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将灯笼放回才没啥反应的走向那庞大落地铜镜,全世界女性估计也就她不会第一时间去看脸蛋生得如何吧?啧,并非不爱美,是女人,哪个不注重皮相?
但她就是这样,爱美,可更热爱事业与工作,还有一切不确信的东西,比如那烛火,因此面貌之于她,已不知被排在第几位,正因为这样,二十六岁还是个老chù_nǚ,令公司无数员工狠得咬牙切齿的老chù_nǚ。
扶着后腰站定镜前,顿时愣住:“我去,模样不错嘛!”
习惯性双手环胸,忍着屁股上一阵刺痛,站出个自认为精英范儿十足还得具备压迫性的姿势,也不知是古装缘故还是看习惯了昔日的脸,这忽然矮了几公分又多了超双眼皮的模样,令某女秀眉不断并拢。
镜中人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肤色白嫩,吹弹可破,小嘴不点而朱,形状可爱娇美,鼻梁小巧精致,唯独一双水汪汪大眼最是鲜明,明明第一次见,可这金黄瞳孔居然没令祝思云后怕。
怎么说呢?放现在就是个专走卡哇伊路线的卖萌少女,学那些生平最反感的撒娇女员工嘟起小嘴,睁着无辜大眼,小手捏着两侧裙摆摇摇肩膀,来了句:“祝总裁,人家知道错了,你就绕过我这一次嘛,嘤嘤嘤呕。”还未表演完就赶忙伸手捂着嘴干呕。
胃里直冒酸水,不知怎么又无意识地想起昨日跟一条蛇舔舌头的事,吐得更夸张了,弯腰扶着镜子极力隐忍呕意,因为她现在越呕越吐不出,兴许是胃里过于空荡吧,这种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真要命。
还会牵动伤口,擦掉额上汗液,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继续看向镜子,原本可爱蠢萌的漂亮大眼转为扭曲凶狠,嘴角狰狞蠕动:“该死!”
走了十多年女王路线,眨眼间就要她接受这幅跟动漫一样的卡通少女面孔,真是要疯了,老天爷玩起人来丁点不带含糊的,也不在乎大动作会给伤口雪上加霜,直起身,叉腰摆弄姿势。
奈何不论表情多凌厉,那样子都跟在耍小性子一样,调整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环胸这个姿势比较霸气,眼睛微微眯着,嘴唇紧抿,眉头微皱,下颚高抬,即使比起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也能勉强过关。
总算有点领导味儿了,唇角邪恶翘起,看看,这就是发自内心的气魄,不论给她多坑爹的躯壳,都能散发出凌厉气势来,就是这打扮太影响总裁这个身份的形象。
没关系,咱干的就是这行,回头将柜子里那些衣裙拿出来统统重新设计一番,黄色,适合什么款式?吊带连衣裙?算了,走路不方便,还是习惯短裙高跟鞋,头发也需要修剪,大波浪是她生平最爱。
至于现代服饰在古代会不会显得暴露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穿着打扮对于她来说,是自信中最至关重要的一项。
十日后。
“娘娘您这是干嘛?别剪了,这些可都是您以前自个儿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还有这些荷花也是您自己的绣的啊,别剪了……”雾雾边手忙脚乱把地上一堆黄衫收纳怀中边惊恐大叫。
而斜依桌前的祝思云却充耳不闻,大剪刀跟耍把式一样在桌面衣裙上来回游走,将得到的一块块料子扔进竹筐,对于雾雾的劝解,完全无视。
雾雾看她还在剪,又不敢动手去阻止,只能扭头冲外面大喊:“珂珂你快来啊,娘娘的疯病又发作了。”
呵,疯病?某女鄙夷冷笑,虽然她也很想疯了算了,就不用去考虑后面将要面对的人生……蛇生,人是群居动物,互帮互助,她是不可能甘心一辈子窝在鬼宫殿的。
幽禁?呸,这个世上能困住她的人还没出生,今天开始,她在蛇界的命运将彻底改写,再不是白月湘那个心中装着爱就心甘情愿在冷宫奉献近万年生命的窝囊废。 黑皮蛇……墨千寒,纵使他生得天上有地下无,只要是蛇,都不屑多看半眼,哪怕他是人好了,同样不会为美色所获,顶多见面时欣赏两眼,要她乖乖做他老婆,门都没有。
刚好俩夫妻没感情,如今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报仇后,一纸休书,大家就各奔东西,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谁也撼动不了的天地。
找个男人当靠山?切,自己有本事,干嘛找男人?
至于爱情,她还真有幻想过,更有试着跟好几个男人交往,比如十五岁那年,接受了学长的情书,同意交往,却只相处了一天。
那家伙带她去电影院看鬼片,存的什么心思她非常清楚。
但还是顺了他,可无聊至极的画面上演后,她没吓得依偎进他怀里寻求慰藉,反倒那学长一直躲她怀里瑟瑟发抖,还特么跟着一群女人尖叫,可想而知当时她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于是当天便给踹了。
第二个试着交往的男友,是在大学时,长得挺帅,就是罗里吧嗦跟个话痨一样,烦不胜烦,还说什么若将来结婚后,什么都得听他妈妈的,后来也的确证实了那孩子断不了奶,毫无男子气概,于是又给踹了。
至于后面那几个,交往时都挺不错,可慢慢的,能力上,总能甩他们几条街,还要逼着学其他情侣,今天约会,明天烛光晚餐,从不让女人掏腰包到最后等着她掏腰包,个个都在向家庭主夫路线走。
尼玛,那她还要男人干嘛?
再后来她就再也不找什么狗屁男朋友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