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地一声,一只箭稳稳地射中箭靶的红心,直接射穿了箭靶的木板。
“好!好啊”河边的众少年发出一阵欢呼声。
周同也以手轻抚着胸前的花白胡须,开口称赞道:“西门大官人这一箭射得好!老朽当真没有想到,西门大官人的箭术进境如此之快,若是再过一些时日,只怕与鹏举也不相上下了。”
西门庆收起弓,对周同谢道:“多蒙周大侠指点,在下方才能在这射箭之道上初窥门径。”
周同哈哈笑道:“若非西门大官人天资聪颖,怎能达到这一步!老朽教了这么多人,实在没有几人能与西门大官人比肩。哈哈哈老朽可不敢居功啊!”
焦挺也在一边嘀咕道:“都是跟周大侠学箭术,怎地偏我就学不好,至今也仅能做到不脱靶而已?真是羞杀焦挺!”
众少年和周同、西门庆听了都哈哈大笑。姚政对焦挺说道:“焦挺师傅,你的天赋不在射箭,在相扑啊!你看我们跟你学了这十来日,也算长进不少,可是我等大伙儿一起上,还是沾不到你的身啊!真是羞杀我等!”
姚政的话,又让众人都欢笑不止,焦挺也咧嘴大笑,忘了自己箭术长进不大的烦恼。
“今日天色暗了,我等收拾回村,明日再练。”周同对少年们说道。
岳飞、王贵等人得到周同的指示,立即有条不紊地收拾弓箭和远方竖立的箭靶,扛在肩上,簇拥着周同和西门庆,一起向岳家庄走去。
当日在岳家庄上用过晚膳后,周同借着月色回了河东村,姚政也离开岳家庄,回姚家庄去了。
西门庆洗漱完毕后,不知怎的,躺在床上就是难以入眠。他起身披上衣服,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想难道是自己也有思乡之情了?也不知扈三娘、潘金莲她们可好?
这次来相州汤阴县,想见的岳飞和周同都见到了,还跟着周同学了一手好箭术。对于少年岳飞,自己传授他枪棒之艺,和他已经算是有半师之谊。日后待到有机缘时,自己要招揽岳飞为首的这群少年,应该会少了许多阻力。
现在岳飞父母都在,兼且生活无忧,是不可能立即跟随自己回阳谷县的,只能是与他慢慢培养感情,以待将来。
此行的目的,应该说是都很好的达成了,是时候回归阳谷县了。西门庆决定,明日再传授岳飞等少年一些枪棒和拳脚,就向他们告辞。过一些日子,等到扈三娘她们将孩子生下来后,再重返这岳家庄也不迟。
西门庆站在夜风中,心中计较已定,就准备回返自己的房间。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侧耳在风中仔细聆听。风声中,似乎隐隐约约有别的声音。
西门庆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拿起自己的雪花镔铁雁翎刀,感到那刀身似乎也在颤动。
西门庆拿着刀走出门,将隔壁的焦挺和乔郓哥叫了起来,对他们说道:“村外有异常!我听到风声中有马蹄声和许多人的嘈杂声!郓哥儿,你带上弓箭跟我上房顶去看个究竟。焦挺兄弟,你将侍从们都叫起来,再去唤岳飞过来!”
乔郓哥听了,立即跑入房间拿了两把弓,两壶箭后,跑出来跟着西门庆就往房顶上蹿。
焦挺也急忙叫醒院子里的众侍从,让他们去拿武器,他自己亲自走出院子去寻那岳飞。
西门庆很快就跳到房顶上,凝神静气地用耳朵听着西风里的杂音,同时瞪大了双目,仔细看着远方的夜色。
影影绰绰的,西边那条道上似乎来了不少骑马的人。或许是怕被人发现,那些人没有打火把,而是借着月光迅速地接近了岳家庄。
“西门大官人,有何异常吗?”岳飞来到楼下,望着房顶的西门庆问道。
“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骑着马直冲岳家庄来了!那些人没有打火把,行事诡秘,只怕是贼人!岳飞,你们汤阴县有大股的强盗出没吗?”西门庆对院子里的岳飞开口反问道。
岳飞闻言,捏着拳头说:“不好!一定是牟山贼!我得叫乡亲们赶快起来躲避。”
西门庆对岳飞叫道:“让村民们都躲到这庄子里来,庄子的围墙高,我们可以凭此防守。贼人们有马,村民们向外逃是逃不掉的!另外,叫两个机灵的人想办法绕道出去求援和向官府禀报。”
岳飞听了,应了声好,就撒腿向外跑去。
此时,庄主岳和和岳母姚夫人等都被惊醒了。他们听说有强盗杀过来了,顿时慌作一团。
西门庆跳下房顶,安抚了岳和夫妇,让他们不要惊惧,带着侍女丫鬟们躲到内院去。庄里的家仆,则让他们自己寻找武器,待会儿听从指挥,守护庄子。
岳翻穿戴整齐,挎着乔郓哥送给他的宝剑,背着弓箭从人群中走出来,要与西门庆他们并肩作战。
西门庆见他年少,就对岳翻说,交给他一个最重要的任务,让他带领几个家仆,护送岳和夫妇与侍女丫鬟们去内院避难,并留在那里保护内院的弱女子。没有接到西门庆发出的命令,岳翻必须坚守在那里。
岳翻接了西门庆的命令,立即蹦蹦跳跳地带着几个家仆保护内院去了。
西门庆带着人朝庄子大门处走去,在路上他分付焦挺带几个侍从手下去守住岳家庄的大门,一定将岳飞和村民们都接应入庄子。乔郓哥则跟着西门庆,再带上几个侍从,扛着梯子去庄子外墙上找几个防守的位置,用弓箭控制住正对庄园门的村口。
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