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小涯打电话给段蕙芳,让她直接坐车去车站,两人一起赶回村里。
段小涯见义勇为,剿灭群狼的新闻已被段志达贴到村委会的布告栏上,是从曹珊珊拿来的那份报纸剪下来的,村里平日也没人去看报纸,但贴在布告栏上的东西总是要看一看的。
于是,段小涯又大大地露了次脸
灭狼虽然引起不小的轰动,但再大的轰动也不及他上新闻,段志达这辈子都没上过报纸呢!
村民纷纷地向段小涯打招呼,仿佛现在他是一个明星似的,段小涯也很装逼,进村也是一副领导人的模样,做着标准的“小平你好”的动作,心里却不以为然,上个报纸又算个鸟事?过几天老子还要上电视呢!
到家,段志远和李美翠又问了一些秦朵学校的事,毕竟秦朵孤身在外,一个女孩子家家,多少会有一点担心。
段小涯让段蕙芳向父母详说,自己上楼准备眯一会儿,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时灵时不灵的武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和药王鼎有关?
他莫名其妙地拥有医术,已经莫名其妙,现在又进入了武道,这个夏天在他身上真是怪事连连。
他把衣柜打开,从抽屉里把药王鼎抱了出来,左看右看,除了材质有些特殊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梦落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他手里的药王鼎:“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碗?”
段小涯本要藏匿,但已不及,落落大方地道:“网上淘来的,我喜欢收藏稀奇古怪的东西。”
“是个古董吗?”
“不是,就一赝品。”
梦落没有怀疑,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啥事?”
“这天很久没下雨了,古井的水越来越低,而且越来越混浊,这水不能再喝了。村里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打到水吗?”
段小涯早就注意到用水的问题,但是以前他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且古井距离他家太远,挑一担水也够吃力的,要把家里的水缸装满,来来回回要跑四五趟路。他倒也罢了,但他父母年纪已经大了,段蕙芳和梦落都是女流之辈,挑水都会成为一项重要的体力活。
“家里又没水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哪一天不要用水的?”
“咱们家周围没有水源,洗衣服都要跑好远呢,古井的水先凑合着喝吧,我再想想办法。”
梦落知道他忽然间也变不出水,道:“好,我去挑水。”
段小涯忙道:“我去。”
“不用,你刚回来,舟车劳顿的,估计也累了,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还能干你三百回合,你信不信?”
梦落耳根一烫,给他一拳:“去死!”
段小涯嘿嘿一笑,起身下楼,拿着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叮叮当当地出门。
到了古井之处,围着一群的村民,因为家里来了梦落,段小涯很久没有过来挑水,一看这架势,知道现在水源十分紧缺,都有这么多人排队了。
当然,他是不会排队的,果断地插队,挤进人群一看,安国泰打上的水里漂着一只农药瓶子,古井的水位很低,但隐隐还能看见两个白色瓶子漂浮。
“妈的,这也太缺德了,谁他娘的没事往井里扔农药瓶子。”安国泰骂骂咧咧,不由朝着段小涯望了一眼。
本来,以前村里最有嫌疑做这事的是段小涯,但段小涯才刚回来,而且他家也是吃这古井的水,所以安国泰很快打消怀疑。
“这水是不能喝了。”村小组的组长王魁说。
全村几乎三分之一的人指着这一口井,喝古井水的村民自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段小涯心里疑惑不已,不会是魏家人做的吧?
毕竟现在段家和魏家已经结了梁子,段家和魏家都是各自村里的大姓,很大程度能够代表一个村落,这已上升成为两个村落之间的战争。
蓝头溪村倒不缺水,它的村名就挂着溪,而且水尾的水源也在蓝头溪村。
但是段小涯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魏家人干的,何况就算是魏家人干的,也要具体找出是哪个人,否则蓝头溪村姓魏的有一两百人,审到天黑也审不完。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平日爱嚼舌根的六婆说了一句:“刚才我见唐家的孩子正在井边玩耍,我怕他掉进去,还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会不会是孩子不懂事,往里面扔农药瓶子呢?”
段小涯因着和唐小玉的关系,道:“六婆,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
六婆平日也有一些惧怕段小涯,讪笑着道:“我也没说一定是他,但我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不是?”
“好了,先别说这些,赶紧问问,刚才有没有挑了井里的水,千万不能让他们喝。”
王魁忙道:“小涯说的是呀,大伙都去问问,别喝了水搞出人命。”
“还有,找个抽水机,赶紧把井里的水抽了,否则我们都喝不上水。”
王魁为难地道:“村里好像没人有抽水机。”
安国泰吞吞吐吐:“我知道有人家里有,就是……”
王魁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亲家林智家里就有。”
段小涯知道,因为三万八彩礼的事,安家和林家闹的很不愉快。
安大仁刚刚娶了林素,新婚之夜就一命呜呼了,安家白白花了那么多钱,娶了一个没人用的媳妇,还搭进去一个儿子,说起来确实也挺惨的。所以,安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