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洋洋洒洒说了好几大节,也不过是墨白脑海里过了几瞬的事情,那么我们再回看到杨清的身,看看这个正在被追杀的家伙。品書網
杨清现在只感到自己浑身下遍体生寒,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窟一样,冷得浑身发抖。
但他心知肚明,此刻感觉到的冷,和日常生活肉身体魄感觉到的冷,并不是一回事。
这是神魂感到的寒冷,与温度冷热无关,而是自己的神魂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解体而带来的感觉。
“神魂损耗过度,法力枯竭的结果吗?”杨清感觉自己意识一阵一阵模糊,能支撑到现在,全凭心一口气而已。
远处的风神宗金丹期修士马植一脸冷笑,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杨清。
“原本只是想要盘问你关于那墨白的信息,却没想到,你竟然身怀六大真水之一的太阴真水?”马植笑道:“这东西落在你手,不过暴殄天物罢了,给我拿来吧。”
原本一直在给门下弟子压阵的马植突然一挥手,一道飓风便朝着杨清扑来。
杨清咬紧牙关,操纵太阴真水,以水御水,大量水流化作一面水墙,挡在自己身前。
飓风轰击在水墙,水墙摇摇欲坠,但却顽强地顶住了飓风的攻击。
马植笑了笑,手里捏个法诀,顿时一道无形无相,无影无踪的九天无相罡风劈出,瞬间将水墙破开。
此刻的杨清已经眼冒金星了,但他还是硬挺着,低喝一声,双掌并拢,大量碧绿纯粹的太阴真水喷薄而出,将九天无相罡风抵挡住。
凌厉绝伦的罡风,将碧绿水流切割的支离破碎,但碧绿水流虽然散开,却不落地,转眼间便重新成型,不断消磨九天无相罡风。
马植见了,眼贪婪之色更重:“太阴真水,当真是好东西,可惜。却保不住你。”
杨清心苦涩,他自身修为差马植太多,又无力催动驾驭更多真水,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便要被马植的九天无相罡风攻破防线了。
“太阴真水保不住他,本座可以。”
一个声音突然从虚空传来,充斥着四面八方,仿佛无处不在,马植心一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放出的九天无相罡风突然间消失不见。
马植大惊失色。抬头望去。见一个神情冷漠沉凝的火衣少女,坐在一头飞廉兽背,从天而降。
“筑基期?”马植眉头紧蹙,再仔细看那飞廉兽。顿时变了脸色:“这是我风神宗的飞廉兽,怎么会在你手。”
火衣少女正是陈珞婷,她没有理会马植,而是驾驭飞廉兽在杨清身旁落下。
杨清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但当日在昆仑山,墨白师徒给她留的印象极为深刻。
恍惚之间,他还是认出了陈珞婷:“你是墨前辈的弟子?”
陈珞婷静静说道:“来,师父要见你。”
不等杨清回答,马植冷哼一声:“你是何人。敢管我风神宗的闲事?还有,你这头飞廉,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眼突然浮起一层明悟:“半年前,烈风师兄感应到他赐给失踪弟子的飞廉出现在昆仑山北麓,于是前来寻找。却突然断了音讯,莫非是你们干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想要盘问杨清,关于我道悬宗的消息吗?”墨白的声音在虚空响起:“本座便是道悬客座,墨白。”
“至于你说的烈风道人,私闯本门洞府山门,已经被本座格杀。”
马植大怒:“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
墨白的声音无怒无喜,淡然无波,在虚空静静回响:“你风神宗似乎对本门别有所图,说说吧,想干什么?”
马植哼了一声,知道今天无法如愿抓到杨清了,不过他也不气馁,心道:“看样子这道悬宗的山门,在凌云峰附近,我速速回报师门,到时候再找回今日场子。”
正想着,马植突然发现四周围涌现无穷血气,竟然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里面。
“不好!”马植脸色大变,催发出九天无相罡风,想要破开血气。
但这些血气飞舞缭绕之间,隐隐蕴含空间奥秘,将马植的九天无相罡风尽数化解。
陈珞婷扶着杨清了飞廉兽后,自己从飞廉背跳了下来,看着马植等人,也不说话,直接动手。
她双手捏起法诀,紫气空间延伸出一条黑黄色的道路,晦暗幽深,正是轮回路。
一众风神宗修士落在路面,顿时受到轮回之力的冲击侵袭,神魂不稳。
部分法力修为较低的筑基期修士,直接被路基下伸出的万千白骨手爪,强行拖入路面之。
但这些遇袭的筑基期修士,却没有反抗,反而一个个神情茫然,眼瞳之,仿佛有无数碎片画面闪现。
他们全部都被轮回之力冲击,脑海乱成一片,不停闪过前世今日的无数记忆,如此庞大的信息冲击,让他们完全无法集注意力思考,自然也无法应对骨爪的攻击。
马植身为金丹期修士,堪破生死神魂稳固,受到的影响明显要小许多,他震惊的看向陈珞婷:“这是什么法术,区区筑基期修士,竟然如此凶悍?”
不过马植心也有几分窃喜:“看这模样,那墨白自恃身份,不会亲自动手,只是困住我们,却让他的这名弟子来与我们为难。”
“我擒下你的弟子,然后迫使你让出一条路放我们走。”
想到这里,马植抖擞精神,双掌一合,又放出一道九天无相罡风,重重劈在轮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