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膳房人来人往,可大多数人都是本着规矩低头做事,尽量不去惹麻烦。
此时一身玄色长袍,身型高大的某位王爷突兀的出现在这里。
“宗政嫣然,你把她带去哪了。”
闻言,小春子微微抬头,面上是明显的不解之色,“宗政嫣然?王爷,您问的这位主,奴才不认得呀……”
凉王皱眉,“和本王装糊涂?!小春子,我看你是在斐然身边待久了,胆子也变大发了!”
“王爷恕罪啊!可奴才真没和您装糊涂,宗政嫣然是……是位姑娘么?”小春子愈发奇怪,宗政家的人,凉王为什么来问他……
“不然呢!”凉王不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小春子只觉头皮发麻,在脑海中搜索半天,还是未能想起宗政嫣然这号人物。
“哎哟!春子啊,你怎么还在这儿,干爹……干爹出大事啦!”小菊子匆忙走进膳房,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春公公就走。
某位王爷就这样被晾在原地,看着小春子离开的背影,面色渐暗。
之后出了膳房,两个小太监一路疾走,“出什么事了?”小春子心下担忧,忍不住问道。
“那那那啥,你去了就知道了!”
小春子一头雾水,而后想到什么,“你……刚才没看到王爷在问我话?”
小菊子一愣,“我担心干爹要紧,哪还顾得上旁人。”
两人仍在往青兰院赶去,可小春子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你呀你,哎!”
“我……我怎么了?”
“你问问自己,对干爹,真的只是主仆之情?”小春子终是将藏在心底的话问出。
“当然是啊!”说是这么说,可小菊子耳根红的厉害。
眼见他这般,小春子也不再多话。罢了,他们八个干儿子,对干爹有其他情感的,又何止小菊子一人。
劝也是劝不得了,只盼日后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别让干爹为难才好。
青兰院
斐苒一脸尴尬的坐在前厅,没想到方若悠竟然自降身份,去内府登记,以宫女之名入青兰院伺候。
“你……回去吧。”大公公开口。
“将军~,您可别小看若悠,什么端茶倒水,缝缝补补,若悠可是很在行的。”女子一脸巧笑,算不得倾国倾城,但好歹是官门之后,清雅的妆容,点缀得恰到好处。
斐苒不太会拒绝别人,已经说过一次,现在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方若悠只当对方是答应了,心中喜悦。
“将军,您下朝后也累了吧,若悠给您捏捏肩。”说完也不等大公公反应,直接上前伺候。
可巧就巧在女子长袖拂过桌案,竟是不慎带倒杯盏,滚烫的茶水瞬间将斐苒黑袍浸湿。
“啊!”方若悠心头慌乱,第一天来青兰院就闯祸……
赶忙取出锦帕,在大公公身上擦拭。
“别别别,老身自己来……”斐苒一把推开。
“将军~。”
二人推来搡去,不觉间大公公衣带松开。
“干爹……您……”身受刀伤的小夏子今日在青兰院休息,方才听到前厅有动静过来查看,不想却是看到眼前一幕。
大公公衣衫凌乱,就连系带都松垮的挂在腰间,而身旁是一名脸色微红的宫女。
斐苒正准备解释,小春子两人赶回,身后不远处是某位面色阴沉的王爷。
三人一前一后进屋。
“……。”
“……。”
屋外明明是大好晴天,可斐苒却是仿佛看到惊雷劈下……
“我……”
“干爹!您……您怎么可以和……和她……”小菊子悲从中来,他就说嘛,干爹要出大事!
今早去内府办事,无意间看到新进宫女名册,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这么快……
小春子则是识相的别开眼,不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在场面色最难看的,当属那位后进屋的凉王。
“小然子。”阴恻恻的吐出三个字。
斐苒浑身哆嗦,“……下……官……在。”
“给爷说说,你……在做什么?”
“呃……我……下官……”
……
所以这一天,斐公公在青兰院与某位宫女白日宣淫,很快便传到宗政宣耳中。
与此同时,宫内流言四起。
太子回到东宫,想起一路上看见不少下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怎么,今日宫里又出什么新鲜事了?”
在旁服侍的宫人垂首,“回殿下,大家都在传斐公公的fēng_liú韵事。”
“哦?说来听听。”反常的,韩幕辽语气平静,没有露出鄙夷。
“这……恐会污了殿下千金之耳。”
“无妨。”韩幕辽耐着性子。
“是。”宫人凑近,“听闻大公公今儿个下朝后,和一名宫女大白天的,在青兰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韩幕辽薄唇紧抿,片刻后,“说具体些。”
宫人没想到尊贵如太子,也会对这档子事感兴趣,眼底换上笑意,之后又是一番耳语。
当然了,少不得添油加醋的成分。
“荒唐!实在荒唐!”韩幕辽听不下去了。
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上下左右前前后后……
这是在上演活春宫图吗!
于是,翌日上朝前,依照惯例庆澜殿外朝臣云集。
一众人离老远就看见某大公公衣袖掩面,正一步三躲得朝大殿靠近。
丢人真是丢人啊,某女欲哭无泪。
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