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蔡城外的军营中,庞癝忽然问得寿春城内的密探回报:“启禀相邦,一个时辰前,项燕已经率领寿春城内的所有楚军向南撤离了!”
闻此,庞癝意识到占领整个淮南的时机已经成熟,忙召集军中将校下令:“本相刚刚得到消息,项燕已经率领楚军从寿春城内撤离,现在本相命令各部立刻搭建浮桥渡江!”
“诺!”
淮河虽然算得上很宽,可这些日子以来,魏军军中将士没事就伐木,打造木筏,所以到了先在,军中的木筏早已经堆积如山了。
随着庞癝的一声令下,各部将校回到自己所部之后,立刻便安排搭建浮桥之事。
一个时辰之后,浮桥总算是搭建好了。
因为打造的木筏太多的缘故,淮河上面被足足架起了五座浮桥。
“出发吧!”见浮桥已经搭建完毕,随着庞癝的一声令下,各部人马开始有条不紊的攀上浮桥疾步而去。
虽然将士们走的很快,可待最后一批士卒渡过淮河,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庞癝在下令一部分人马进入寿春城驻守之外,其余人马均在城外安营扎寨起来。
寿春城,郡守府内灯火通明。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庞癝仍旧没有歇息,正扒在案几旁处理刚刚从大梁城送来的公文。
虽然灯火通明,可庞癝依旧微眯着眼睛,书简距离眼睛很近。
庞癝知道,自己这是近视了。
近视,一个遥远的名词,在上一世之中,庞癝就是一个近视的人,到了这一世,庞癝本以为近视已经远离了自己,可却没想到,到了年近半百的岁数,自己竟然近视了。
忙碌完公务,庞癝便觉得腰酸腿疼,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隐约的喧哗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庞癝当时心中便升起了不好的感觉,急忙命亲卫前去打探。
不一会儿,亲卫回来禀报说:“启禀相邦,是城内走水了!”
“走水了?”庞癝有些难以置信,急忙走出屋子向外望去,果不其然,之间前方的上空一片通红。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走水了?”这么大的火势,只靠人力前去扑救,只怕效果会微乎其微,脑海中突然意识到了一丝怀疑,庞癝急忙下令道:“速令城中军队戒严,如有人从中作乱,一律处死!”
“诺!”亲卫接过庞癝的令箭,便急匆匆前去传信去了。
虽然庞癝已经下达了命令,可城中的喧哗声却一点都没有减缓的趋势,相反,喧哗声还随着火势的增大,呈越来越大的状态。
此时,庞癝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一定有楚人从中作梗。
果不其然,待到黎明时分火势熄灭之时,负责执夜的将领便前来求见庞癝,言道:“相邦,末将在昨晚抓到不少从中作乱之人,因为人数太多的缘故,末将便命人严加审讯,果不其然,末将发现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楚军在撤退前安排下来的人手。”
“城中损失如何?”庞癝问道。
“损失不小,南城方向有一小半都被大火焚毁,另外,军中死亡五百余人,末将猜测,这应该是楚人所为!”
“还好!”听此,庞癝不由松了口气,虽然五百余将士莫名其妙的死了,可说到底,魏军本身并无多大的损伤,原本在听了是项燕临走前的安排时,庞癝已经做好了伤亡上千人的心理准备。
“留下一万人马整理城中废墟并负责治安,其余大军随本相继续一同追击项燕!”虽然已经对追上项燕不报什么希望,可庞癝还是下达了这个命令,因为庞癝的目标是将楚军赶到江水以南。
三日后,庞癝到达居巢,也就是范增的老家,可惜范增并不在自己身边,如果在的话,那么就可以让他陪着自己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了。
当然,这都是庞癝心中苦中作乐罢了。
又过了五日,庞癝率领大军到达宗城。
此时,刘季也率领这麾下十万大军从期思,沿灊地方向来到了宗城与庞癝汇合。
同庞癝一样,这一路上除了攻克几座空城之外,刘季也是一无所得。
见到庞癝,刘季便不解的问道:“相邦,您说项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舍弃下这么多的地方,难道他想舍下整个淮南不成?”
“如果项燕真是这么想的话,未来我大魏可就要麻烦了!”庞癝皱眉不已。
要知道,楚国可是还有超过三十万的青壮。如果凭借着这些青壮,项燕给自己来一个依江而守,那魏国可就真的麻烦了。
想了想,庞癝向下面的将领问道:“现在距离松阳还有几天的行程?”
有将领回道:“启禀相邦,最快也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达松阳!”
“希望来得及吧!”庞癝感叹一声,即可便命令大军急行军,日夜不停的向松阳方向赶了过去。
第二日午时,大军来到松阳北百余里的一处山林。
山林中静悄悄的,除了士兵们的赶路声及马蹄声,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了。
这时,道路两边的山林上忽然传来一阵杀声,而后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山林间冒了出来,射向道路上的魏军将士。
“不好,中计了!”庞癝当即便意识到不对,急忙下令大军撤退。
撤退时,庞癝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只见此时前方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无数的将士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直感觉背后再没有杀声传来,庞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