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端的好手段!小乙输得心服口服。”燕青从地面弹起身来,对已经松开双臂立于一边的焦挺抱拳说道。
方才在场上焦挺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燕青立即用肩头顶住焦挺,欲将他扛起来使一个“鹑鸽旋”的绝技摔将出去。怎知焦挺诱他钻入怀中后,突然发力下坠,如千斤重担压在燕青的肩背上,让燕青一时难以动弹。
紧接着,焦挺的双手牢牢地擒住了燕青的臂膀,将身材比自己矮小的燕青生生地提了起来,扑倒在绒毯上。
焦挺早就成竹在胸,从诱敌到反击一气呵成,饶是燕青机敏过人也不及脱困。焦挺是知己知彼,燕青却是不知焦挺的身手如此敏捷,二人交手,燕青焉得不败?
“燕青兄弟的相扑手段亦是高明,在下不过是侥幸取胜。”焦挺一招得手,此时自然要谦逊一番。
“哈哈哈好!我有许久未见如此精彩的较量了。西门贤弟,你身边果然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难怪那凶名远扬的梁山泊群贼也败在你的手下。”卢俊义也由衷地赞叹道。
西门庆口中谦虚了几句,对卢俊义道:“小弟久闻兄长枪棒天下无双,渴慕一睹英姿。小弟不才,自幼也习得一身好枪棒,今日借此机会向兄长讨教一二,还望兄长不吝赐教!”
“好,今日兴致正高,愚兄就与贤弟耍几棍。”卢俊义一口应承了下来。
西门庆与卢俊义各自抄了一根杆棒在手,拉开距离,摆好起手式,一个如龙潜深渊,一个如虎卧丛林,俱都引而不发,凝神静气地注视着对方。
西门庆自幼习得一身好枪棒,其后又与栾廷玉、史文恭和徐宁等高手多有切磋交流,博采众家之长,隐隐然已有大家风范,让对面的卢俊义也是暗暗称奇。
不过,纵使西门庆穿越而来后棍术大有长进,他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可以打败卢俊义。须知卢俊义棍棒天下无双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现在的西门庆还难以望其项背。
西门庆主动提出与卢俊义切磋较量棍棒之术,其实不是求胜,而是求败。盖因先前卢俊义将大话说过了头,吹嘘燕青相扑天下无敌,却不料燕青输给了西门庆带来的焦挺。
西门庆知道,卢俊义虽然嘴里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心中难免会有几分羞恼。倘若不让这卢员外挽回几分面皮,只怕日后难以与他交心。所以,西门庆故意挑战卢俊义,不过是想漂亮地输给他,让这卢员外面上有光。
“兄长小心!”西门庆与卢俊义对峙片刻后,暴喝一声,舞动杆棒打将上去。
“来得好!”卢俊义口中叫道,也舞动杆棒与西门庆斗作一处。
焦挺与燕青等人看去,只见二人所站的那块地棍影重重,难辨敌我,耳边只听得“噼里啪啦”的档格声不断。
也不知二人交手了多少招,西门庆突然跳出圈外,拖着杆棒叫道:“小弟输了!兄长棍棒使得神出鬼没,小弟实是左支右挡,难以匹敌!”
“哈哈哈西门贤弟,你也有一身好武艺!”卢俊义亦收起杆棒,赞了西门庆几句。
“走,贤弟,我等再去吃酒,今日定要不醉不休!”在棍棒上逞了英雄的卢俊义心情大好,亲热地拉着西门庆就走。焦挺也与那燕青勾肩搭背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众人重新坐下后,西门庆不再与卢俊义说那枪棒武艺之事,而是与他谈论些诸般买卖营生。卢俊义虽是自谦在买卖上不省得,到底是世代经商出身,借着酒兴与西门庆谈论起来,说得也是头头是道。
西门庆与卢俊义闲谈了小半个时辰,知晓了卢俊义在北京大名府经营的生意与自己并无多大冲突,就向他提议,二人合伙在河北、山东做生意。
西门庆欲将自己的酒楼、印刷、金银铺、生药铺等生意都做到这北京大名府来,同时,也请卢俊义将他的解库生意发展到东平府。
经过前面的一番铺垫,卢俊义将西门庆认作兄弟,与西门庆的关系已经亲密了不少。因此在这酒桌上再谈合伙做生意,那自然是水到渠成,满口应承。
西门庆与卢俊义推杯换盏,又吃了不少酒,俱都有了醉意。于是,关于生意的利润分成,二人有了如下对话。
西门庆:“兄长乃是这大名府的土著,广有人缘,这大名府的生意须得兄长一力照应。我等生意所得利润,兄长须拿六成,小弟只取四成。”
卢俊义:“贤弟哪里话?这许多生意,愚兄都不省得,全靠贤弟费心劳力。愚兄认为那利润该当贤弟七成,愚兄三成!”
西门庆:“兄长差、差矣!兄长棍棒天下无敌,河北玉麒麟之名哪个、哪个不知?兄长该当取七成,小弟只取、取三成。”
卢俊义:“贤弟、贤弟是何话?那梁山的强盗不是贤弟打的?贤弟才是真、真正的男子汉大、大丈夫,贤弟当取八、八成!愚兄只取二成,多、多一文都不、不要!”
西门庆:“兄长、兄长呢?你、你等快扶兄长坐好!兄长,你、你仪表堂堂,你取八分!”
卢俊义:“贤弟,贤弟你、你如此志诚!那、哥哥我、我就不谦让了!哥哥我拿一成!打死都要一成,少一文都不行!”
西门庆:“兄、兄长?兄长醉了!众家兄弟,我等再喝两桶!”
经过酒席上的一番友好沟通,第二日卢俊义从酒醉中醒过来后,与西门庆达成了协议,双方合伙做生意,所得利润各得五成。
两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