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还要喝绝育水，惠丽带来的那些丫鬟开始声地议论起来。
暖歌和寒烟去周晗恕陪嫁的箱子里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绝育药。
惠丽看着下方已经失了规矩的丫鬟们，轻轻地咳了一声，她们立即安静地站好。
得知被选来伺候方承嗣时的激动已经随着“绝育水”三个字而消散。
此刻她们所思虑的是，已经注定将来不会有孩子傍身，那还值不值得留下来？
不留，她们可能就一辈子是下人，万一哪天不心犯了错，挨打挨骂不说，被贱卖出去才是真的惨。
留，没有自己的孩子，等自己年老朱黄失了宠爱，日子照样也不好过，更何况大少爷连婚前都没一个通房丫头，现在娶了少夫人，他还会宠幸她们吗？
每人都在心里计算着得与失。
暖歌三人将冲泡了“绝育药”的水端到她们面前了，她们仍旧没有做出一个选择。
周晗恕拿着风扇站在门边，看着暴晒在太阳底下的她们，似笑非笑地说到：“想好了就进来喝水，如果不想留下的，我会重新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留下这句话，她招呼着三个丫鬟一起进了屋。
惠丽见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便离开双清苑复命去了。
暖歌跨进屋里后忍不住对周晗恕说到：“这大夫人也太过分了，姐才过门多久，她就整了这么一堆狐狸精来勾引姑爷，我现在就托人告诉夫人和少爷去。”
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周晗恕将她拉住：“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别管她们了，我们继续吃好吃的。”
说着将她拉到之前那白色箱子旁，取下盖子，朝暖歌道：“你自己伸手进去拿。”
暖歌先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姐，这些东西好奇怪啊，真的能吃吗？”
“那当然。”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暖歌这才伸进去：“这里面怎么凉凉的？”
“有冰袋在里面。”
虽然不解冰袋是什么，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东西怎么吃，手从里面随意抓了一根雪糕出来，周晗恕帮她打开包装且说到：“拿这里，吃这个，别吃太大口。”
暖歌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吞下，寒烟和映秋这时候也从周晗恕手中分别接过一只雪糕，因为周晗恕没帮她们开包装袋，她们只得照着刚才周晗恕打开的模样撕开缺口，却因为用力过猛，美味的雪糕同时掉落在了地上。
两人吓得低下头，也不知是尴尬，还是怕周晗恕怪她们弄脏了屋子。
周晗恕没想到会这样，见两人心翼翼的模样，她笑着说：“别急，箱子里还有呢；你们两先将地上的收拾一下，等化开就不好清理了，再拿块湿布擦擦，这个雪糕又甜又香的，容易招蚂蚁。”
“是”
两人弯腰将地上已经摔坏的雪糕捡起，不一会儿从外面端来一盆清水开始擦拭。
这期间，暖歌已经站在一旁吃掉了三根雪糕。
等她第三根吃完，周晗恕见她意犹未尽的模样，笑着道：“这个东西凉，一次吃太多会拉肚子的。”
暖歌不好意思地微微屈膝：“是婢女失礼了。”
周晗恕想到自己为她的安排，说到：“你呀，也得改改这嘴馋的毛病了，赶紧瘦下来，到时候我将你打扮得美美的，带你亲自去挑选如意郎君。”
“姐要将我嫁出去？”暖歌疑惑地抬起头。
周晗恕点点头：“是啊，难不成你想留在我身边，以后给方承嗣解闷？”
一个女人给男人解闷，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
而且陪嫁丫头，通常都是在自己主子身子不便的时候伺候男主人。
说白了就是跟外面站着的那一群丫鬟一样，当通房的。
暖歌闻言惶恐地跪在地上：“姐，婢女绝对没有伺候姑爷的心思。”
周晗恕将她扶起：“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给吓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先瘦下来，然后带你自己去挑选如意郎君；虽然你现在的样子看着挺可爱，但想要男人真心如意的娶回家，还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暖歌这才放下心，顶着羞红的面庞和周晗恕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
她们主仆俩的互动，看得旁边的寒烟和映秋两人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