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的遗骨安葬之后,参加完段七公的葬礼,段小涯就要开始着手研制何首乌丸。
种在药王鼎的何首乌每日吸收精华,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叶脉分明,熠熠生辉,段小涯越来越是神奇,他不敢将何首乌摆到窗台外面去晒,只放在窗口的桌上,离开的时候锁好门窗。
家里本来也不知道药王鼎的秘密,所以被他拿来当做花盆,自然也不觉得奇怪,反正药王鼎也很适合做花盆。
他又到镇上的药铺抓了一些必要的药材,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像样的捣药杵,一直都用秤砣捣药,不仅费工夫,而且磨出的药也不精细。
于是他又在镇上问了一圈,镇上竟然没有地方卖这种东西,跑了半天,满头大汗,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冰水。
但不想竟是他堂姐段小玲的便利店,段小涯从来没有来过,段小玲见他也是十分欣喜,问了他的一些近况。
段小涯答了几句,问道:“姐,你知道哪儿有卖捣药杵吗?”
段小玲奇道:“你要这玩意干嘛?”
“你别管了,哪儿有,快告诉我。”
“上网买一个不就行了吗?”
段小玲怕他不会上网,打开电脑,搜索捣药杵,网页上面果然出现各式各样的捣药杵,价钱不等。
段小涯看着那些捣药杵,怎么看怎么像成人用品店里的假**,对段小玲道:“要不要给你也买一根?”
段小玲愣了一下:“我要这玩意儿干嘛?”
“嗨,你都守寡两年了,我不是怕你夜里寂寞嘛!”
段小玲毕竟也是经过男女之事的人,一看那捣药杵,瞬间明白段小涯的意思,脸上微红,娇嗔地在他肩头擂了一拳:“作死呀,拿你姐开玩笑。”
段小涯嘿嘿一笑,然后挑了一根价格昂贵的捣药杵,让段小玲下单。
段小玲奇道:“干嘛买这么贵的?”
段小涯回道:“有钱就是任性。”
段小涯想法简单,他的药王鼎是件大宝贝,捣药杵的身价自然也不能太逊,就像两人结婚一样,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捣药杵在药王鼎里捣药,啪啪以啪啪,摩擦以摩擦,其实和男女之事一个道理。好白菜怎么可以都被猪给拱了呢?
但段小玲当然不会知道段小涯此刻脑海奇葩的想象,道:“我知道你现在挣了点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这一根捣药杵一千多呢,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操,用的又不是你的钱。”
“我是你姐,你得听我的。”段小玲不由分说,给他挑了一根一百来块的捣药杵。
段小涯颇为无奈,本来一千块钱的捣药杵已经配不上药王鼎了,现在来个一百块的,药王鼎若有灵性,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但想以前药王鼎用的都是秤砣,想来它也不会很介意一百块的捣药杵。
段小玲下了单,说:“三天后就会到货,咱们村里没有快递的点,就先寄到我店里吧。”
“行,我如果没时间来拿,你就先拿去用。”
段小玲大窘,抬手就往他的脑门一个暴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段小涯嘿嘿一笑,掏出钱包要把买捣药杵的钱给她,段小玲白他一眼:“姐弟之间,你还客气上了,算我送你的。”
“姐,还你是你对我的好,改天我也送你一根。”
段小玲明眸婉转地瞪他:“还没完了你。”
说着,就见一个小白脸走了进来,段小涯一见,这不是吕准那个倒霉的化学老师吗?
但见段小玲满面春风迎了上去:“苏桓,你怎么来了?”
苏桓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下班路过,晚上一起吃饭?”
段小涯怎么看怎么像西门大官人和潘小姐,卧槽,这小白脸竟敢勾引他姐,娘希匹的,他死都不能让这小白脸做他的姐夫。
想着,段小涯笑眯眯地上前:“哎呀,苏老师呀,失敬失敬。”说着拉着苏桓的手,狠狠地握了下去。
苏桓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急忙甩开段小涯:“又是你这没素质的家长。”
“你说我没素质?”
苏桓冷笑:“你有什么素质,瞧瞧你的样子,地地道道的农民猴。”
段小涯扭头望向段小玲:“他骂你爸。”
段小玲愣了一下:“他没骂我爸呀?”
“你爸也是农民,他骂你爸是农民猴。”
苏桓忙道:“小玲,你别听他胡说,我没骂伯父。”
段小涯冷笑:“你看不起农民,又怎么会看的起农民的女儿?”
“小玲不一样,她爸是村长,是你这种农民猴可比的吗?”
“村长好花头吗?我二叔也是村长。”
“哼,少吹牛,你二叔顶多就是一个挑粪的。”
“你二叔吃粪。”
苏桓大怒:“你二叔才吃粪呢!”
“你二叔不仅吃粪,而且生女儿没pì_yǎn。”
“你二叔才生女儿没pì_yǎn呢!”苏桓更怒,但他极少与人对骂,骂人的词汇有限,哪里及的上段小涯经验丰富?只能重复段小涯的话,但见段小涯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一点怒意,他倒有一些不解了。
回头一见段小玲,面色铁青,他更是一头雾水。
段小涯骂的更加起劲:“你二叔全家死光,男的为娼,女的为盗。”
苏桓轻蔑一笑:“青瞑牛,是男的为盗,女的为娼。”
“对,这是你说的,你二叔家男的为盗,女的为娼。”
“你……”苏桓不想中了段小涯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