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黄金周的最后一天。联赛仍然继续,只是由柳霓花全权负责。
南江音乐学院。声乐老师气的脖子都粗了。
王不负给出的词曲,简直千金难求。不论是之前的《我相信》、《隐形的翅膀》,还是现在的《星象仪》,只要给一个嗓子好的,可以让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怎么就偏偏给了罗彩球呢?
声乐老师让罗彩球重新起头,结果一开口就走音了。声乐老师气得直哆嗦,《星象仪》堪称神曲,连她在轻哼歌词的时候,都回想起了少女时光……这样的神曲给谁唱不好?干嘛给罗彩球唱?
罗彩球有些羞愧,自己确实太笨了,唱的不好听。
“老师,要不然你就训练到让她别破音就行。其他的我都能调回来。”调音师说。
调音师名为威轨鸣。昨天回到家,刮了胡子剪了头发,今天整个人几乎变了个摸样。
“这是搞音乐的人该说得话么?”声乐老师更气,几乎想冲到广场上去,指着老天大呼人心不古了。她知道今天罗彩球要上省台参加晚会,时间紧迫,可也不能这样亵渎音乐啊!
“要不然,请老师再重新讲一遍谱子。”罗彩球不好意思道。
“我都讲三遍了,你别说唱对了,连错都错得没有重样的!你哪怕唱对一个音,别让我当老师当得这么挫折啊!”声乐老师都快气哭了。
“老师,她没有底子,一开始就练歌确实强人所难了啊。不管她唱成什么样,我都能修好。只要不破音。”威轨鸣说情道。
“我看不破音都悬。”声乐老师无奈道。她也有些好奇,罗彩球唱的基本不能听,修过之后就好听了么?
于是他们去了专门的录歌室,让罗彩球一个人呆在隔音的房间里,外面是声乐老师和威轨鸣。
罗彩球就在录歌室里唱了起来。
“夕阳的背后……”
她真正的声音只有威轨鸣能听见,而声乐老师听的,是修改过后的声音。
别说,还真挺好听的。隔着隔音玻璃,看着罗彩球陶醉的歌唱摸样,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刚才的音应该高一些。”声乐老师对威轨鸣说。
“明白了!”威轨鸣双手在调音器材的旋钮上操作得飞起。
这已经不是训练罗彩球了,而是教导威轨鸣修声技巧。声乐老师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堕落了,为了钱,对不起自己所从事的神圣职业。
“刚才破音了?”声乐老师问。
“破音就没法修了。”
“唉。”声乐老师长叹了口气。
……
到了王不负来接他们的时候,罗彩球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不随便破音了。威轨鸣倒是把《星象仪》这首歌的所有要点背的熟烂于心,谁唱他都能给改得好听。
“洗脚婢,你要好好唱哦,长公主会给你加油的!”夏瓷拉着王不负的胳膊,开开心心地说。
夏瓷好几天没和王不负一起活动了,和柳霓花闹了半天,才求得母后同意和王不负一起玩。
罗彩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鼻子回答她:“哼!”
王不负走过去,塞给脸色灰败的声乐老师一个大红包,说道:“老师,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声乐老师巴不得罗彩球快走,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小女孩了。连不破音都要教一整天,再这样下去她都没有当教师的自信了。
“请老师保守秘密啊。”王不负叮嘱道。
“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其实就算我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声乐老师说。
“那谢谢老师了。以后能不能让彩球就跟着您学习?学费包您满意。”王不负说。
“……”声乐老师感觉天旋地转,都要哭出来了。可王不负出手确实大方,收下罗彩球的话,不要几年就可以给儿子买房子了。她儿子前一个女友就是因为没有婚房所以分手的。
可教罗彩球的话,那实在是和自己生命过不去。声乐老师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狮子大开口道:“一个月学费五千!不行拉倒。”
“行,我不还价,就五千。”王不负说。
“……今年五千,明天我还要涨!”虽然一月五千的话,一年就六万了,堪称天价。但声乐老师感觉自己教罗彩球的话,起码要少活十年。因为罗彩球不像别的学生,不能打不能骂的,被气个半死只能憋在肚子里。
“好,今年年底我们重新议价。”王不负很爽快。
声乐老师没话说了,苦着脸愁得不行。
“谢谢你啊,王不负,我以后会报答你的。”罗彩球知道王不负一年要出近六万,让她学音乐。非常感动。
她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学,终有一天,要用自己真正的嗓音唱王不负给她的歌。
“你是长公主的洗脚婢,得到些福利是应该的。以后只要你继续服侍好本公主,还有别的赏赐呢!”夏瓷毫不在意地将功劳据为己有了。
“你这个笨蛋!”罗彩球才不扯淡呢,直接骂人。然后看着夏瓷双手抱着王不负的胳膊,眼红不已。
“你妈妈打算留在南江了么?”王不负问夏瓷。
“没。”夏瓷摇头。
于是王不负在车中拨了柳霓花的号码。
一接套话都不讲,直接说:“你现在拉我女儿手了么?给我放开!”
果然王不负把夏瓷软软的小手握在掌中了。这是自然而然的行为,其实他根本没想太多。
明知道柳霓花看不到,王不负还是依言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