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在心里暗暗叹息起来,钟家三老爷夫妻是她所见过最恩爱的夫妻,没有第二对。而钟家别的夫妻瞧着同样的伉俪情深,闻春意没有一双慧眼,寻不出那一个才是出轨的人。钟池春的问话,她自然是无法回答。她瞧一瞧钟池春的神色,难得他脸上出现这般分明的失意神情。闻春意微微皱眉起来,钟池春今日在父母面前受了什么打击,以至于重新审视起父母与子女的关系。这个时代,对大多数女子来说,儿女的确是她们的命脉。
可是对钟家三夫人来说,大约钟家三老爷才是她真正的命脉。钟池春抬眼瞧着闻春意说:“我把那三个丫头拒了。”闻春意轻轻点头,钟池春到底没有到年老眼花时,他还是分得清轻重主次。而闻春意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钟池春这样就是表明对她的情深,他不过是面对利益时的快速反应而已。钟池春抬眼瞧着闻春意平和神情,问:“你不生气吗?明明我们的家风,说了只娶一妻,却在背后玩弄这样上不台面的手段。”
闻春意瞧着钟池春淡淡开口说:“我生气有用吗?能改变你父亲母亲的决定吗?”钟池春瞧着她这般反应,他轻舒一口气,说:“可是我很生气,他们不喜欢你,冷待你,我觉得他们要摆长辈的架子,时日一长,人心是肉长的,他们总能瞧出你的好出来。可是他们今日行出这么一招出来,我就知什么都晚了。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跟儿媳妇赌气,竟然不管儿子的前途什么,只管损招使出来。”
闻春意把手抽了出来,她和钟家三老爷夫妻之间的结,大约是解不开了。就如钟家人与钟家三老爷夫妻之间的结,面上瞧着已经打开,只要面对事情时,那结就能露了出来。闻春意瞧一瞧钟池春的神情,想了想,觉得还是安抚他一二,她站起来行过去,伸手轻拍拍他的肩头,说:“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用着眼在这样的儿女事情方面。再说你已经成了亲,也不能如小时那般痴恋着母亲不放手。
你父母年纪大了,你就由着他们去过二人世界吧。”钟池春听闻春意的话,皱眉瞧着她说:“闻春意,你不说这些话,我心里还舒服些,你说这些话,我心里更加不舒服。”闻春意瞧着他,觉得劝人这种活,她还是做不来的。她直接行到书架上面,随手拿一本闲书递给他说:“那,你心思沉进去了,今夜再好好睡一夜,明天就觉得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父母送你丫头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有用药,让你上了那三个丫头。”
钟池春的俊脸一刹那间红透起来,他用力把闻春意拉扯过去,说:“十八,你平日里到底看了什么样的闲书,那样的话,你竟然没有丝毫避讳就说出口。”闻春意以一种少见多怪的神情瞧着他,说:“你们男人能做的事,不许我说吗?钟池春,难得你清醒一次,要不,被弄脏的人,别想我回收回来。钟池春,外面这样的事情不少,我说说,有什么错。还有我警告你,日后别惹上这样的事,回来跟我说,是给人用了药。那时你认帐,也别想我会恶心容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