后都明白,那为何还为此闷闷不乐呢?”
田太后道:“老妇人已经一大把年纪,没几天好活的了,但每每想到这些公室子弟将要挨饿受冻的场景,老妇人心中就不忍起来。”
孔斌道:“太后就是因为此事而愁?”
田太后点头道:“正是因为此事而愁!”
孔斌道:“在老臣看来,太后过于杞人忧天了。”
田太后问道:“何故?”
孔斌道:“老臣敢问太后,庶民之中能识字之人几何?”
田太后摇头道:“只怕不多。”
孔斌又问道:“那太后觉得这些平民中的识字之人又能有几人能够成才?”
田太后又摇头道:“只怕寥寥无几。”
孔斌道:“那太后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既然这些庶民能成才之人寥寥无几,也就是说明能够拜官进爵之人更是少之又少,那么朝堂之上大多不还是公室子弟吗?”
田太后点点头沉默片刻方道:“老先生说的有理,可······可······”
孔斌打断太后的话道:“太后可是要问既然以后朝堂之上大多还是公室子弟,为何大王还要改革世袭制吗?”
田太后点头道:“没错,正是此意!”
孔斌伸出自己的双手道:“太后觉得老臣的那只手比较好用?”
田太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回道:“当然是右手了?”
孔斌道:“老臣也觉得自己的右手比较好用。老臣自幼时就用右手用餐、习字,而左手不过做一些辅助性的事情。大王欲改革世袭制跟老臣这双手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把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