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女若与其他男子交合,他怎会感受不到?想到墨千寒情潮至今未到,不由恍悟,上天可真会捉弄人,她既嫁作人妇,又何必与他相遇?这莫非就是试图逆天改命的报应吗?沉痛垂头,大手用力按压着眉心,果然,天命不可违!
“花先生你没事吧?”祝思云凑近脸不解的问,什么情况?这也不像是遇到故知该有的反应吧?
“没事!”花无叶直起身冲其勉为其难的行了个点头礼:“不知帝后驾到,有失远迎……”
“得得得!”不等人客套完就赶紧烦闷摆手:“没必要搞得这么正式,我就是来请教点事情而已。”
闻言,花无叶微掀唇角,似笑非笑,不远不近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方才在下抚琴时,察觉娘娘心浮气躁,可否告知在下,何处不得您意?如此,在下方知如何改良!”态度诚恳,连带对对方那点歧意也被完全隐去,可见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
嗯?祝思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而且心浮气躁也太夸张了吧?清清嗓子摇头干笑:“你言重了,其实你弹得很好,是我不好古琴吧?所以有那么点……就那么一点点的接受无能。”有求于人,不可得罪,所以尽量降低负面影响,问她为何不直接恭维?呵,对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某些恶心的话还真说不出口,又不是她的金牌客户,看他明显有着怀疑,便继续道:“而且曲子听多了,有点麻木!”
“哦?娘娘言下之意,是听过比在下所奏更精妙的琴曲?甚至不计其数?”敛去先前热忱,一抹讥诮稍纵即逝。
祝思云是什么人?宏业董事长那话,一根肠子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两颗眼珠跟探照灯一样,不管对方掩饰得多迅速,只要表露出来就难以逃过法眼,顿时觉得还是墨千寒那欠扁小眼神比较可爱,好歹厌恶和愤怒都写在一张脸上,得亏她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见惯了阳奉阴违和尔虞我诈,否则哪日被这家伙卖了还会屁颠屁颠帮他点票子呢。
谁特么说花半仙大爱无疆,清澈纯善的?真心如止水的修士,会万物平等看待,不会猜测到是白月湘就故意晾在一旁十多分钟,如今更是有失风度,什么高人,果然是个神棍,很想起身离开,可如今她无路可走,各国都奉他为世外仙人,天文地理过去未来,无一不精,死马当活马医也必须忍耐,继续和颜悦色的笑:“或许是在梦里吧,不说这个了,花先生,我是真的有事相求!”
哼,你小子应该庆幸这里不是现代。
“愿意效劳,娘娘请说!”花无叶无所谓地点点头,命人将琴搬走,后倾身开始对着桌上大块羊皮认真钻研。
祝思云也扫了眼那张泛黄羊皮上面的图案和文字,眸光霎时锃亮,可谓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地步,或许是对方真能根据人的呼吸来判断心绪,正面带不解的看来,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小心问道:“花先生,您可知唐朝为何物?亦或者说,明朝清朝?”
好看英眉短暂收拢,舒展开后,继续垂头:“不知!”
不知道?也对,如果他是现代人,自己叫他先生时,就该有反应了,而且仔细看羊皮上那些东西,的确不太像现代人的手笔,啧啧啧,这么说来,此地也不是很落后嘛,居然都制造出火药了,没看那些图上几座小山正呈炸开状吗?形如山崩,不去看山下一条黑线,她也会认为是自然灾害。
那是导火线被烧毁后的迹象,而且左下角还画着几包东西,几乎一眼就能识别出乃炸药。
商朝还没发明这种武器吧?挺新奇的,原来只要有相同思维,无论在哪个星球,发明的东西都差不多呢:“咳,好吧,是这样的,听闻你知晓过去未来,那你看看,我来自何处?”
这个问题不光花无叶一头雾水,连周边的离心和两个宫奴均是嘴角抽筋。
很快的,花无叶再次坐正,瞬也不瞬打量起对面女子,想起近日才出现的孤星,还有白月湘性情大变……不得不重视了,足足瞧了一盏茶功夫才撇向离心,轻声说道:“都下去吧!”后别有深意的继续瞅向祝思云,越看,眼神越是深幽。
祝思云则若有似无的蹂躏着荷叶,大大方方任其端详,按理说他应该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否则干嘛屏退左右?可也不排除是在装腔作势,几斤几两,很快将会见分晓。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无叶才蹙眉回应:“在下虽不知你来自何处,但……”顿了顿,露齿笑问:“恕在下直言,娘娘理应离魂,而你,目的何在?”
将每句话都来回思索了遍,是看出端倪了吗?否则不会说白月湘已死,而她的目的是什么,欣喜摇头:“我没什么目的,而且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活得好好的,摔一跤就死到你们蛇界了,绝非作乱恶鬼,花先生,我现在只想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可否告诉我,该怎么做?”谢天谢地,不是神棍。
这一刻,祝思云是真的相信花无叶乃半仙,是她唯一的救赎,天呐,终于可以回家了,如此想着,眼眶都不自觉的开始充血胀红,花先生,花美,看在我这般楚楚可怜的份上,救命啊!
已经再次处于钻研中的某男掀开眼帘施舍般睨了一瞬,女孩儿的泫然欲泣换来了他的无动于衷,更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了两个残忍的字:“无解!”
难怪来到帝宫一年,至今孤星才有所明示,对于女子的话,也深信不疑,两千多年,走遍万水千山,也没找出天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