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兀自在滔滔不绝的辱骂着,军营里的秦军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刘季辱骂王翦时他们就已经忍受不了了,现在见刘季开始侮辱秦王及太后,那更加是忍受不住了。
虽然刘季说的关于太后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但他们却不敢道出,也不敢让别人道出,须知这可是满门抄斩的事情。如果此时他们坐视不理的话,只怕等秦王知道后自己这些巡营的将士不死也得遭受非人的大罪不可。
见有人辱骂太后及秦王而坐视不理,可不就是大罪吗?可王翦的命令他们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便有人道:“大将军虽说不让咱们主动进攻,可此子如此辱骂大王及太后,是咱们这些人的耻辱。不如咱们用弓箭射杀了这个小子,看以后魏军还有谁敢出言不逊!”
“这个办法好,咱们就这么办!”
众人商议一通,便开始拿起弓箭瞄向刘季。
“将军,将军!”刘季的亲卫见秦军营前的士兵拿起弓箭就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向刘季喊道。
“怎么了?”刘季还不明所以,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的亲卫。
“将军,弓箭!秦军要射箭了,咱们快逃吧!”亲卫指着秦军大营放下对刘季说道。
刘季回过头来望去,果然见有几十张弓箭正对着自己,登时吓的冷汗直流。哪还敢犹豫顿足,急忙调头骑着马朝魏军军阵这边而来。
回头之前,刘季还不忘对秦军留下一句话:“奶奶的,你刘爷爷今日骂累了,明日咱们接着骂!”
“放箭!”秦军这边见刘季欲逃,急忙下令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飞快的向刘季袭去,刘季登时神魂出窍,心中直哀叹一句“我命休矣!”便闭上眼睛等死。
感觉过去了好长时间,刘季并未见到有箭矢射到自己,不禁睁开眼睛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一名亲卫正躺在自己身后的位置,身上横插着好几个箭矢。刘季哪还不知道正是自己的亲卫给自己挡住了这些箭矢,要不然自己今日非得丢掉性命不可。
秦军这边,巡营的将领见刘季虽未被射杀,但也被吓跑了,心中便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再一想,如果魏军每天都派这人来自己军营前这么叫嚣一番,那该如何是好?
越想越气人,越想越恼怒,这位巡营的将领便气冲冲的来到王翦帐前请命道:“大将军,末将请命即可向对面的魏军发起进攻!”
王翦诧异的看向这员将领,不过看到这员将领脸上的怒气,便知道这人是受了对方的气,便说道:“可是对面的魏军有人骂营?你且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切勿较真!”
这员将领哭丧着脸道:“大将军,末将不敢不较真啊!”
“哦?可是他们辱骂了本将?”王翦问道。
这员将领道:“不仅辱骂了大将军您,连大王和太后也一块辱骂了!”
“那又如何,你且听着就是了,如果将来大王问罪于你的话,你把责任都推到本将身上就是,放心,有本将担保,你没事的。”王翦出言安慰道。
虽然王翦好言安慰,可这员将领却已连死的心都有了,对着王翦哀求道:“大将军,您还是杀了末将吧,那话末将不敢再听第二遍了。”
“哦?到底如何辱骂本将及大王的,你且说来与本将听听!”王翦感兴趣道。
“末将不敢说!”这将领摇了摇头道。
“本将赦你无罪!”见这员将领不想说,可王翦却越发的感起了兴趣。
见王翦一再追问,这员将领便一五一十的将刘季的原话说与王翦听。
王翦饶是一向涵养很好,此时也不得不发起脾气:“混账东西!此子竟然如此辱骂本将,如此辱骂大王及太后,本将一定不与其干休!”
见王翦气愤,这员将领急忙请令道:“大将军,末将现在就带人去进攻魏军。”
“混账,本将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进攻魏军了?”王翦对着这员将领大骂一通,而后方才平缓一下气息说道:“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发动进攻,违令者斩立决,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员将领有气无力的回道。
“如果魏军再有人赶来挑衅的话,直接用弓箭射杀就是了,你今天做的就很好······”王翦又吩咐了这员将领几句之后便将其打发出了营帐。
“来人!”将这员将领打发走之后王翦把自己的亲卫喊了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亲卫进营问道。
王翦道:“给在魏军那边的密探下一道命令,让他查查看今天辱骂本将的那个人是谁?”
亲卫却道:“将军,不用查了,那人末将知道。”
“哦?说来听听!”王翦道。
亲卫开口将刘季的生平娓娓道来:“那个辱骂将军的叫刘季,魏国沛郡人氏,今年不过二十余岁,一开始本是信陵君魏无忌的门客,几年前大梁动乱那也不惜冒死救出了被田恬软禁在宫中的魏王增,便被魏无忌封为了校尉一职,后来又因功逐步升为将军。今次魏国相邦庞癝命其率领右军的二十万大军!”
“你是说这个叫刘季的魏国今年才二十多岁?”王翦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正是!”亲卫回道:“在下觉得这个刘季本身并无多少才能,不过从其能够被庞癝封为一军主将来看,魏国对于大将极其缺乏,要不然也不会任用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为一军主将了。”
王翦听后点头又摇头道:“你说的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