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扶到石墩上坐着,我先安慰了一阵,又告诉她不要有顾虑,只要说出实情,我们就会尽量帮她解决。吕道长说:“m女士,你可要考虑好再说!”我很奇怪,这道长似乎知道内情,也许是刚才他俩进侧室的时候m女士说的,或者早就讲过。
m女士说:“我也是无辜的,当时我跟我先生相识,他是有老婆而且还怀着孕,但我和他也是清白的,只不过他想投资拍戏,让我当主角,那时候我们俩在酒店里谈细节,却没想到他老婆居然跟踪我们,破门而入,硬说我们是通奸!后来,她又多次到影视公司和片场找我大闹,对我影响很坏,还跪下来求我不要插足她的家庭,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第三者!”
“那你到底是不是第三者?”高雄问。
m女士回答:“当然不是!我和我先生只是合作关系啊,只是被扣了第三者的帽子,想摘都摘不掉!也许是因为怀孕患上抑郁症,他老婆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总是给我打电话骂我。那天我住在剧组的酒店,她又来闹事,说是来找我好好谈谈。我上当了,被她威胁让我离开香港,否则就让我好看。我当然不同意,让她滚,她却不走,我只好自己离开。没想到她真疯得不行,居然从酒店窗户直接跳下去摔死。这下更好了,大家都说是我逼死的,剧组的戏也停了,我一分钱片酬都没拿到!我比谁都冤枉,但能跟谁说?”
听了m女士的这番话,我和高雄互相看看。看来真相很复杂,如果m女士说的是实情,那企业家的老婆死后也会缠着女士逼得她这样。再看吕道长,脸上也有几分轻松的神色,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高雄说:“好吧,那就让阿赞布丹师傅再次施法,现在是午夜一点左右,还来得及。”
阿赞布丹让女士拿好,年轻道士熄掉蜡烛之后,阿赞布丹再次念诵经咒。几分钟之后,忽然听到m女士嘿嘿笑起来,闭着眼睛说了几句话,用的是粤语。我心里起急,看到吕道长身体耸动,似乎有些不自在。随后m女士又说了些什么,我心想反正有高雄在,他能听懂粤语。
施法进行了不到十分钟,m女士不时发出冷笑和说话声,这时,高雄轻轻拍了拍阿赞布丹盘着的膝盖,他转头看着高雄,高雄点点头。这可是稀奇事,高雄平时从没打断过阿赞施法的过程。阿赞布丹停止念诵经咒,m女士垂着头,半昏半睡似的。阿赞布丹问:“怎么了?”
“这事能解决吗?”高雄问道。
我忍不住插嘴:“那也不用打断施法问吧?”高雄白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刚才m女士说的话里有重大隐情。我连忙问什么事,阿赞布丹也有些好奇,高雄告诉我们,刚才m女士说的那几句话分别是:
“你今晚死,我明天就跟李xx入洞房!”
“鬼知道你肚里孩子是不是他的?”
“打掉吧,李xx不会要的,他现在爱的是我,不是你。”
“让我放过你也行,你死给我看!”
“我要是你早从这里跳下去了,活得这么失败,你知道李xx跟我*的时候最喜欢说什么吗,说他在床上跟你睡觉的时候都想吐,因为你三角区的左下侧有个胎记,黑黑的,他看到就恶心!”
听到这里,我和阿赞布丹都很惊讶,高雄不会骗我,那么m女士刚才说这些话,很明显百分之九十九是她当年对她丈夫、也就是李企业家孕妻说过的话,一个明显的无耻第三者,插足不说,居然还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听了让人气愤。我不由得看了看m女士和吕道长,其实我们三人用的都是泰语,他俩当然听不懂,所以两人都是一脸迷茫,但吕道长表情有些警惕,他懂粤语,刚才m女士显然是被李企业家孕妻的阴灵附身,令她吐出当年的实情,也许阴灵知道我们在场,就是故意让我们听到。而高雄也懂粤语,吕道长知道我们也了解到内情,所以才叫停了施法。
吕道长忍不住发问:“田先生、高先生,有什么问题?”
高雄严肃地说:“刚才m女士说了些敏感内容,我不知道是否与她丈夫的前妻事件有关。”吕道长连忙说没有关系,那都是胡言乱语,我对m女士非常了解,她是个正直的人。
我点点头,高雄笑着对阿赞布丹用泰语说:“能不能整整这个m女士,让她以后也不得安生,但也不至于死?”阿赞布丹想了想,说有一种流行于菲律宾东部某岛的古代黑巫法,被称做‘三描咒’,既用能来落降,也能解降。它能暂时将中降者的灵魂驱出体内,来骗过对他进行报复的、有怨气的阴灵。最大缺点是中降者今后只要睡觉,就要经历一遍那个阴灵的死法。如果那个阴灵是老死或者还没什么。但要是被枪杀、刀捅、跳楼或者毒杀之类的死法,那么对中降者来说就很痛苦了,因为他每次睡觉都要这么死一次。除非中降者开始修行佛法,才能慢慢祛除身上的怨气。所以这种三描咒有比较大的缺陷,平时基本没人用,他也是从槟城学成离开之后,到菲律宾朋友家时,到的。
“太好了。”我几乎都要笑出来,连忙忍住,以免让吕道长看出。高雄也说就用这种咒吧,他转向吕道了三描咒的事。
吕道长立刻摇着头:“不行!”我说怎么不行呢,这种三描咒的副作用,只对那种曾经直接害人致死的客户才有,如果你说李企业家孕妻的死跟m女士没关系,那就可以施,这种经咒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