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军官。
“你不打算说么？”军官看着林锐，缓缓地道，“如果你不说，也许我会用一些手段让你开口的。我们这里有防空部队专用的探照灯，我会用这东西24小时照着你。如你所见，这里整个房间全部粉刷成反射效果一流的白色，让你避无可避。要不了多久，你的眼皮就会发炎感染，泪如雨下，久而久之便是失明。”
“当然，类似的还有防空大喇叭的音波饱和压制，专门对付更加冥顽不灵的人。还有臭名昭著的水刑瓦斯刑，和神经刺激逼供。”林锐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你们的官方记录是多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会破纪录的。”
俄军军官的脸色阴郁，猛然一把抓住林锐，“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佣兵，你为谁服务，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锐耸耸肩，军官毫不犹豫的一拳狠狠砸在了林锐的腹部。林锐只觉得胃里翻腾了一样的剧痛，浑身都在冒汗。这个人是个拷问的高手，他知道打哪里最疼痛而又不致命。
正当这个俄军军官打算继续暴打林锐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低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俄军军官皱起眉，小声用俄语和他交谈了几句。
然后那个军官转过身对林锐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看来你的那位女朋友在军方高层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关系。但是那不足以影响到我们的判断。”
“也许吧。”林锐强笑道，“但其实你从我们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军官冷冷地对一个士兵道，“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她应该是俄罗斯人，顺便查出她的信息。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士兵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叶莲娜被带过来了。她的运气比林锐好点，一方面因为是俄罗斯人，另一方面也因为是个女人，所以没有遭受什么毒打。
“嗨，你看起来不错。”林锐微笑道。
“你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糟。”叶莲娜苦笑道，“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那时你依然是个阶下囚，而我是审讯者。”
“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通俗的讲就是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在交好运。”林锐叹息道，“所以审讯者变阶下囚也是常事。”
俄罗斯军官的脸色铁青，抓起了一叠资料看了看。缓缓地道，“叶莲娜伊万诺夫娜。你的资料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四代军人家庭，父亲和叔叔都是在两次车臣战争之中牺牲的军人，还是受到联邦认可的俄罗斯英雄。本人是冬季奥会的现代冬季两项选手，因为滥用精神类药物而遭到终身禁赛。还有蓄意伤人的记录，要不然我们还查不到你的指纹。”
“我们干运动员的，压力通常很大。”叶莲娜耸耸肩道。
“好吧，我到现在都没有记住你的全名。”林锐苦笑道，“你们非要用一连串的名字么？而且说实话真的很拗口。”
俄罗斯军官沉下脸将这份资料摔在桌上，“但是有一点，这上面的这个叶莲娜已经被证实死亡了。”
“哦，那么我是怎么死的？”叶莲娜皱眉道。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不管你们服务的人或者组织是谁，他们都很有势力，甚至能够篡改联邦的官方记录，伪造死亡。”军官冷笑道。
“不管是谁，恐怕你都查不出来了。因为我们已经被你抓捕超过三小时了。很快就会有人要求你释放我们，并且不问任何问题。”林锐摇摇头道。
“我明确的说过了，即便你们在军方高层有关系，也未必能够左右我们的决定。放不放人，我们说了算。我觉得你们可能在从事危险的军事恐怖活动，甚至可以无限期的羁押你们。”军官冷笑道。
叶莲娜突然一笑，“我说的压力不是来自军方，我也知道作为特殊部门你们受到军方的限制很少。但是总有人会影响到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她刚说完，那个军官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军官有些冷峻地看着叶莲娜，抬手接通电话，电话的那一头是俄语，而且似乎措辞严厉。军官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再问，只是挥手对士兵道，“放人。”
“别忘了，还有我的装备，谢谢。”林锐点头道。
“这……”士兵皱眉，看着那个军官道，“中尉……”
“给他们，让他们带着武器滚蛋。”俄军军官气得转过了身。叶莲娜这才搀扶这林锐离开了这个房间，外面有一辆吉普车，把他们带出这个基地。
“中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俄军低声问那个军官道。
“他们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刚才打电话给我的人是谁。”军官脸色难看地道。
士兵一愣，“是谁？”
“电话是从部长先生的办公室直接打来的，你说会是谁？”军官冷冷地道。那个俄罗斯士兵顿时住口不说话了。
离开了那个俄军基地，林锐查看着他的头盔，想和柯本取得联系，但是看了半天，突然一脸沮丧道，“该死的，他们把头盔上的通讯模块给拆了。”
“很正常，通信模块上有高精度的gps导航，他们担心暴露位置，怎么可能不拆掉。信号旗部队是非常专业的反恐部队。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大概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否则的话即便有上面的压力，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让我们走。”叶莲娜沉声道。
“可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