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门在推开的刹那响起了咯滋咯滋的声音,就像濒临死亡的迟暮老人一般发出那沉重而低沉的声音。
三人踏入了里屋,月刹便点燃了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空气中摇曳,借着火光,阮无双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椅子并排有局,看样子是个大厅,布置还算得当,只是这里的东西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不远处的墙壁上似乎挂着一幅画。
阮无双美眸一凝,朝那画走去,月刹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走近后,阮无双总算瞧清了眼前的画,泛黄的画卷上,一位着紫色流纱百花裙执剑的女子,似在杏花树下翩翩起舞,女子笑颜如花,这画最传神的地方便是那双眼睛,灵动异常,似乎跟真的一般。
画的下方有一句诗墨清羽
这画既然是墨庄主画的,为何在这个地方,况且这画上的女子似乎并不是那位叫柳梅儿的女子啊!那这画上的究竟是谁?
“咳咳。”
阮无双思付之时,便闻得一道微弱的咳嗽声传来。下意识的阮无双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是那间屋里吗?
“公子。”芸娘唤了一声。
阮无双却是瞧了眼凝神的月刹,似察觉到阮无双的视线,月刹与她对触一眼,便举步朝前而去。
咳嗽声还在继续,方踏进里屋,便闻得一道幽深而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
“柳梅儿,有本事杀了我便是。”那声音似夹杂了无数的恨意,却又透着一股子无奈的心酸。
“我不是柳梅儿。”阮无双语气淡淡的道,微弱的火光之下,只见一道白色依靠在墙角,而她大腿处的白衫似乎被血给染红了一大片。
“呵呵。”那女子冷冷的笑了两声便没了动静,似乎不想多费口舌一般。
阮无双心下一转,便走至女子的跟前,蹲在的瞬间,她才发现原来白衫女子的腿竟然被人给砍断了,也难怪,今晚不见她走出这院子,不过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是这样了?难不成昨夜她那凄惨的叫喊,是因为有人在对她施刑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阮无双问道。
“与你何干,我奉劝你,最好赶紧走。”那女子冷冷的道,一双透着渗人的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阮无双。
“我走不走,那又与你何干?”阮无双亦是冷冷的道,一双美眸丝毫不惧的对上白衣女子的眼眸。
“不识好歹。”那白衣女子冷哼道。便将头侧向了一边,似乎并不想搭理阮无双。
闻言,阮无双大抵心中猜测可能一会这里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这女子才一直让他们赶紧走。不过她既然来了,又岂会这样就走了?
阮无双本欲开口跟她严明自己是来帮助她的时候,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当心脚下。”
“公子。”芸娘心中一惊,唤道。而月刹在听到声音的那刻便已经将手中的火折子给熄灭了。
阮无双稳了稳神,却只见那白衣女子冷冷一笑,似乎是在嘲讽阮
无双一般。
“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时间寂静的屋子又恢复了平静。
“咯滋”一道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是昏黄色的烛光,躲在暗处的阮无双看到来人时,不禁眯了眯眼,这不是墨庄主的夫人,柳梅儿吗?她怎么会来这里?
“小姐可还好?”柳梅儿一开口满嘴的得意,丝毫没有白天里见到的温良无害,脸上满是刻薄之色。
小姐!这柳梅儿竟然唤那白衣女子为小姐?这其中又有什么?
“好的很。”白衣女子冷冷的道,声音刚劲有力,虽然蓬头垢面,只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是一点都不输,妆容精致,故作大方的柳梅儿差一点。
“叶竹馨,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呢?”柳梅儿掩唇一笑,只是眸中是肆意晕染的恶毒。她走至叶竹馨的面前,俯视着坐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叶竹馨。
“你说,我今天要你的哪里比较好?”柳梅儿笑道,那声音却比起阴森的氛围更为阴森。
“柳梅儿,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叶竹馨不怕。”叶竹馨冷冷的道,一双含着射人心魄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柳梅儿。
“哈哈,好,昨夜是一双腿,今日便一双手吧!”尾音一落,寒气四射,朝一旁拿着斧头的侍女使了一记眼色。
拿着斧头的侍女看着眼前眸光骇人的叶竹馨,害怕的下意识吞咽了一把口水。
“叶夫人,对不起。”话落,那侍女便将斧头对准叶竹馨的手臂而去。断臂的瞬间,鲜血一下子喷撒出来,将墙面跟地上染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一道惨叫声划破天际,纵然再疼,叶竹馨也没落下一颗眼泪,可惜她的声音在大,寂静的山庄却是跟没人听到一般,因为柳梅儿在庄上的膳食中加了点东西,而阮无双之所以没睡死,是因为她懂一些药理,做过手脚的膳食一闻便知,所以她没吃庄上送来的膳食。听着叶竹馨那惨叫的声音,柳梅儿笑得越发妖冶无匹。
“再过几日,我便会跟夫君说,你畏罪自杀了,你说夫君会不会为了你这个歹毒的妇人伤心?哈哈。”柳梅儿狂笑道。
闻言,冷汗覆面的叶竹馨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梅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将柳梅儿这个贱人五马分尸了。
还有那个负心汉,是他薄情寡义,是他,口口声声说只爱她,却还是另娶了他人,而他却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这双眼睛可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