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回头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童的跟崔岩此前告知的一样,清风观即使白日里也没几个修士,晚上更是十分冷清,因垂也放下心来,不过也不敢大意,几个人散了出去,又在观里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圈。
这清风道长一向喜欢清修,因此不仅人气不盛,观里的陈设也十分简单,连他休息的地方也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榻和一方书桌,可惜书桌上皆是普通的道家书籍,并无什么修行有关的宝物,整个清风观里入得了崔宁眼的,只有维持清风山法阵的一套阵法中枢,不过这阵法中枢被安放在道观的大殿后面,不方便移动。
等众人都回了原处,靳若水又逼问起了那童,不过见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伸手在他头上轻轻一拍,便听到啪的一声轻响,那童的脖子以一个十分奇怪的角度往后折了下去,整个人随之倒地,再无一丝声息。
崔宁见状心里有些不忍,却也不好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
阮灵看出崔宁的心思,沉吟片刻便开口道,“阿宁,不是靳师弟喜欢杀戮,只是这清风道长破了我们的来历,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不仅我们两个,连清风寨恐怕都要受到牵连。”然后又顿了顿,“你也许对漓水宫的做派不甚了解,我和靳师弟可是知根知底,好在这观里只有清风道长师徒二人,并无其他闲杂热,不然我等只怕只能大开杀戒了!”
崔宁知道阮灵所不假,虽现在闽国和越国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这里,但是一旦风声泄露出去,总归对漓水宫的声誉不好,这种高门大派最重名声,即便其他两国暂时不追究,漓水宫势必也要拿出态度表明立场,到时清风寨也好,阮灵和靳若水也好,难免要受到牵连,一旦应对不好,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因此崔宁又朝阮灵拱了拱手,以示歉意和理解。
不过看到靳若水又将目光望向依旧躺在地上的齐不休,崔宁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此人心性不错,枉死在簇,真是可惜了!”
阮灵和靳若水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道,“此人我和靳师弟倒不是非杀不可,清风道长道破我来历前,他已经被苏道友击昏过去,因此也不清楚我和靳师弟的真实身份,自然不虞他泄露我们的身份,只是他亲眼看到阿宁出手攻击清风道长,看得出他和这清风道长情同父子,如今清风道长已死,你若放过他,难道不怕他日后找你寻仇?”
崔宁摇了摇头,“想来此人心性不坏,定然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既然清风老贼能给石寨主他们下了神识蛊,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外来的弟子,待我和他们明,他们自然会明白我的好意!”
阮灵轻叹了一声,“阿宁……”
苏遇也有些犹豫,“万一他不信我们又该如何?”
崔宁顿时口塞,思索良久,才又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好意帮我们的,我若杀他,终究于心不忍,便带他下山,交!”
阮灵见崔宁心意已决,便也点头同意,“我等的确也不便随意处置他,那便由回!”
崔宁也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便岔开话道,“这次来清风山,崔某想的简单了,没想到可能会给两位道友带来大麻烦,还请两位见谅,而且这次也多亏了你们的帮忙,不然只怕多有周折,崔某也没有什么表示谢意的,便借花献佛,清风老贼身上有些家当,若是不嫌弃,两位自先挑上两样。”
此次剿杀清风道长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清风观中除了清风山的阵法中枢之外,未找到什么值钱的宝物,不过清风道长随身携带的却有不少好东西,除了之前拿出来吸引众人注意里的法器之外,居然还有一个类似储物袋的袋子,散发着淡淡的灰光。
崔宁见阮灵和靳若水都站着没动,没有要拿东西的样子,便伸手将储物袋拿了过来,随意探查了一番,发现这储物袋的空间不大,只有两尺见方,不过里面东西也不多,而且大半都是书册,应该是他收集到的各种仙籍,崔宁也不细看,只管往外一翻,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连同原先清风道长甩出来的几件法器一起,在地上堆了一堆。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一件闪着银光的盾形法器,方才这件法器不仅挡住了冰魄银针的攻击,还轻松接下韩芙的全力一击,一看便知是件品阶不低的法器。其他几件法器相较之下灵光暗淡,根本不能和盾形法器相比。
崔宁自然也知道防御性法器本身就比其他同阶的法器更有价值,何况这件盾形法器目视可见的灵光四溢,因此一抬手将它摄了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抛给阮灵,“阮姑娘,我看这面盾牌不错,你先收着吧!”
阮灵伸手接住,又反手扔了回去,然后微微一笑,“阿宁莫要客气了,我和靳师弟不要你的东西,你只管都收起来。倒不是看不上这些法器,只是我和靳师弟拿这些来历不明的法器,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我们欠你甚多,此次来清风山不过略还你些人情,再拿了你的东西,难道要我等欠你更多不成!”
崔宁见阮灵得直白,只得点零头,“那我便不客气了!”苏遇和韩芙都是自己人,他自然更不会客气,只管将法器和那些仙籍一股脑又放进那个储物袋里,打算下山之后交给崔岩。
阮灵望了望色,“阿宁,我和靳师弟出来多日,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我们便不和你再回去见石寨主了,你且保重吧!”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