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君临便倾身弯腰,伸指点了点她的小嘴,“洛风这么骄傲,要是我们当真出手帮了他,他根本不会感激,反而更是羞愧异常,生不如死。 [不开心。”
“啊?”逆天眨巴眨巴大眼,一双小肉手爬上了君临的胳膊,表情讨好地抚摸了一下。
“你不是不喜欢洛风么?干吗这么关心他的生与死,这般为他考虑,你应该多多关心我才对!”
“我是不喜欢他啊!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云深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洛风与云深呆得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总感觉洛风那人,有点云深阴翳多变怠!
“那你还关心他。”君临更加不高兴了,伸手搂住自家媳妇儿的小腰,愤愤不平道,“你平时都没这么关心过我!考虑过我的心情如何,哼!”
逆天扭头冲他嘻嘻一笑,伸出一双小手捏上某人的脸颊,“胡说胡说。我最关心的就是你了!而且你没听那家伙骂我讨厌嘛!世上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别人讨不讨厌我与我何干,我只是觉得,嗯,那人才这么年轻,就生无可恋,死了的话,好像有点可惜了。”
“那你还说不是关心他。你这明明就是关心他嘛!”君临一脸委屈地瞧着她。
逆天忍不住扑哧一笑,扑上前去揉了揉他的脸,轻声叫道,“我这辈子最喜欢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我走啦!”
君临弯起眉眼,忍俊不禁地跟了上去,“你跑那么快上哪儿。”
“回家!”逆天挥了挥手,蹦跳着向前跑。
君临不由失笑,“也就是个露天帐篷,平时也没见你有多喜欢!过来,别给我转移话题。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
“不说了不说了!”逆天负着双手跳跳蹦蹦地在前方,“我什么都不说了!”
“呵,你以为你现在岔开不说就行了?你给我站住!快站住!臭天儿。”
“你追我啊!”逆天拔腿就跑,一路洒下欢快的笑声。
君临顿了顿脚步,笑意顺着唇角轮廓漾开了一丝弧度。
逆天蓦地停住身形。
君临瞬息之间便挪移到她身旁,轻声笑着向她伸出双手,“要抱嘛?”
逆天仰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间带着一丝正经肃然,君临带笑的眉眼倏然一怔,一句“怎么了”便脱口而出。
逆天拽着君临的大手,拉着他倒退了数步,站定在一条小胡同口。
俩人转头望去,不由同时皱了皱眉。
小胡同并不进深,所以那血腥味儿,一下便透过空气飘了过来,让他们双双闻到了。
逆天望向倒在墙角的那人,一点衣袍露在外面,一双黑纹靴子底沾满了血污。
其实站这个位置,并不能瞧清楚那人的全貌,只是逆天扫了一眼之下,发觉那透出来的衣料竟有些眼熟,眼皮不由地跳了跳,脚步一抬,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
这小巷子口有碎石坍塌的痕迹,墙壁上到处都是刀剑的刮痕,想必方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只是因为外头婚礼闹出的动静更大,故而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僻静的小巷子,发生这么一场血案,并没惊动到其他人。
逆天步履一止,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视线顺着那双沾满血污的靴子底游移上去,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这蓝袍子难怪这么眼熟,不久之前她才惊鸿一瞥过,没想到转眼不到一个时辰,人就死在了这么一个十分僻静的小角落里。
眼前此人,元婴破碎、生机截断,甚至被人穷凶极恶地碎成尸块,已然回天乏力。
方少南,犹记得在幽暗之森遇见时,那家伙带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就站在他们对面,笑呵呵地向所有人打着招呼,明媚的,似乎照亮了一方阴郁的森林。
转眼间,却被人分成数块散落在地,离她最近的那段手,手心深处还紧紧攥着一个小瓶子,想必便是为他的未婚妻制作的治疗头痛症的药剂。
逆天愣愣地望着地上的血迹,东一滩西一滩,因为状况惨烈,喷得到处都是。她想不通,什么人跟这看上去愣头愣脑的药师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会下这么狠辣的毒手。
“天儿。”君临察觉到她气息稍稍不稳,便伸手环住她的腰。
“嗯。”逆天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平息了一下呼吸,敛眉阖眼轻叹一声,“刚才他还活着,我还看到他了。没想到一个转身,人就出了意外。”
“天儿,你也说是意外了,所以不要难过,好吗?”
逆天仰头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难过,我只是有点小小的感触,在这两域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说罢右手一挥,一道火线便扑在了方少南的身子上,瞬间将人烧成灰烬。
“我们与方少南,也算是相识一场,他这个人呆呆傻傻的,整天乐呵呵,从不计较得失,估计生平也从来没做过什么恶事,但就是这样一个好人,莫名其妙死得这么凄惨。能帮的话,顺手便帮帮他,你觉得如何?”逆天一脸认真地望着君临。
亲疏有别,若是君临懒得管这闲事,逆天自然会以君临的想法为重,不会再插手此间之事。
君临点了点头,“好,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
逆天点点头,走出两步,向四周的空气打出几个翻奥手诀,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人的记忆,能够被篡改混淆遗忘,但时间的记忆,却不会改变。我会用时间之力,进行时间回溯,看清楚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