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瞠目结舌左顾右盼,突然间指着前方朦胧白光之处,“嫂子,有有……好像有什么特别庞大的东西想要从里面爬出来的样子!”
逆天蓦地拽住她的手,力气之大顿时吓了藤萝一跳。r?a? ? n?en? .?r?a?n??e?n `o?r?g?
“收起你脑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逆天突然回眸,冲着藤萝淡淡一笑,然而笑容却并未抵达眼底深处,“这个时空秘境,会迷惑你的心。会按照你的想法,给你编制美梦。”
“刚才,我就是特别想回家。”逆天微弯唇角自嘲一笑,“所以,我真得回家了。虽然,这一切看着像是真得,摸着更像是真得,然而,却始终只是假的。”
“嫂子。”藤萝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却能从她的语声中听出淡淡的愁绪与悲伤。
“放心吧。没什么可以难倒我秦逆天的。”逆天冷笑一声,语声如从九幽地狱中捞出来般冰冷,“他们想让我永永远远留在这里,可惜,想法太天真了。”
“藤萝。”
“啊,嫂子,在!”藤萝急忙打起精神应了一声。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可千万别想个什么庞然大物出来给自己添麻烦。在这里战斗,是会受到实质性伤害的。”逆天轻声提醒了一句。
藤萝急忙点了点头,把方才脑袋里的各种幻想都扫除了出去,一边跟着逆天疾步向前一边问道,“嫂子,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
“哼,这个秘境这么大,千变万化能够困住这么多人,一定是有什么厉害的神物在背后支撑。”
“什么意思。”
“如果把这个秘境,看做是一个不停轮换不停旋转的大阵。那么这个阵的核心……”
“哦,能够支撑起这么一个大阵,核心之物自然是非同凡响。”藤萝登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那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支撑这个秘境的核心物,就可以将这个秘境,彻底破碎。”
“嗯。”逆天微一点头,脚步向前挪移时,突然顿了顿说道,“藤萝,如果有一天,我要将整个碍眼的钟家,尽皆覆灭的话,我希望,那时候,你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藤萝一愣,有些不甚明了逆天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却未曾望见,逆天转身过去时,双目已然比之前更寒上了数分,一双冷电幽光似的美眸,冷冷地望着虚空远方,声音喃喃道,“不要以为你躲得很好。白痴,我已经看到你了。这一次,我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六个字,一字一顿念出来时,逆天的眼梢余光一转,寒光乍放,冰寒无比。隐匿在某一处的俩人,同时身躯一颤,有些不可置信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怎么可能?不是说在这个时空秘境之中的人,全都会陷入梦幻的的迷境之中难以自拔的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还能够如此清醒?
一人裹在斗篷内的身影狠狠抖了一下,蓦地身形一软向下倒去,声音似从齿缝中挤出似的阴寒无比,“秦逆天,你果然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还是小看你了!”
白头拂过山头,烈日当空。一黑一红两道欣长如松的身影,在山崖旁已打斗了数个时辰,两道身影却依然不知疲倦般飞来纵去,高低起落,越斗越是拼出了真火。
秦绝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君临,比以往许多时候更加讨厌万分。
他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若即若离虚无票面的笑意,像是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渺小可怜。
“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即便让你打赢了我,甚至杀了我!你又能得到些什么呢?”细长的血焰剑,燃烧着烈火之光,倏地拨开秦绝的长杖。
君临的唇边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嘲讽笑容,“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即便一世强求,亦是徒劳枉然。”
这个嘲讽的笑,深深的刺痛了秦绝的眼睛,让他从心深处,染上一丝浓浓的杀伐血腥之气。
就是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剥夺了他一世的幸福,一世的光明与希望!然而,他竟还敢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出现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往他伤口上撒盐,剜他的心、刺他的五脏六腑,一句一句地讥讽他、嘲笑他奚落他!
他!该!死!
秦绝的眼瞳化为一片深渊般的黑暗,直觉五内俱焚伤心彻骨,只想亲手抹走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唇角那抹嘲讽的笑。
他的意气风发、他的洋洋得意,无一不在映衬着自己的失败与弱小!
一股天崩地裂的气势从秦绝身体内猛烈地爆发了出来,蓦地罩在了君临的身上,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光元素壳,牢牢地禁锢住了他。
秦绝冰冷的眸泛着寒光,幽深如看死人地盯着他,银丝般的长发在这破碎虚空般的力量震颤之中,凌乱的散开飞舞。
现在,秦绝能够清晰地望见对面那个男人,赤色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
对,就是在这一刹那间,秦绝瞬间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与兴奋,积聚浑身的光元素之力像是在君临身边加固了一个椭圆形的光元素壁障。
然而这壁障却明显是致命的。
秦绝双足浮起,临立在半空之中,伸出一指指着在光罩中不住挣扎抵抗的男人,唇边倏地划开一丝冰冷的弧度。
你可以去死了!秦绝动了动唇,手掌向着君临的方向重重一挥,随着刮起的犹如飓风一般的光元素狠狠爆裂开来,他清楚地望见了光罩内的那家伙,像是粉末一般地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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