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马尚的头颅便被魏军士卒提着扔到了赵军人丛之中。
昏暗的火光之下,自然有人辨认出了这个头颅正是司马尚的头颅,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战心,一个个浑身无力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对面的魏军投降。
大部分的赵军士卒都已投降,当然也有极少部分赵军士卒选择拼死顽抗,想要借着夜色与城内的魏军周旋,顺便为司马尚报仇雪恨。
想法很好,可最终这极少数的顽抗份子都被魏军士卒给一一消灭,及至第二天黎明时分,除却阵阵脚步声之外,石邑城内再也听不到一声的厮杀声。
而这天晚上,王翦听闻了司马尚死亡的消息之后,兴奋不已,急忙召见靳歙问道:“是你击杀了司马尚?”
“正是末将!”靳歙不卑不亢道。
见靳歙变现的镇定十足,王翦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此子有大将之风,而后又和颜悦色道:“听说你还下令十足高喊‘司马尚已死,余者投降不杀’的话,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靳歙回道:“内的赵军之所以能抵抗的这么坚决,盖是因为司马尚之故,如果赵军士卒听闻司马尚战死的消息,肯定军心大乱,这样的话我军便能趁势瓦解赵军的战心。”
顿了顿,靳歙又说道:“其实城内赵军还有两万余人,如若司马尚没有战死的话,那么凭借着这两万将士,司马尚是有能力和我军再周旋一两日的。石邑本就是一座小城,故而我军兵力上虽然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在石邑城内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兵力的优势来。这次也是末将侥幸,这才能在司马尚头脑发昏之下将其击杀!”
王翦明白靳歙的意思。
石邑城内还有两万多的赵国士卒,而凭借着这两万赵国士卒,说不得司马尚可以为北面二十五万赵军多争取一段时间。可司马尚却没有这么做,如果当时听闻东门被魏军攻破的消息之后,司马尚没有领兵前去堵截,很有可能战争就无法在今晚结束,而这样一来,北上的二十五万赵军的生机就又多了一分。
可司马尚当时却选择了率兵堵截,且所率领的人马又只有百余名亲卫,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按道理来说,如果司马尚当时率领的不是百余名亲卫,而是上千的普通赵国士卒,那今晚魏国就内的战争。
其实说到底,还是司马尚在指挥作战上的经验有些欠缺,还算不得一员合格的大将。要知道将为三军之胆,如果主将都阵亡了的话,势必造成大军群龙无首的情况出现,而这样一来,即便这剩余的士兵再英勇善战,也不定军心不稳,从而导致必败无疑。
在送靳歙出了大营不久,就有刘季那边的斥候前来向王翦送信:“启禀上将军,今日二十五万赵军发起拼死冲锋,我军苦苦坚守之下,这才最终守住赵军的出路,请上将军务必尽快歼灭石邑城内的守军,否则时间一长,我军只怕坚守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王翦便问道:“今日一战,刘季将军那边伤亡几何?”
此后回道:“因赵军是拼死作战,故而一天下来,我军的伤亡不下四万之众。且刘季将军还说,也不知道明天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所以请上将军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抵达战场!”
“本将知道了,你现在就回去转告刘季将军,就说本将已经攻克石邑,明日一早便率大军出发北上,请其务必再坚持一段时间。”
“诺!”
送走斥候之后,王翦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按照斥候的话,此时刘季那边的伤亡已经这样惨重,只怕将士们的战心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毕竟即便加上王贲率领的三万轻骑,刘季那边也只有十三万大军,而一战之下,刘季那边便已经伤亡了近三分之一,只怕只要伤亡再多哪怕一丁点,刘季那边的军心便很有可能会崩溃。
且不同于魏军这边,赵军是想要逃出升天,故而无论发费怎样的代价,赵军士卒都会拼死反抗,对赵军来说,哪怕再大的代价,他们都能接受,故而此时前路被堵,后路被截的赵军的军心不可同日而语。
左思右想之下,王翦还是不放心刘季那边的情况,便喊来副将对其吩咐道:“你即可便清点出十万精锐之士,即可北上支援刘季将军,记住,一定要带上军中这万名武卒!”、
副将领命出营清点完将士,便匆匆告别王翦,率领着十万精锐连夜北上。
送走副将及十万大军之后,王翦这才安心不少,不知不觉间困意袭上心头,便回营歇息去了。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而刘季大军这边,营帐里的灯火依旧通明,刘季正与王贲商议着明日的军务,便见前去王翦军中此后返回来禀报道:“启禀两位将军,上将军已经攻克石邑城,明日一大早便会率军前来支援将军,所以请将军务必要再坚持一段时间。”
听闻此事之后,刘季、王贲不由松了一口气。
待送斥候出去之后,刘季对王贲笑道:“以前只是听说上将军极其善于攻城略地,原本还以为有假,可不想只是区区一个白天,上将军就攻克了五万人马驻守的石邑城,这样一来,待上将军的四十万大军明日一到,对面这二十五万赵军就成了大魏的囊中之物了!”
王贲的心情却没有这么乐观,而是对刘季说道:“今日一战,我军伤亡四万之众,如果对面的赵军听到石邑城被父帅攻破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拼死反扑,这样一来,明日我军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