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可真会找地方。”阮无双的嘴角带着讥笑的扫了一眼四周。她以为他会带她去什么稀奇的地方呢!敢情是来了他的府邸。
“好说。”独孤连城慵懒的倚在软榻上,并不将阮无双的讥笑之语放在心上,并且还津津有味的应声。
闻言,阮无双想之前一定是猪油蒙了心,还以为他是风华潋滟,清冷如玉的人,却不想厚起脸皮来,萧无忌可能都不敌他,这男人不仅黑心,还腹黑得很。
罢了,在哪里谈都一样,只要目的达到便好,思及此,阮无双拉过一把靠椅坐下,端起谈判该有的架势,底气十足的道:“四殿下知晓是臣女救了那晚刺杀你的刺客,也以此讹了臣女几次,现如今四殿下也有把柄在臣女手上,不若两消,如何?”阮无双索性开门见山,直指问题的所在。
独孤连城眼皮也不抬一下,便懒洋洋的回道:“不如何,这明显是本皇子吃亏。”
闻言,阮无双冷笑一声,道:“那四殿下是想鱼死网破咯?”
阮无双在赌,她赌独孤连城不会不斟酌事情的孰轻孰重,若他与孟清雅的事被天下人得知,那会是怎样的满城风雨,那他失去的就是民心,试问一个拥有鸿鹄之志的人,自然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至于她,赔上整个阮家,她也承担不起。只是阮无双忘记了,当时只有独孤连城,孟清雅,自己在场,若孟清雅咬紧牙关,那么独孤连城便能反将她一军。
“网破不破,姑且不知,不过这鱼,我可是吃定了的。”独孤连城说完,悠悠的睁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无双,仿佛他口中的鱼正是她。
闻言,阮无双眸光一沉,呼吸一窒,似乎意识到了,事情存在的破绽,对啊!她怎么忘记了,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谁会选择相信一个闺阁女子,而不是威名震天下的战神呢?
孟清雅自花园与独孤连城一叙回来,便饮起酒来,一杯一杯的烈酒入肚,她试图想要麻痹自己,却不想越喝,头脑越清晰,心越发的痛。
“呵,怎么被伤了心吗?”独孤连玉阴沉沉的呲笑声回响在耳边。
孟清雅抬起酒盏的手的僵了一下,她不搭他的话,自顾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本皇子警告你,别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孟家的下场便是如此。”随着独孤连玉话音落下的,是被捏得粉碎的杯盏,他不爱孟清雅,可是既然她嫁给了他,她就是他的所有物,即便弄得粉碎,任何人也都不能染指。
至于他为何会娶孟清雅,不过是他知晓一点独孤连城与孟清雅的事,只要能让独孤连城不爽快的事,他都乐意去做得很,比如横刀夺爱。
孟清雅身子颤了下,美眸中倒映的是独孤连玉阴沉可怕的脸,她相信独孤连玉说得到便做得到,因为他一向心狠手辣,宛如地狱修罗。
“妾身知错。”咬了咬唇瓣,垂眸低敛,孟清雅为了孟家再次委屈求全,亦如当初披上嫁衣的那一刻,因此那个她深爱的人,也只能越行越远。
独孤连玉不屑的冷笑一声。
“臣女见过二殿下。”苏沐禾微微福身,语气娇柔软糯的道。
独孤连玉闻声,眸光看过去,只见苏沐禾端着一杯盛满酒的杯盏,微微福身。眼底一抹厌烦闪过,心中暗骂这蠢女人,只是面上却带着浅笑道:“苏小姐有何事?”
他的语气不含一丝温度,听在苏沐禾的耳里,反倒成了四月和风的絮絮低语,温柔缱绻,心下一喜,小脸瞬间绯红如霞。
“臣女是来谢过二殿下,多谢殿下刚刚为臣女解围。”说着奉上了手中的酒,只要他喝下这酒,那么以后他就只会爱她一个。
独孤连玉挑眉,接过酒盏,他也不急着喝,而是将杯盏在眼前晃了两晃,笑道:“苏小姐有心了。”不等苏沐禾喜上眉梢,他的语气蓦然一冷:“只是这酒恐怕加了点不该有的东西吧!”
话落,独孤连玉将杯盏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完好的杯盏四分五裂,苏沐禾一惊,急忙跪到了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原本笙歌曼舞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一瞬间独孤连玉那里成了焦点。
“殿下饶命,臣女……不,臣女没有,不是我下的。”苏沐禾一下子有些语无伦次。怎么搞的,姓宋的明明告诉她,那酒里下了钟情蛊,是不容易被发现的,为什么二殿下还是发现了?
此时苏沐禾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利用,那杯中哪里是什么钟情蛊,而是杀人的穿肠毒药。
“小女无知,恐被人利用了,殿下饶了小女吧。”苏沐禾的父亲见状,急忙跪到了地上,为自家女儿求情。
“哦?被何人利用,只要说出来,本皇子便饶了你如何?”独孤连玉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人情他还是愿意卖的。
苏沐禾心下一喜,急忙道:“是丞相……”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打断。
“二殿下,饶命啊。”阮芸柔哭着跪到了独孤连玉的面前。她的身子应景的打颤着。
而一前一后进来的独孤连城与阮无双,见到此番场景阮无双不由皱了皱眉,这又是闹那一出。而独孤连城倒显得淡然得许多,而且不难看出他眉宇之间的愉悦,刚刚的谈判,阮无双落了下风,为此阮无双被迫答应了他三个条件。
阮无双虽不愿,可还是答应了,三个条件好歹有个期限,省的他总是无限制的坑她的好。还算不错的是拿回了她的蝴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