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这边,在收到了统计完毕的战损报告之后,王翦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浑身无力的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大将军!”亲卫见此情形急忙前去搀扶。
“本将还没老,用不着你们搀扶!”王翦却一把推开亲卫,吃力的站了起来。
王翦不愧是世之名将,再经过了不到一柱香功夫的恍惚之后,精神便迅速的恢复了过来。
“庞癝,呵呵!真是好计谋,这次本将是吃了一个小亏,但来日方长,本将不信你能一直不败!”
王翦迅速下令:“令左、右两军迅速拔营,务必于明日傍晚时分与中军汇合。”
“诺!”亲卫接到命令之后迅速出营传达命令去了。
而王翦却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庞癝,本将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强大到了不败的地步?论智谋,本将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这一点本将承认。可论起将士的勇猛,本将却不信魏军能敌得上我秦国锐士!”
这时,范增已经亲自带着庞癝的书信来到了秦军营前。
“来者何人?”
秦军巡营将士见一人影出现在军营之前,便大喊道。
“魏国御史大夫范增前来拜见王翦将军,还请通禀!”
“范增?”巡营将士惊讶万分,不知道范增这个时候突然来到秦军大营到底所为何事?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却不敢耽搁,说了一句“稍等片刻”之后便向王翦通禀此事。
而范增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心情好似不错的样子。
“魏国御史大夫范增?二十年前本将确实和其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来做什么?”见巡营将士前来禀报说范增求见,王翦疑惑不解道。
“这个属下不知!”
“带他进来吧,本将到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王翦下令道。
“诺!”
不一会儿,范增就被带到了王翦营帐。
“魏国御史大夫范增见过王翦将军。说起来二十年前在下与王翦将军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不想今日再见,咱们却都已年过半百了。”
既是故人,王翦也就没有刻意刁难,“范大夫,请!”
邀请范增坐下之后王翦问道:“不知范大夫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在下说是与将军您来叙旧的,只怕将军您也不信吧!”范增玩笑道。
“这个本将确实不信。本将之前确实与范大夫有过一面之缘,但也说不上是旧友,又有何旧可叙?”
范增点头,直接说道:“在下确实和将军算不得旧友,但庞相邦和将军确实真真切切的旧友。在下深夜来访,就是送上一封庞相邦的书信与将军,还请将军过目!”
说着范增便从怀中掏出一份白帛送与王翦。
“哦?”王翦没想到庞癝竟然会给自己写信,但嘴中还是回道:“本将和庞相邦确实算得上是旧友,遥想当年庞相邦使秦之时意气风发,不想一别已经二十余年过去了,就是不知庞相邦现在的风姿与二十年前相比如何?”
“风姿自是更胜从前!”范增笑道:“在下觉得将军您现在的风姿也更胜于从前。”
王翦深深的看了范增一眼:“本将今日在魏军手下吃了大亏,你现在却说本将风姿更胜从前,范大夫可是在嘲笑本将?”
范增连道:“不敢!”
“今日之胜,胜之不武,在下又何敢嘲笑将军您呢?”
“原来范大夫你也知道今日魏军之胜,胜之不武啊!”王翦讥讽道。
“但今日到底我大魏终究是胜了不是!”范增回道。
“是啊!”王翦不禁感叹道:“无论阴谋阳谋,魏国今日确实是胜了我军一筹。”
而后王翦深深的看了范增一眼说道:“希望以后魏国还有今日这般的运气!”
“多谢将军夸赞!”范增一句话噎的王翦回答不上来。
王翦只得低头看起庞癝的书信。
“庞相邦这是何意?”看着书信上庞癝对自己极尽赞美之辞,王翦疑惑不解道。
范增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庞相邦很早就对将军您极尽推崇,说实话就是在下对将军您也是嫉妒的,因为在下从未见过庞相邦对待别人像对待将军您这般极尽赞誉。”
“哦?”王翦却是有些不信,“听说范大夫你是国士之才,难道庞相邦不看重于你?”
“比不得将军您!”范增谦虚道。
王翦摇头笑道:“范大夫谦虚了,天下谁人不知庞相邦对范大夫你的重视,要不然魏国这么多人才,今日范大夫也不能成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了不是!”
“在下微末之才,不足挂齿!”
“范大夫可还有别的事情?”王翦觉得无趣,不欲再多谈。
“无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王翦点了点头对外喊了一声:“来人,送范大夫出营!”
“在下告辞!”
范增起身告别王翦,出了王翦的营帐之后,范增边叹息边摇头道:“可惜!真是可惜!王翦将军如此大才,竟然不为我大魏所用,真是可惜!”
范增感叹时声音并不低,周围不少巡营的将士都听到了。
待亲卫回到营帐,王翦问道:“送范增出营这一路上,范增可曾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亲卫摇头道,“不过范增却一直摇头说大将军您不能为魏国所用,有些可惜!”
“范增说这话时周围可有人听到?”王翦又问。
“因为范增并未压低声音的缘故,不少巡夜的将士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