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
这是苏东坡写的西江月顷在黄州里的几句诗,西门庆现在焚身,正与怀中的女子在山溪中抵死缠绵,哪里还顾得甚么“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
一溪清泉被西门庆二人搅得玉波荡漾,水中倒映的明月和星河都碎成了星星点点的银光。
不知是西门庆自从跨海北上金国后就未近女色,还是因为他今夜吃了一只野熊的熊掌,此刻的西门庆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要寻一个出口喷涌而出。
西门庆在溪水中施展出不凡的枪棒绝技,与“唐括挞懒”鏖战了许久。那“唐括挞懒”亦是兵来将挡,使出浑身解数迎战西门庆,与他斗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滴滴流珠散,渟渟明月止。
天上的明月高悬在半空中时,西门庆终于高挂免战牌,搂着“唐括挞懒”坐到了溪流边的一块大石上,喘息着看那溪水中的明月恢复了原状。
“美丽的小娘子,你,你不是唐括挞懒吧?我记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你,你究竟是甚么人?”西门庆用手梳理着怀中人的长发,对她温柔地问道。
“嘻嘻大白鱼,你怎地忘了?我可是邀请过你打马球呀!我是完颜兀鲁,你仔细瞧一瞧。”女子睁开双眼含笑盯住西门庆。
完颜兀鲁!西门庆仔细端详,终于回想起来,当初自己参加会宁城的射柳大会时,正是怀中这个大胆的女子向自己发出了邀请,要教自己打马球。
当时西门庆不想去场上出乖卖丑,果断拒绝了完颜兀鲁的“善意”邀请。
因为知道完颜兀鲁的身份,所以西门庆并不想招惹这女真女子,再加之孛儿只斤阿兰正在身边吃醋泛酸,缠着西门庆,以至于西门庆对完颜兀鲁只是匆匆一瞥,未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此番完颜兀鲁改头换面,将自己装扮成女真武士,又用草汁染黑了面容和双手,让西门庆未能认出她的本来面目。
再加之完颜乌野那为老不尊的人配合这胆大妄为的侄女做戏,以西门庆的精明,也被他们一时蒙蔽了。
原来这完颜兀鲁女扮男装假扮成唐括挞懒,就是为了接近西门庆。她与西门庆的射猎单挑,不过是创造与西门庆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
想到这里,西门庆不免有些头疼。怀中这身姿妖娆,热情大胆的n,可是完颜兀鲁,她是完颜阿骨打的女儿,大金国的长公主啊!
今夜之事若是被完颜阿骨打知晓了,不知他会做何处断?
西门庆可是一门心思地做着未来与女真战的准备,如今却睡了金国人的公主,还能将女真人当作潜在的死敌么?
西门庆大官人暗自感叹道:“一成千古恨!西门庆,你如今于这完颜兀鲁,可是让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不好把控了。完颜乌野,此番真是被你这厮坑了!”
“嘻嘻大白鱼,你看够了么?我可要穿上衣衫了哟!”完颜兀鲁抓过衣衫,半掩住胸前的两轮明月,却将西门庆的目光成功地引向了那傲人的突起。
管不了那许多了,总归是要征服金国的女真人,今夜就从征服这野丫头完颜兀鲁开始!
西门庆用强健的臂膀抱起完颜兀鲁就朝篝火边走去,将她轻放在篝火边的草地上,又回身去溪流边拿了自己的双刀和两人的衣物,回到完颜兀鲁身边。
“哼大白鱼,你这是做甚么?将我的衣衫还给我。”完颜兀鲁一双眼滴溜溜地在西门庆身上上下打量,娇嗔地哼哼着,却没有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衫。
“折腾了半宿,我的腹中空空如也,须得再吃一只熊掌!”西门庆说着话,从马上取下一只熊掌,架在篝火上炙烤着,片刻之后,香气四溢。
一个时辰后,完颜兀鲁与西门庆停止了翻云覆雨,趴伏在西门庆的胸膛上笑道:“嘻嘻我不相信是那熊掌的功效,不如我给你再烤一只熊掌试上一试?”
西门庆的双手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完颜兀鲁,口中也笑道:“不,这次我想尝尝那烤熊鞭!”
“甚么是熊鞭?”完颜兀鲁第一次听闻,不明白西门庆口中所说的熊鞭是何物。
“不就是那物么!”西门庆指着不远处的大熊说道。
完颜兀鲁看了之后,嘻嘻笑着,用手顺着西门庆的胸腹向下摸索,口中柔声说道:“不如我帮你把它烤了?”
西门庆忽然感觉体内又升腾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松蓬山的一夜,注定难眠。
当日头又高挂在空中,照耀着女真完颜部生活的胡凯山、松蓬山和按出虎水时,西门庆与完颜兀鲁二人也穿戴整齐,骑着马儿走出了松蓬山,顺流而下来到了按出虎水河岸边。
此时的完颜兀鲁没有再辫男子的辫子,也未戴女真尖顶武士帽,而是盘着一头秀发,恢复了她女儿家的面貌。在她的头发上,还插着西门庆在山林中为她摘的一朵艳丽红花。
西门庆与完颜兀鲁并骑而行,一路闲谈,方才知道完颜兀鲁为何要装扮成唐括部的唐括挞懒。
原来,完颜兀鲁就是完颜阿骨打的正妻,皇后唐括氏的亲生女儿,是完颜阿骨打的嫡长子完颜绳果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身上也有一半唐括部的血脉。
唐括部的唐括挞懒正是完颜兀鲁的娘家表兄,完颜兀鲁跟着娘亲回土温水时,常与唐括挞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