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阑,明月当空,只是今晚的明月莫名的透着一股子哀伤。
月刹坐在阮府某个叫不出名字的僻静小院的屋顶上,身旁摆了近五坛子的酒,他手上却还拎着一个酒坛子豪迈的饮着。
不知为何,今夜竟如此的想一醉方休,了却烦心之事。
“你这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闻言,月刹抬眸便看到了刚刚飞身上屋顶的芸娘,只消一瞥,月刹便别开了眼,提起酒坛子自顾饮了一大口。
“你来做什么?”月刹说着,抬手一把抹掉嘴角的酒渍,语气却很是不善。
芸娘对于月刹的不欢迎显得毫不在意,她戏谑一笑,自顾坐到月刹的身边,提起一坛子酒就准备喝,却被月刹一把夺过,顺带的月刹狠狠地剜了一眼芸娘。
他抢了一坛,不还有其他的嘛?为此芸娘也不恼不怒的提起了另外一坛,却又被月刹夺了过去,如此反复了几回,芸娘的脸不由冷了下来。
“你怎地如此小气,一坛酒而已,竟舍不得吗?”
月刹淡淡的瞥了眼已然有些薄怒的芸娘,不以为然的喝自己的,显然他一点都不想搭理芸娘。
看着月刹这番态度,芸娘不由心中来气,她不过是想安慰安慰他,陪他消消愁,却不想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月刹,老娘就欣赏你这态度,这次就当老娘自作多情。”芸娘话落准备起身,却又被月刹拉坐了下来。
月刹知道芸娘的好意,可一个人心烦意乱之时,却是只想静静。提了一坛子酒递到芸娘面前。
芸娘看着酒坛子愣了愣,随即接到了手中,仰头就是一口猛灌。
“其实月刹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没了无双这朵傲气的梅花,不还有温柔的桃花,娇媚的牡丹吗?”
闻言,月刹的眉如蜻蜓点水般轻皱了一下,侧眸刚好对上芸娘那似泉水清澈的眸子,波光粼粼的,就像能看到阳光一样。
此刻的芸娘比起平时的风情万种,倒是多了几分娇柔的美感,却是更具一番风味。
“你懂什么?”月刹别开眸子,似不屑似自嘲的嗤道。
“我懂,我当然懂,你喜欢阮无双吧!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就像我一样,我喜欢你,却也知道不久。这是芸娘后面的话,她与月刹虽算不得一见钟情,却是日渐生情。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庙会那段日子值得怀念许多,主子将他敲晕吩咐七影灌了他酒,她不忍心看他一躺便躺三日,便私自喂他吃了解酒药,怕他跑去扰乱主子跟无双小姐,她只能用铁链捆住了他,看他暴怒的样子,她便觉得越好玩。
被戳中了心底的痛,月刹面无表情的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想喝酒罢了,你这婆娘若在废话,休怪我欺负女人。”
闻言,芸娘轻笑了一声,他还是这个样子,罢了罢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哟,爷这是生气了,奴家不说了便是,呵呵。”笑着芸娘抬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
清风明月俊朗,藏着心事的二人各自饮酒解愁,以为能解了相思愁,却怎知是举杯消愁愁更愁。
阮无双刚刚沐浴完躺下,怎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娘子,多日未见,可想念为夫。”
闻声,阮无双不禁皱眉,是以前三番两次招惹她的那个黑衣人?一听那戏谑又轻浮的声音便知是他,若不是他今晚突然出现,她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
“这位公子莫不是入错了屋,唤错了人吧,这里可没你的娘子。”阮无双冷声说着自顾坐起身来,她对眼前的人总有一股子莫明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可现在她却明确得很,她喜欢的人是独孤连城。
“夫人当真无情得很。”独孤连城轻笑一声,这句话用的是原声,说着便揭开了面上的黑布。
p;听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笑得肆意潇洒的某人,阮无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敢情以前招惹她的竟然是这尊大佛。
“独孤连城,你这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啊!”
虽是恼怒的意思,却听不出一丝怒意,反倒有几分懊恼,独孤连城清声一笑,步履缓缓的朝阮无双走去。
月光透过窗倾撒在他的身上,他一袭白衣似踏月而来,风华绝艳,不知为何今晚的月光虽亮的清冷却透着几分甜丝丝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阮无双竟看愣了神,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这让她们这些女子可怎么活啊!
“夫人这是要看多久?”他站定在床榻前似笑非笑的说着。
这话倒是将阮无双的神给拉了回来。
“自己的男人,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她理直气壮的道,一双美眸如她所说一般无二不移的落在独孤连城身上。
听着她那句自己的男人,独孤连城的眉宇间悄然染上了几分喜色,他就是喜欢她这脾性,倒是合他的胃口得很。
他自顾脱鞋上榻,她自觉的往里面挪了挪位置,不待他拥她入怀,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夫人倒是有几分做山大王的资质。”独孤连城笑着打趣道,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挑了她的一缕青丝把玩着,下颚自然而然的搁在她的发顶。
“好说,若我当了那山大王,便抢你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她巧笑倩兮的道。
独孤连城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快睡吧!”他笑言。
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