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冲小道士微微一笑,“在下姓崔,如今是这妙峰山的主人了。”
金不换一愣,有些迟疑的问道,“崔仙师有礼了,不知那吕道长又去了何方?”
崔宁略一思索,便知道吕道士必然不敢将腐尸蝇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金不换和所谓的火灵道长也肯定不会参与腐尸蝇一事,因此也不担心他们是一伙的,便不诓金不换,直接告诉他道,“吕道士多行不义,前些日子已经被我就地斩杀,你找他有何事?”
金不换闻言顿时一怔,先看了一眼崔宁,然后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崔宁,语无伦次道,“吕道长死了?你杀死了吕道长?你为何要害死吕道长?”
崔宁见他后退,便又上前半步刚要开口,小道士从腰间噌的拔出一把短剑,“你不要上来,我不怕你的!”
崔宁见状顿时苦笑起来,显然这个小道士受到了惊吓,赶紧回头喊韩芙,“芙妹,你来安慰一下这个小道士,许是我长得凶了点。”
韩芙虽站在山顶之上,不过离此并不远,两人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已经走了过来,先白了崔宁一眼,然后才对金不换柔声说道,“小道士,我们可不是坏人,也是吕道士作恶在先,在安宁镇上害死了很多人,正巧撞到我们手里,我们才替天行道,将他绳之以法,你若不信,去安宁镇打听一番即可。”
金不换瞪着大眼睛看了韩芙好一会,见韩芙面相和善,一身仙气,实在不似坏人,才轻轻点点头,“既然吕道长已经不在了,我便不打扰了,告辞了。”却也不敢直接转身,而是面对着崔宁和韩芙慢慢的往后退,直到离了足有三四十步,才收了短剑,转身发足狂奔,朝山下拼命跑去。
崔宁和韩芙两人顿时相视愕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以两人的修为,自然也不担心这些越国的散修,见金不换跌跌撞撞的爬上一辆停在山脚下的马车,一溜烟的往安宁镇方向而去,便不再理会,径直回草屋继续修行。
到了第五天中午,崔宁正和韩芙在草屋前面的空地上练习法术,却发现金不换得那辆马车又沿着安宁镇的那条官道跑了回来,还是停在了山脚下那个地方,遥遥可以看见金不换又顺着山路朝山顶跑了过来。
刚一见到崔宁,金不换朝他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崔仙师好!”
崔宁有些奇怪,“你怎么又回来了?”
金不换满脸堆笑,“我去安宁镇打听了,吕道士的确作恶多端,听闻两位仙师都是行侠仗义的好人,我自然又回来找二位了。”
崔宁更加纳闷了,“你不是找吕道士的么,为何又要来找我们了?”
金不换赶紧解释道,“家师和吕道长其实并不熟稔,不过都是附近的修士,才有些走动,这次家师让我来妙峰山,是因腊月十五我们五方观要办一个法会,因此家师让我们几个师兄弟将附近的修士都请上,一起热闹热闹,也交流这修行的心得。既然两位仙师打算在此修行,我们也算是近邻,到时还请赏脸,来我们五方观一聚。”
崔宁和韩芙对视了一眼,他们并不打算在越国久住,因此对种越国修士间增进关系的聚会并不感兴趣,不过崔宁也没有当面拒绝,“知晓了,若没有什么事情羁绊,我们一定到场。”
金不换闻言一喜,又从怀里掏出一本金灿灿的册子,双手递给崔宁,“崔仙师,这是我们五方观的请帖,上面有本次法会的行程安排,到时候你拿着请帖,自然有人来接待。”说完,又朝崔宁和韩芙作了一个揖,才恭敬的退下山去。
崔宁一边目送金不换远去,一边随意翻看了几眼五方观法会的行程安排,忽然手上一顿,“这个法会倒是有趣,这个火灵道长没想到也已经炼气六层了,居然还会在法会上分享他最近遇到的瓶颈问题,倒是可以去听一听,对我们也有裨益。”
韩芙好奇的将请帖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遍,才点点头道,“这个法会倒是散修之间相互交流的好机会,不仅有修行过程的交流,还安排了两场交易会,的确值得一去。”
两人既打定主意去五方观赴会,虽然不惧有什么陷阱,不过谨慎起见,崔宁和韩芙还是去了一趟安宁镇,找王县尉打听了一番五方观和火灵道长的事情。
王县尉对两人的到来并不意外,一见到他们,便先开口说道,“两位仙师,前几日五方观的小金道长来大听过吕道士和两位的事情,想必是五方观的人知晓了吕道士的死讯,我便寻思两位也要来打探五方观的事情。”
崔宁倒也不摆仙师的架子,随和的说道,“果然如王县尉所料,我们此事前来,正是想到问问五方观和火灵道长的事。”
王县尉哈哈一笑,“这你们便找对人了!”
火灵道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本住在棋盘山下一个叫做八里亭的地方,据说出生时正值傍晚,漫天都是鲜红的火烧云,将整个八里亭都映照的红彤彤,直到火灵道长出生发出第一声啼哭,原先遮天蔽日的火烧云忽然做鸟兽散,整个天空只剩下一轮残阳,因此当地人十分惊叹,都认为火灵道长是火烧云转世,因他本姓徐,因此都称他为徐火儿,他的本名反而无人提起。
徐火儿的称呼倒也不是白叫,此人从小就十分怪异,所到之处经常莫名起火,家里更是三天两头着火,正屋都被烧毁了两回,其他财物更是不计其数,没几年功夫,