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那条大嘴鱼,是在吞噬小鱼群的时候,一个疏忽,就把紫金壶给吞进去的。
也不知道在海里漂了多久,逆天算算时间,算不准是过了六七天还是八九天了,感觉似乎过了许久。
被困在紫金壶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分出心神对抗源源不绝的精神攻击,逆天实在是有点坐立难安,随着时间流逝,这心就跟猫抓似的,越发烦躁。
这会儿,就听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
这声音一开始还是零零碎碎,到后来越发清晰起来。
“阿娘阿娘,你说这鱼肚子里怎么有个茶壶的啊?”脆嘣嘣的童音问着话,语调很是轻快,充满着童趣与天真。
“咦还真是?这壶还挺好看的。”
逆天感觉到那壶被人拿捏在手上,反反复复摇了几下,她暗叫倒霉,几番天旋地转,屏息扶额,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这紫金壶太坑爹了,果然除了精神禁锢就没别的功用,就连自成一方小空间,都要受到外界震荡影响,连个平衡度都没有,蹩脚的要命!
逆天心里骂声不绝,可又实在拿它没什么办法。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紫金壶若不从外面打开,单单只凭她,在里面见天的捣弄,是出不去的。
“阿娘,这盖子为啥拔不出来?”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冒了出来,充满好奇地问着。
“是哦,这壶长得好看,难道只是个摆设,不能拿来装水用?”
“那这有什么用呀?”
“没用。”那阿娘说道,“小辉,扔了吧,回家去了。”
“不嘛,阿娘,我带回去玩儿。”
“这有什么好玩的?算了算了,带着吧,赶紧走了,前面那片林子,一到晚上就有风炙兽出现,若是遇到风炙兽群,那就糟糕了!”那阿娘叨叨着叫,“菜菜,去拉着你弟弟,见天儿瞎跑瞎跑的,走了!”
逆天心里盘算着怎么脱困,要怎么样提示别人,从外部打开这破壶,心里纠结不已。
没过多久,大概是晚间吃饭的时候,逆天隐隐约约听到个男人粗犷的声音笑着道,“小辉,好好吃饭,这茶壶有什么好看的,一直捏在手里不放。”
“阿爸,你试试拔开这盖子。”
男人大概试了试,没能把盖子移开,稀奇地说道,“奇了,这壶还妖了,莫非这壶盖与这壶是一体的?”
“阿爸,从壶嘴望进去。”
“看着黑糊糊的,没什么东西在里面。”那男人试了几下,没弄开,便将壶摆到一边,“好了好了,小辉,先吃饭吧。”
“阿爸,爷爷回来没有?干脆让爷爷看看。”
“对啊,爷爷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是什么。说不定这壶里还能有宝贝呢。”
那阿娘嗤一笑,“得了,什么宝贝不宝贝的,咱们住在这荒岛上这么多年,你说说看,何时见到什么宝贝了?”
兴许两个孩子兴奋着,就听筷子打在碗里叮当作响,快速扒拉着饭碗,“阿姐,快点吃,吃完咱们找爷爷去看看。”
“这孩子。”阿爸阿娘失笑着摇摇头。
逆天在壶里听得隐隐约约的,心里有点不平静。
天知道,这俩娃子行不行,还有他们那个爷爷,若是不懂在外部设下破解之阵,还真是找不到方法打开这紫金壶呢。
逆天意兴阑珊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越来越不行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精神崩溃,到时候一切可就都晚了!
心里那是一个郁闷啊!
没想到她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
这件事让她充分明白一点,以后行事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说到底这次还是轻敌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呢,更何况简平那老匹夫还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爷爷,爷爷。”
“爷爷回来喽。”
紫金壶外传来小辉与那女孩子菜菜的叫声,跟着是他们阿爹阿娘招呼爷爷吃饭的声音。
逆天在紫金壶内与精神攻击搏动,想办法保存一部分精神力。
好在有神皇钟给她挡着,心想再撑个三五天应该没啥大问题,只不过这一天到晚被这么关在壶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爷爷,这壶有什么古怪嘛?”小辉脆脆的声音叫道。
那爷爷的声音蓦地响起,竟有一丝微微激动,“小辉,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爸,怎么了?这壶难道还有什么名堂?”小辉他爸见老爷子有些激动,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是紫金壶啊。”
逆天在壶里呆着,隐约听到老爷子这话,精神蓦地一震!
老爷子识货?
老爷子知道这是紫金壶,那是不是表示他……
“紫金壶?阿爸?您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只紫金壶?您不是说好几年前就被简家人抢走了嘛?”
老爷子“嗯”了一声,逆天隔着壶听到一丝“梭梭”的声音,应该是老爷子正兴奋地摩挲着紫金壶身。
“所以说奇怪啊!小辉,你老实跟爷爷讲,这紫金壶,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可有遇到什么人?”
小辉脆嘣嘣地叫道,“没有啊,爷爷,就是刚才,跟阿娘阿姐去打鱼的时候,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
老爷子紧接着又问,“没遇到什么人?”
“没有啊。”那阿娘也说道,“还是小辉眼尖,看到鱼肚子里这个古怪的壶呢?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这壶,就是咱们祖上流传下来的紫金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