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赌坊后堂任奎正和二帮主任炳海交谈,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的是四档头王二。今天四海赌坊出事,他却在外面快活,听闻小厮报信后急忙赶回来。王二平时负责打探消息,当通砂四人离开四海赌坊的时候就派了几个机灵的暗哨盯了上去。
在别人眼里的威风的王二却在二帮主任炳海面前恭恭敬敬的做着汇报:“那四个人的落脚地点查清楚了,在城南的一所民宅是青竹门的地盘,少帮主已经带了一队人过去了。”
“那还等什么啊,带路,敢在我四海赌坊闹事,活腻了”,任炳海说完径直走出了房门,任奎带着易天也急忙跟上。
南城离东市也就一柱香的路程,在王二领路下任炳海带着任奎和易天不一会就赶到。小宅院也就是两进两出的格局,王二带人堵住后门。前门带头的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长得像王贵,易天没见过他,不过从众镖师口中得知应该是少帮主王豹,便与任奎一起上前见礼。
任炳海见四周安排妥当,就叫王豹上去敲门。院内一阵鸡飞狗跳后来人鱼贯冲入小民宅,只见三个保镖护住通砂正与王豹带着的人相持不下,任炳海刚跨入内院,就老远听到有人喊道:“任二帮主请留步”。来人正是青竹门的徐老二,听闻王豹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南城就知道坏事了。近年来徐开山不问帮派中事,一心只想着冲击先天,城南和北市的事情都交给弟弟徐老二管了。
通砂是大哥徐开山高价请来的客人,这次青竹门设计调虎离山,就是要趁白马帮两个帮主不在一口气端掉四海赌坊的。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四海赌坊没事,这通砂到是被围住了,如果现在通砂又在青竹门的地盘上出了事,回头没法和许开山交代。
冷哼一声后,任炳海叫了声动手,常在道上混哪能还不知道,柿子挑软的捏,青竹门人到齐了今天就没茬了。王豹听到叫声,纵身跃上,背后的开山刀直取通砂。徐老二听到屋内的打斗声大惊,一声大吼,就想越过任炳海冲入院中,吃亏就在于自己后天八层的功力还是架不住任炳海长年杀伐的气势,功力弱的要抢攻,强势的反而在防守,两人空中对了三掌后,徐老二落地退了三步双手不住的打颤,任炳海一脸轻松的守住了院门口。
本以为院内有王豹和任奎坐镇抓人应该是手到擒来,不想那三个保镖也是道上的好手,一人施一柄单刀敌住王豹,另外两人手中挥舞着齐眉棍护住通砂。任奎虽是后天七层高手,但生死相搏经验明显不够,底下的人也冲不上去,好在屋内空间不大,一时半会儿相持不下。易天也手持单刀站在任奎旁边,也知道打蛇不死转背伤人,今天放过通砂,下次就是自己倒霉了,何况今天是自己把通砂破功了,这个仇肯定是记在自己头上了。
小小的民宅晚上闹的吵吵嚷嚷的,又是在南城青竹门的地盘里,不一会街上涌过来的青竹门徒越来越多,徐老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使得是拖字诀,你白马帮靠的是精锐镖师,青竹门则是人多势众,蚁多咬死象的道理谁都懂。任炳海也是一脸着急,今天带来的人是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今天是来寻仇的不是来搏命的,忙催促着王豹和任奎速战速决。
里面的人也是有苦难言,王豹更是憋屈,自己后天七层和对方对攻五十招互相僵持住了,任奎又不善于搏杀,周围的镖师又不顶用,要不是对方急于护着人,估计一准被人家收拾了。
听到屋外人声渐渐响了起来,三个镖师也打起了精神,手上的棍棒也武的利索起来。易天看着形式渐渐不利,瞄向屋内佛龛前的香炉,慢慢的移了过去。一手拿住香炉往通砂两人身上撒去,一阵烟灰飘过,保镖大叫一声迷了眼。任奎看到机会难得指挥着众人一拥而上,保镖看到大惊,各自弃了对手死命护住通砂,任由王豹和任奎双双联手在他们背后留下一条条伤口。
众武师一拥而上势要把通砂剁成肉泥,但凭着三个保镖以伤换伤的打法,场面开始渐渐失控了,易天右手提刀跟着任奎两人架开棍棒,双腿发力一招猛虎扑直朝通砂砍去,保镖眼看不妙硬抗王豹一刀,转身还没来得及越向易天就觉得背后一凉,王豹的刀随后跟至。被香灰迷了眼的通砂隐约见有人持刀欺上前来,无奈之下举起右手护住头颅,只听通砂一声惨叫,就见到他右手无力的垂着,血顺着手指慢慢滴下,右手手筋被易天一刀挑断。
通砂左手扶住右手手腕,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易天这刀不可谓不狠,砍断的不只是通砂的手,更是他作为老千的资本,以后通砂都不可能再用这只手来掷骰子了。通砂眼露凶光,一脸愤愤的看著易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估计易天己经被杀死千百次了。
屋外徐老二听到通砂的惨叫也是发了狠,找找不要命的攻向任炳海,如果通砂死在里面他都不知怎么向大哥交代了,明明安排了三个后天七层的兄弟保护的,没想到还会出差错。
通砂吃痛之下也是对着任奎叫到:“大家同为千门中人,何必赶尽杀绝呢”。任奎不吱声手上攻的更急,易天在一旁握着刀盯着通砂,只要再有机会就上去直插要害。
外面的喊声越来越急,看来青竹门的援兵不断赶来,任炳海怕越陷越深,自己的武师和这些丘八来换命犯不着,吹响口哨,里面的人听到撤退的声音也是进退有序,易天混在人群当中看着通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