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韩艺卿离开,凉王将那沓册子收好,之后一个纵身朝宫内赶去。
玄色长袍快速在空中划过弧度,身手虽不及陌无双,但也是三国间数一数二的高手。
此时皇宫正乱成一片,无数侍卫来回搜寻,然而始终未能发现太后身影。
明黄长袍男子端坐在房内,眉宇紧皱,唇角却是微不可察的轻轻勾起。
眸光若有似无的朝内室瞟去,“呵呵。”发出一声冷笑。
“皇兄……”未经通传,韩幕贞突然闯了进来。
也不顾这位陛下正在做什么,自说自话的冲上去,“皇兄……您要帮贞儿啊……”
眼角带着泪光,明明容貌被毁,声音粗哑,可韩幕贞硬是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没有察觉新帝明显腾起不悦,韩幕贞紧接着继续,“皇兄,有人,有个陌生人……将贞儿的内力……强行取走……”
说话同时韩幕贞无有怨色,反而声音中有那么些……娇羞?
因此新帝深吸口气,“男子?”
“恩……,贞儿从未见过对方。”
“既没有见过,为何任凭他取走你内力也不做反抗?”新帝声音渐冷。
韩幕贞哪里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以为皇兄是在为自己受人欺负感到不悦,再次开口依旧带了分羞怯,“那人太过厉害,贞儿……无力反抗。”
“哦?”新帝显然不信,“是无力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韩幕贞大惊失色,“皇兄您……这是在怪罪贞儿么?”
新帝起身,一拂衣袖,“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当今天下除了陌无双,还有谁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交出内力?!在燕文国,朕的颜面,整个韩武国的颜面都被你丢尽,若是执意继续,朕不介意将你永远囚禁在皇宫!”
是的,今日在得知韩幕贞醒后,新帝宽慰之余当下摆驾前往,谁知尚未进入她寝宫,离老远就听见韩幕贞在房内大喊大叫。
“快滚去找,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
“要是找不见人,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新帝脚步顿住,暗道她好不容易醒转,急着要见的会是什么人……
略一沉思后,很快有了答案,因此新帝调转方向,更甚者即刻下旨,安排韩幕贞与宗政宣三日内完婚。
是的,在新帝眼中韩幕贞急着要见的肯定是陌无双,自然就不能让她再这么愚蠢下去,而且尽快完婚,身为女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儿,新帝以为多少会改些性子,也不至于为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继续疯狂。
岂料韩幕贞压根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眼下还要耍把戏,新帝如何还能忍得下去,下一刻出口,“回去!直到和宗政宣完婚前,再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最终韩幕贞在宫婢的带领下,不情不愿的离开。
留下一众内侍跪趴在新帝寝宫外头,一个个背上冒出冷汗。
待到女子走远,韩幕辽扫视一干人等,面容不怒而威,“今晚若是还有人擅闯,小心你们的脑袋!”冷冷丢下一句话,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内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互相看看,“快,多去找些人过来把守,今晚再要这么闹上一回,你我脑袋可是不保啊!”
回到殿内,韩幕辽平息怒气,而后看向内室,“呵呵!”眸光随之阴冷。
下一刻抬步进入。
帝王寝殿比一般妃子公主要大上不少,因此从前殿走至内室,有一道不长不短的通道,韩幕辽缓步行过,悬于半空的珠链碰撞,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自从先皇突然驾崩,韩幕辽草草登基,未立皇后,后宫也来不及选秀,他几乎夜夜都宿在这里。
可今日未有变化的通道,韩幕辽竟是觉得有那么些……短了。
再次放慢脚步,韩幕辽头一回不想那么快进房,不知何故,反正心绪不宁。
直到耳边传来某人轻微且急促的呼吸声,韩幕辽紧了紧拳,罢了,不就是宠幸女人嘛,也许算不上宠幸,只能说是……将她按在下方肆意羞辱。
这么想着,韩幕辽松开拳,面色愈发冷酷,一个跨步进入……内室。
昏黄烛火,帝王内室始终燃有熏香。萦绕至鼻尖,韩幕辽觉得熟悉,又不太熟悉。
因为现在有个身着黑袍的大公公躺在床榻上,一抹极淡极淡的女子幽香掺杂在其中,如果不是夜夜宿在这里,一般人不可能察觉。
之后无视这股幽香,韩幕辽行至窗边,掀起明黄帷幔,眸光冷冷扫过对方。
黑纱掩盖,宽大长袍,哪有半点像女人了?
所以伸出手,韩幕辽没有急着掀开她脸上黑纱,是不喜欢?还是不想看见那张带有胎记的脸?不知道,韩幕辽反正没那么做。
只是解开对方腰带,手法熟练,就像在解开自己的一样。
“不……”突兀的,那人声音响起,隐忍,有着她自己也不想出带上的娇柔。
韩幕辽挑眉,倒是有些欣赏此人了。从未听说过中了秘药还能有意识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坚定如斯。
然而出口的话,异常绝情,“不?呵呵,当日你毁了韩幕贞的时候,可有听她求饶?!现在还有脸说不?”
于是不再犹豫,韩幕辽冰冷的手指划过,对方黑袍敞开,露出白色里衣。
“今晚,不会有人来救你,就是再不愿,你,也只能任由朕折辱!”
是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
先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